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着許意,說:“我送你回家。”
許意聽到回家兩個字都有些太陽穴發疼,但是她沒辦法拒絕沈清的提議。她說好。
沈清開車送她回家,許意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說話,側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快到的時候,沈清拿出手機,上面是微信二維碼。許意一開始沒懂,沈清說了三個字,許意一下就懂了。
奶茶錢。
許意加上沈清的微信,往小區門内走。沈清就坐在車裡,遠遠地看着她。許意的背影越來越模糊,轉而變換成了少女。沈清覺得自己可能是喝了一杯奶茶喝醉了,不然怎麼會視力恍惚到這種地步,在沒有月亮的夜晚裡從許意的身上看見了落下的月光。背部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還是如同烈火灼燒一樣有着燙人的溫度。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背部開始穿絲引線。她想起如夢一般的過去,想起少年的午後,灼熱的陽光下,許意穿着薄紗的睡裙,躺在她的身邊,指尖輕輕從她的脖頸後處順着脊柱往下。她像貓一樣撩撥着她。
那個時候一切是怎麼收場的?
沈清的大腦裡煙花爆炸,她換了個坐姿,按捺住心中湧出的那些情谷欠,抓緊了方向盤,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她的眸光如暗夜裡的某個車道,幽深而無可見底。
許意回頭的時候,身後已經什麼也不剩了。
她自嘲地搖了搖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沈清還沒通過她的好友申請。
第10章
許意家是電梯公寓,但她站在電梯門口,看着紅色的數字以極快的速度跳動着,不知為何,生出一種還不如爬樓梯的想法。
正在許意糾結要不要折磨自己可憐巴巴的雙腿時,電梯已經在她面前停下,門刷地打開,走出來的是面熟的鄰居。
“回來了啊。”那人跟許意打招呼。
許意溫和地笑了笑,瞧着那個人手上拎着的垃圾袋,禮貌地搭了一句話:“去丢垃圾?”
那人說:“是啊,順便去買點東西。”
寒暄就到此結束了,許意走進電梯裡,跟那個人揮手說再見。電梯門一關上,許意轉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哪裡還有什麼溫婉的笑容,不過是一臉倦意罷了。
她家住二十三樓,許意就眼睜睜看着數字一點一點地跳動成紅色,聽到那聲音響起。邁着萬斤重的腿靠近房門,密碼還沒輸,許意就遲疑了。她在想象等會還要爆發什麼樣的争吵。
許意輸密碼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樓道裡顯得很明顯和突兀。她進門,見客廳沒有一點光,松了口氣,卻也有點失望。她彎腰脫鞋子。許小桃跟她不一樣,愛直接用腳蹬掉鞋子,于是她每次回來,家門口,許小桃的鞋子注定七倒八歪。許意不一樣,她跟強迫症似的,一定要慢條斯理把鞋子脫下來,再累都要擺好,整整齊齊地放着,她心裡才會舒服一點。
許意看着許小桃那一雙亂倒的運動鞋,歎了口氣,幫她把鞋子收拾好。她往房間走,一邊想着,還好他們沒有出來,一邊又想着,她關門的動靜不算小,兩個人卻全然都沒有聽到。
他們倒是對她的消失一點也不上心。
手機上也沒有收到他們發來的消息或者是打過來的電話。
許意覺得有點苦澀,這種苦澀又逼得許意的眼淚想流出來。她正往自己房間走,許小桃的房門出現了動靜。她拎着一個牛奶盒,跟歸家的許意尴尬地對視了一眼,說:“我出來丢垃圾。”
許意嗯了一聲,沒什麼特别的反應,往自己的房間走。
許小桃把牛奶盒丢進客廳的垃圾桶,又撲哧撲哧跑過來,扯住了許意的衣角。她拽了兩下,喊了一聲媽。
許意沒回頭,她身子僵直,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許小桃哇地一聲哭了,抱着她,那聲響可謂是驚天地動鬼神,擔得上鬼哭狼嚎幾個字。許小桃哭得太過撕心裂肺,許意反而想笑了。
她憋着笑意,沒好氣地問許小桃:“你哭什麼?”
許小桃痛徹心扉地嚎:“我對不起媽媽,我說了壞話,我不是乖孩子!”
許意幾乎快笑出聲了。她覺得自家小孩真逗,像是傻的。
“就這樣?”她假裝嚴肅地問,轉過身來看着許小桃。
許小桃吸了吸鼻涕,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麼,一雙眼淚汪汪,極為無辜。她得鼻涕一掉一掉的,晃蕩得像兩個吊墜耳環。
許意嫌棄地說:“醜死了。”她伸手拿做裝飾的絲巾把許小桃的鼻涕給擦掉了。
許意把絲巾裹好拿在手裡,伸手将許小桃攬進懷裡。她用指腹擦掉自己女兒的眼淚,輕輕歎了口氣,把她抱得更緊了。好像小時候哄她睡覺一樣,許意輕輕拍打着許小桃的背,這個動作她做個成千上萬次,現在已經熟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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