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醒了嗎?”司琴在房門外面輕聲問道。
弦月此時已經收拾妥當,打開門後說道:“買些早餐路上吃,就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是!”
弦月出來現幾人已經在等待了,上了馬車就跟着行人向海邊而去。她走的如此匆忙就是怕又遇到那個騷包的小王爺,免得又來那些無謂的口舌之争。
“公子,沒想到這個橋竟然這麼堅固,難道是那冰川形成的?”長安駕着馬車上了橋,現很多行人已經走在橋上了,有人駐足觀看,有人遙望遠方,無不為冰橋感歎。
“或許萬年以前就有這個橋,隻不過是冰川之門這個結界給擋住了,也未可知。”
弦月猜測後,就讓長安停下了馬車,她緩緩走了下來,現這個冰橋是有很多個大大小小的冰塊組成的,上面隐隐的白氣讓弦月感覺有一絲熟悉。
“空絕?莫不是你散了一部分佛光?”
“神女果然好眼力,”空絕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弦月面色激動了起來,立刻問道:“你恢複了嗎?”
“還未曾,不過神女不必擔心,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空絕還是一如既往地安慰着弦月。
弦月撫摸着冰橋一邊的冰塊,卻有些笑不出來,喃喃道:“你早就知道自己是琴弦之一了,對嗎?”
“嗯。”空絕淡淡道。
“值得嗎?”
“這是宿命。”神識裡的空絕幻化出了白色的身影,雙手合十道,“七魄斬魂琴,七根弦,每一根都已經化為靈識,我們本就是渡劫蒼生而創造出來的,有何不值得?”
“可空絕小和尚不存在了,道心師父也沒有愛徒了,老朽村的孩子們也沒了他們的空空哥哥……”
弦月親眼目睹空絕坐化,在老百姓的眼中相當于自殺,這到底是需要多大的勇氣。縱使她再鐵石心腸内心也會被觸動,也會為失去一個好友而落淚。
昨天可是他十八歲的生辰啊。
“你不必難過,這樣反而我才能活的下來。如果不能回到琴弦,小僧也會命喪黃泉,所以這何嘗不是重生呢?”
弦月頓住,問道:“為何這樣說?”
“在我遇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受到了七魄斬魂琴,一些碎片的記憶也随之而來。好像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輩子我都是在十八歲那天而亡。”
空絕笑的釋然,可卻讓弦月更加震驚了。
“這是天道的懲罰。”空絕繼續說道。
“空絕,我有個問題很想問你。”弦月看向神識裡的白色影子,“你總叫我神女,我跟她有什麼關系嗎?”
她對萬年前的神女充滿了好奇,七魄斬魂琴,蓮葉斬妖道,神女鼎,就連封印妖族的血都跟神女有關,她難道是?”
空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小僧真的不知道,你或許是神女轉世,或許是神女的後人現在都無法作證,但是可以肯定你身體裡有一絲遠古的氣息,雖然很淡,小僧卻感知到了。”
“哦。”弦月有些懵懵的。
“不過你放心,現在我已經回歸古琴,上面的佛光更多了,所以别人感受不到古琴的氣息。”空絕說完後那團白色影子就消散了,直接回歸到了琴弦之上。
弦月撫摸了一下冰塊注入了靈力,随後上了馬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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