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燦燦被鼓勵到,正準備離開,就聽到沈清悠悠地問了一句,“那我呢?”
許意奇怪地看向沈清,何燦燦斟酌了下字眼,不确定地問了一句,“再,再見?”
沈清咧嘴一笑,說,“再也不見。”
許意一巴掌拍向沈清的背,真想問問沈清知不知道一個從來不苟言笑的家夥忽然在深更半夜的小道上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齒這件事是有多恐怖啊!沈清猛地咳嗽一聲。何燦燦對于沈清的敵意假裝不知,跟許意揮揮手,轉身走了。等何燦燦走了,許意也邁開步子,往住的地方去。沈清離開擡腿跟上,湊過來問,“你打我幹嘛?”
許意也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太過熟稔,顯得很沒有距離感。
“不好意思。”許意說,心裡卻想着,實在是沒忍住。今天的沈清格外欠揍。
以前的沈清也很欠揍,卻還沒有欠揍到渾身都蕩漾着你來揍我的字樣。
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許意按捺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沒有問出口。就像她和沈清一早談的那樣,兩個人是要保持距離的。誰叫她是有夫之婦。許意扯了扯嘴角,踩碎了一地樹葉的影子。
沈清在她的身後叫她的名字,第一聲,許意當作沒聽見。
第二聲,許意還裝作自己是個聾子。
第三聲,她沒辦法再保持自己拙劣的演技了。
因為她的手被沈清拽住了,驚訝地擡頭的時刻,沈清的吻在月夜下如期而至。她的唇溫溫涼涼,帶着一種久違的味道。空氣裡不知為何飄來了九月桂花的味道,但此刻明明是夏日的夜晚。
沈清吻了一下,似乎還有點流連,卻克制住了,放許意離開。
她說:“你現在有一個打我的理由了。”
沈清看着許意的眼睛,都想好了自己如果臉上挨了一巴掌明天要怎麼跟化妝師交代這件事,用十斤遮瑕能夠遮住嗎?她還在浮想聯翩的時候,許意卻重新給了她一個吻。
像一隻翩跹的蝴蝶,在水面上一點而過。
許意說:“不是要保持距離?”
沈清有點呆,隻知道搖頭。
許意又說,“我結婚了。”
沈清啊了一聲,說,“我知道啊。”
許意看着沈清的眼睛,好像要說什麼話,沈清很怕聽到她再說點什麼,抓緊了許意的手腕,講,“你結婚了,我知道。你有小孩了,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小孩,我也知道。”
“可是許意。”沈清認真地說,“我更知道,我喜歡你。”
說出來的瞬間,沈清有一種大松一口氣的感覺。
第33章
沈清的告白是突如其來的,像是一場夏日驟雨,急降而下。然而許意對這雨是有預感的,她似乎天然就存在着這種本能,對于人和人之間的關系能夠有着先知般的感受力。今天的沈清很奇怪,這是一件不需要舉例辯證的事情。而她奇怪的原因,許意隻能厚臉皮地往自己臉上貼金,猜測着或許與自己有關系。
沈清是松了一口氣,可在松了一口氣之後,那顆小小的,稚嫩的心髒,似乎又重新處在了一個懸空的位置上,被拿捏不定,不知道自己将要面臨什麼樣的回答。
沈清在這一刻開始無比後悔自己的嘴賤,開始讨厭自己說過的那些不讨人喜歡的話語。她為什麼喜歡用這樣的言語去戳痛自己喜歡的人呢?還是說她的感情觀本來就有問題。
反複傷害,确認相愛。
她的戀情如同一場毫無緣由被點燃的熱病,在反複之間折磨着她,叫她痛不欲生,又叫她癡迷不已。
沈清看着許意的眼睛,想要從那一雙好看的眼睛裡得到一些答案。一些肯定的答案。
她曾在許意的眼睛裡看見過被愛的自己是什麼樣的,所以現在和她對視的瞬間,又一次清楚地知道了,現在她在許意心裡的位置與多年以前,并非是一樣的。
這月夜下的告白讓許意恍惚,她的大腦在一瞬間想了好多好多話,現在卻找不到答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個時刻,這麼多年後,許意終于明白了當時她向沈清告白時,沈清所說的那一句話的意思。
“我不知道。”她如是說,就如同那一天日光之下沈清所說的話一樣,“沈清,我不知道。”
她搖搖擺擺地站在了人生的岔道口,一邊是繼續着僞裝和謊言,過着她自己都不喜歡卻仿佛已經習慣的生活,一邊是沈清伸過來的手,一種冒險,一種真相,一種沒有辦法逃避的因果和未來。
她值得沈清這樣嗎?
許意覺得自己穿了一身的遮羞布,卻擋不住形婚兩個字背後所代表的某一種妥協。她曾經是那樣叫嚣着要堅持自我,站在學校的陽台上,拿着一罐芬達,橙色的汽水把天空都染上色。狂風吹來的時候,少女中二地對着天空大喊,她要做全世界最肆意潇灑的那個人。結果呢?她給自己穿了一身的束縛,綁着她,叫她哪裡都去不了,或者她哪裡都不敢去。那個曾經一闆一眼,不知道什麼叫做叛逆的沈清,卻成為了那個拿着一個相機,開着一輛越野,就滿世界瘋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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