這份父愛來的未免有些遲。
但無論怎樣,秦山對他的兒子還是比對自己好一點點,慕池想。
三個月前的那場酒會,是慕池第一次與蒲栎近距離的面對面。
那天名為《天亦有情》慶功宴的聚會上,蒲栎坐在舞台東南角的那一桌,慕池一上台就注意到了。
之前,他幾乎搜集了蒲栎正式出道後的所有影像資料,反複地看,在不知情者來看簡直就是一個傻透了的瘋狂粉絲。甚至能突然哼出那首号稱蒲栎獨自創作的曲目《NextDoor》。
并且,蒲栎之所以能來這場宴會,也是他有意安排。
他很了解,MAXIMUM因醜聞被迫解散之後,蒲栎和他的助理主動與大銘解約,兩三個月來沒有任何工作。
慕池想給這樣處境的小明星找點事做,易如反掌。
于是,當天的晚宴上,蒲栎就以《天亦有情》片尾曲參與制作人的身份,被邀請到場。
慕池自知作為星河娛樂的總裁兼CEO,隻要站在人前就是被聚光燈追逐的那一個,所以隻有在燈光暗下來,會場播放電影宣傳短片的那幾十秒裡,他霎時化身巨大的貓科動物,瞬間調動全身官能去撲捉自己的獵物。
他就那麼在LED屏幕忽明忽暗的光亮中,如此近距離的看着蒲栎,仿佛卡頓的電影,每一幀都刻入腦海。
金色的頭發,大而誇張的領結,深色西服在光的作用下帶着那個小孩浮浮沉沉。太像那個人了,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
慕池油然生氣一股扼住這個男孩的命運,就等于報複了秦山的瘋狂想法。
活動結束,慕池跟着主創一同下場,他有意放慢腳步和導演走在拖長尾裙的女明星身後。
他的本意是走得慢些,慢些,再慢些,那時候,他自然是沒有如今這個日漸成熟的下|流、卑鄙、自我唾棄的計劃,可他已經隐隐感覺到,内心焦灼地想要把男孩的視線往自己身上引。
盡管,他知道,作為星河新上任的總裁兼CEO,同時是《天亦有情》上映一周就獲票房奇迹的最高運營者,他當晚自然是所有視線的焦點。
一秒秒接近那個男孩,耳朵裡吵鬧的音樂聲和導演低啞的話語全都沖淡了,有的是一絲絲的震顫,慕池說不清是來自大腦還是内心,就像是有人用一把改錐一點點地剝離他僵硬的外殼。
有一點痛,有一點冷,有一點破殼而出,對這個世界久違了的敏銳。
大大咧咧的導演,不小心踩到了前面女演員的拖尾長裙,偏偏是在距離蒲栎最近的地方。
女演員哇的一聲慘叫,背後纖細的皮繩松脫,沒等慕池去看,她已經蜷縮着身子蹲在了地上。
慕池覺得似是天意,給他這個機會——不忍困獸因饑餓而死,主動送上了他的獵物。
蒲栎反應敏捷,似離弦之箭迅速脫下外套,披在了女演員的身上。
慕池能看得出來,蒲栎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完全出于本能,是他那個年齡的男孩慣有的熱情與灑脫。
“哼。”慕池記得他當時是這麼輕輕一哼。
“怎麼樣,你還好嗎?”慕池上前詢問女演員,伸出的手指恰好與蒲栎的手指撞在了一起。
女演員機敏地在蒲栎的外套下調整好胸衣的内扣,起身已如往日般笑容清婉可人。
“沒事,謝謝。”
女演員把衣服還給蒲栎,慕池的手指就又擦過了那件帶着少年體溫的衣服。
他是微笑着的,指尖微熱,衣服的氣息也暖烘烘的。
他所擁有的一切無時無刻不提醒着慕池,他曾經荒廢在某個人身上的青春年華,原本也可以這麼的耀眼奪目。
……
蒲栎覺得這個夢太久太沉,明知道早就應該醒來,卻貪戀着舒适的姿勢與甜美的夢境而睜不開眼。
直到酒精在體内一點點地分解,昏沉也逐漸消散,他才睡了個自然醒的好覺。
還是那盞巨大的水晶燈,折射着無數個他自己的影子。最大最亮的那一顆上,他大叉着腿,一條在黑色皮質沙發裡,一條擔在地上平鋪的靠枕上。身上的羊絨毯早已被卷成一團,枕頭也不知去向。隻有一雙紅邊的限量版球鞋端端正正地立在腳下的沙發扶手邊。
蒲栎的第一反應,竟然就這樣的姿勢,他還覺得是近期睡得最舒服的一覺;第二反應,原來自己的睡姿這麼的霸道難看。
等精神再恢複一些,蒲栎立刻翻起身。破洞仔褲撕拉一下,洞口被扯得更為誇張。他卻顧不上低頭看一眼,連忙在身上一通亂摸。
他在找他的手機。
前一頁和馮銳一起喝酒的事情他記得,可之後發生的事情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然而,蒲栎什麼都沒找到,他早記不起手機丢在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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