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時景行之的被窩還是熱的,人肯定是剛起來沒多久,難道李華穗要強行說景行之把東西藏到隔壁去了嗎?
到了這地步,再強行解釋,也隻能徒增笑料。
李華穗心如死灰,苦笑着搖頭,出口的話說得無比艱難。
“夫子,沒、沒了。”
張啟文一臉肅然,以師長身份決策道:“既然沒有,那就與景行之道歉。而後我會公開此事結果,免得謠言中傷行之的名聲。”
李華穗看向景行之,嘴唇蠕動了兩下,一言難發。
見他如此,景行之幹脆開口:“夫子,我不用李華穗的道歉,我要這件事水落石出!”
“這……事情肯定要查的,隻是暫時沒有線索,慢慢來,學院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張啟文溫和勸解。
景行之卻搖頭:“夫子,我有線索。”
張啟文有些納悶,哪來的線索?不就一個嫌疑人還排除了。但他還是點頭,示意景行之說說自己的見解。
張啟文人其實不算靈敏,不然也不會被安排來管學舍的雜事。
他道:“你且說來,與我們聽聽。”
景行之看向跟來的甲字班中一人,手掌也指向這人:“我記得站在朱達右手邊的這位王同窗說,他是今日午課值班的,學院中隻有一人請假,那人便是——我。”景行之做了個指向自己的動作。
吳明瑞一頭霧水,插話道:“不對啊!行之,你剛給自己洗清嫌疑呢,怎麼又把線索扯到你身上。”
景行之看他一眼,對這個意外插曲淡然處之,順着吳明瑞的話道:“誠如吳兄所說,我和吳兄定然沒有嫌疑了。但其實還有一個人,他上課缺席過一段時間。”
景行之側過身子,闆起臉,眉心凝起。
他神色嚴肅,看向李華穗:“李兄說見過一個人鬼鬼祟祟進出竹園,且那個人定是“我”。那麼那個時間點,李兄就是那個唯二的缺席人。”
“如果那個時間點李兄不在,那也就看不到我做賊了。”
景行之一句一字,都在給李華穗定罪名。他知道背後主謀不是李華穗,十有八九是丢了銀子的朱達,因為李華穗一貫是朱達的狗腿子。
但如今朱達在張夫子眼中隻是一個丢失銀子的人,沒有别的線索可以證明他對少年做過什麼。
李華穗就不一樣了,他跳得太積極,弱點也就随之變多,變得容易“突破”。而且李華穗為了做“證人”,他也有不在場疑點,還是個獨身證人,很适合倒打一耙。
張啟文聽完景行之一行話,猛然驚覺李華穗肯定有問題。
李華穗很可能不是看錯人,而是做了假證明,因為之前景行之幾次追問,李華穗都笃定無比。
換做其他人,會在質疑下不懷疑自己的記憶嗎?這種人有,但十分地少。張啟文做了十來年的學舍管理,都少見到如此之人。
當一再被質問,人就會本能地重複回憶,然後開始質疑自己,對自己的記憶産生懷疑,有的人甚至會因為質疑而在腦海中自行制造出一段可以以假混真的記憶來。
張啟文狐疑地看向李華穗,問他:“李華穗,對于景行之的疑問?你作何解釋?”
作何解釋?
李華穗被問得一懵,有點不清楚為何局面突然反轉。他居然從捉賊人,變成了被懷疑的賊人?
可李華穗的腦子還是在的,他舔了下嘴唇,緩解自己緊繃的情緒。想了一下,李華穗鎮定地道:“應當是我看錯了,那人不是景行之。”
景行之聽了他服軟的話,手撐在書桌上,冷笑一聲:“李兄變臉可真快。可那會兒還會有誰出現在學舍竹園中,難道是鬼不成?”
李華穗看着他,忍住心中憤恨:“景行之你何必咄咄逼人,我若是偷盜之人,還會喊着捉賊嗎?”
吳明瑞突然出聲:“可這世上,還真有賊喊捉賊一詞啊!”
吳明瑞早就氣不過了,一開口簡直停不下來。
“你們說請假的隻有行之,又說行之家貧,加上李華穗看見行之在竹園中進出,所以可以信誓旦旦地懷疑行之品行不端。”
“但情況反過來,他李華穗不在上課,他也家貧,他也出現在竹園中,還是自己承認的。加上他誣告行之的污點,怎麼那賊人就不能是他,每一條他都對得上啊!”
吳明瑞腦子轉了過來,條理清晰地分析着,感覺自己宛如包公附身。
景行之則看了看幾番鋪墊之下終于開火的吳明瑞,悄然松了口氣。話不能全從他口裡出來,不然會顯得得理不饒人。
張啟文能被李華穗等人的話說服,吳明瑞一連串下來,又把他說服了,導緻張啟文看向李華穗的目光開始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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