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攝影室的門,許意正想着該怎麼刺沈清一頓,就發現門内站着的人根本不是沈清。那是個她沒見過的男人,拿着相機的人翹着蘭花指,見着了許意,笑着跟她打招呼。
許意掩住自己情緒上的失落,朝着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趙時。”
名字乍一聽有一種大氣的感覺,但趙時這個人給許意的第一印象就是嬌弱。有一種渾然天然的嬌弱。
趙時拿着相機,對着許意說,“昨天我來的時候,聽人說你的照片已經拍完了,本來還有些可惜。”趙時笑了下,“我對你很感興趣。”他接着說,“哪兒知道今天就又見面了。”
許意輕輕笑起來,自我打趣,“我有什麼可感興趣的。”
趙時哈哈笑了下,“那可不一定。”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得像一汪水,“每個人想用從别人身上觀察到的東西從來都不一樣。”
許意雲淡風輕地回問了一句是嗎,把這事繞了過去。趙時見她沒有再聊下去的想法,也不再針對這件事多言。
“我們拍照吧。”趙時說。
被趙時拍攝和被沈清拍攝是兩種感覺,前者認真仔細,不斷雕琢調試想要尋找到最恰當的角度來诠釋許意的美。至于後者,許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拍了,沈清就拍完了。許意一時出神,壞心眼地想着,可能是沈清拍太爛,自己不好意思拿出手。
拍了快半個小時,趙時終于拍出了滿意的照片。他揉了揉肩膀,朝着許意伸手:“合作愉快。”
許意隻覺得自己是個被趙時擺弄的芭比娃娃,也不知道哪裡愉快了。她笑了下,也回應他,“合作愉快。”
許意一看時間,才三點半。
她下午又沒事了。
賀添城去接許小桃,所以她不用去學校。
該去哪裡呢?
許意往電視台錄制地點的大門口去,下午的太陽很亮,灼人,曬得許意的皮膚有些發燙。她不知道為什麼天氣能變換如此之快,昨天還是穿外套都覺得有些微涼的日子,今天卻這樣了。還好她隻穿了一條裙子,也不至于被熱到崩潰。
許小桃去上寄宿類中學之前,許意的人生幾乎就是圍着她轉的。她沒有老人可以幫忙帶孩子,找家政阿姨又覺得不放心,于是思來想去,她就成為了那個領着許小桃一路長大的人。現在許小桃忽然去了寄宿類院校,不再需要每天早起做早飯,送她上學,中午接她回家,下午又送她,這樣周而複始的生活。許意輕松是輕松了許多,卻也一下發現了自己的虛無所在。
為什麼這麼多年一晃而過,她人生唯一能說出口的結果就是把許小桃撫養長大了。
許意覺得後背有點發涼,來不及細想,就被人喊住了。許意愣在原地,循聲遁去,看那人。是沈清。沈清坐在車上,面色焦急,正要拉開車門下來。許意下意識朝着她走了兩步,就又聽到自己的耳畔傳來發動機的轟鳴,有一陣猛烈的風從她的臉頰邊刮過去,刮得她皮膚生疼。
“傻逼,開車去投胎啊?”她聽到沈清罵人,忽然很想笑,但是有一種痛覺傳遞了過來。
許意看到沈清一下走過來,把她拉到一邊,臉上寫滿了不爽。
沈清還在罵:“你也是,站哪兒不好,站黃泉路?”沈清難掩焦急,“怎麼樣,胳膊疼不疼?”
許意瞅了眼沈清,想笑她,“我胳膊又怎麼了?”
沈清面色沉郁,毫不客氣地伸手碰了下許意的胳膊。許意嘶地一聲倒吸了涼氣,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處破了皮,在流血,裙子被弄髒了。
許意皺眉,對着沈清抱怨:“你幹嘛?”
沈清面不改色地說:“幫你認清自己所處的現狀。”
許意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掙脫了沈清拉着她的手。
“謝謝你的關心。”許意說,“我現在認清了。”
許意一聲不吭地拿起手機找滴滴司機,胳膊還有點痛,動一下就更難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錄制地點太偏了,許意等了半天,都沒人接單的迹象。剛剛已經走了的沈清現在開着車在她面前停下了,車窗搖下,沈清坐在駕駛位置上,手上拿着電子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個點,沒車會來。”沈清說。
許意有點倔強,但不知道自己在倔強什麼。
“沒關系,我等得。”
沈清想笑,又覺得許意胳膊上的傷口太刺眼。吸了口煙,沒再多說什麼。她打着轉盤,似乎要離開了。
許意的手機鈴聲忽然尖銳地響起,她手忙腳亂地接聽,是賀添城。
他聽起來很着急:“喂?許意嗎?你拍完了嗎?”
許意皺眉,連帶着也有點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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