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淡淡瞥了一眼許意,許意正看着劉明月,側臉透露出一種溫潤的柔和。
許意以前不是這樣的,校園裡的那種不入流的才藝表演,也是要叫嚣着必須要拿第一的人。還小心眼地拉着沈清去看競争對手準備的節目,偷偷在私底下暗自比較,一定要叫沈清做那個不公正的評委,選出一個第一名來。
沈清那個時候不會說什麼情話,特别老實地分析别人的表演和許意的表演之間的優劣,像是在解析一道幾何題目。
許意會越聽越生氣,最後狠狠地跺腳,氣呼呼地說,“沈清,你誇我一下會死嗎?”或者會說,“我難道在你心裡不是第一名嗎?”
許意那個時候就是小女孩心性,每天都泡在羅曼蒂克的世界裡,企圖讓沈清也有開竅的時候,能夠給她一些驚喜。
當然,這種企圖就是白日做夢,純屬妄想。
現在的沈清卻是能說這種話了。
目送劉明月和柯璨離開以後,兩個人往房間裡走的時候,沈清忽然頓住了腳步,對着許意說,“你也不要擔心。”
她這話講得太突然,叫許意都愣了一下。
沈清非常不好意思,耳朵有一些紅,她從沒跟别人說過這種粘膩的話,仿佛要從嘴裡造出一顆糖來。
“就,不管怎麼樣,你——”沈清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對着自己漂亮的女朋友,不知道該從何誇起。該怎麼說呢?嘴巴似乎比腦子還快一步,先把這種話講了出來。“你都是最好的。”
那些年沒有對許意說過的情話,沈清想趁着現在,一點一點,一字一句地補回來。
許意莞爾,笑起來的時候像是黃昏時刻天邊最燦爛的那一片雲。
“好。”她說,“沈清。”她叫她的名字。
沈清很緊張,呼吸都停頓了起來。
許意說:“原來你嘴巴裡還是能吐出象牙的嘛。”
她說完這話就往屋子裡走了,沈清還站在原地反應着這話,等她回味過來以後,才明白這句話明裡暗裡都在損她。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她又不是狗嘴?
呀!
許意!
你難道是被狗親了嗎!
沈清想這樣咋咋呼呼地問她,可是許意溜得太快,一下就鑽進了房間,喻禾和珞玉都已經熟睡,再鬧出一點什麼動靜把她們吵醒的話,場面就會變得很尴尬。
沈清隻好憋着氣,嘴角卻帶着笑,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濫竽充數的家夥,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公演成績。
許意躺在床上,蓋着被子,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今夜的桂花香是從何而來。
校園的小道邊種滿了桂花樹,秋季開學的時候,風一吹過來,總會有桂花的味道一下又一下地飄過來。
她就是在這樣的味道裡,從窗邊路過時,看到了那個正在認真學習的女孩。她撩起耳畔的頭發,露出一張好看的,清冷的,跟周遭格格不入的側臉。
如月,如雪,如那日淺淡的桂花香味。
第34章
公演那天,氣氛顯得很緊張。彩排,化妝,做準備。
所有人都在馬不停蹄地追着時間。
節目組選擇了五百位大衆評審,其中男性和女性的比例喂1:1,而各年齡段的比例也勻稱分配着。根據導演組的說法,之所以不找全女性觀衆,是為了不讓這個節目顯得過于特别化。當一件事過分被特别化的時候,反而會讓這件事處在一個刻意的位置。女性對于女性的審美以及男性對于男性的審美,本質上還是在同一個語境體系下誕生出的。并不是挑選了五百位女性大衆評審就能夠讓這個選擇出的結果更加多樣化,評審的性别與選擇的結果之間并沒有一個直接的因果聯系。反而有的時候,隻是有的時候,浸淫在傳統男性審美語境下的女性,在觀察或評判别的女性的美的時候,會動用更加‘直男’的審美标準。
節目組一開始也就要不要找純女性觀衆而展開過讨論,因為很明顯的一件事,這個節目的出現本身就是為了靠近和迎合女性市場,向女性主義靠攏。
不管怎麼說,選擇什麼樣的觀衆,對于許意或者沈清來說,都是沒有一點決定權的。當她們站上舞台,她們就是那個被觀賞的對象。
因為抽簽,《遇到》組的順序并不是很靠前,對于有表演經驗的何燦燦來說,後面的位置其實是個極其不利的位置。率先出場的人會奠定整場表演的水平基準,而她們獲得的投票也會因為一開始沒有一個更加明确的對比标準而跟後面的隊伍相差較大。因為這次公演的組合較多,曲目風格多變且複雜,觀衆很可能到了最後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去聽歌看表演了,完全跟随心情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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