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東西很少,除了堆在書桌上的書和筆墨紙硯,便隻有兩床睡和墊的被褥,幾件洗得發白的換洗衣服在包袱中,放于床邊的櫃子中。
被褥少年在睡,若是有人動了難免會醒,書桌上也不适合藏東西,那麼适合藏東西的隻有包袱一處了。
靈活用了排除後,景行之想到了藏污之處,立馬沖到櫃子前,打開了包袱。
包袱一揭開,數十錠亮铮铮圓嘟嘟的金、銀元寶出現在面前。
景行之目光一掃,發現屋子那裡都不适合藏這些元寶。
有人偷偷将元寶放了進來陷害,找不到證據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甯願要将屋子翻個遍,所以放在哪都不安全,勢必都會被找出來。
屋中是兩人同住的,另一位同窗吳明瑞對記憶中的少年還不錯。讓景行之把東西偷偷放到對方哪兒,雖然可以解釋,但景行之不想做這種事。
耳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景行之幹脆一轉頭,将十來錠元寶放到了收拾整齊的書桌之上,動用起吃飯的本事。
隻見景行之将元寶擺放開來,占據了七宮之位,一個障眼法剛成,那廂門就被敲響。
“咚咚——”
管學子住宿的張啟文敲了兩下門,皺着眉,提聲道:“景行之,你醒了嗎?”
景行之瞥了一眼桌上圓圓胖胖的元寶,提起茶壺給自己倒茶,順便回道:“剛醒,張夫子,請進。”
聞聲張啟文推開門,帶着七八個穿着懷南書院甲字班學子服的學子,進了屋。
書桌上擺放的十來錠元寶,大喇喇地反射着外面的光,可進屋的人都視若無物,目光一絲也不停頓地錯開書桌。
七八人裡,一人脫離隊伍,面帶關切地向着景行之走了兩步,替他解釋道:“我出門時,行之還睡着,怎麼會有空去你們竹園。”
景行之看了一眼頭上戴着玉竹冠的舍友吳明瑞,一臉疑惑地看着吳明瑞,表情很無辜:“明瑞兄,可是發生了什麼?”
話落,景行之又看向夫子張啟文,面上浮現詫異之色,“夫子,您帶這麼多人來作何?”
景行之身體尚是少年,又貧苦度日,整個人十分清瘦,加之整日在房中苦讀經書,近日得病,面色蒼白,看着更顯得單薄脆弱。
他對面站着七八人,俱都和他泾渭分明,甚至好幾人面帶不善。如此一比,景行之在吳明瑞眼中簡直弱小、又無助。
吳明瑞挺身站到景行之身前,将半個景行之擋住,搶在張啟文前面給景行之解釋情況。
“行之,你被誣告偷盜了!”吳明瑞語帶怒氣。
吳明瑞一張口就是誣告,可見他站在那邊。但他這麼說,精心準備一番的自然不肯任由他張口就來。
李華穗冷哼一聲,不滿道:“吳兄,怎可說我和朱兄是誣告!朱兄丢了銀錢,我親眼所見,景行之他從我們竹園偷偷摸摸地出來,還會是假的不成?”
李華穗挺身而出,站在他身側的朱達滿意地勾起了唇,還拿手碰了碰自己前面挨着張夫子的張凱威,對着好友張凱威挑了挑眉。
張凱威表情帶了一絲訝異,回頭看了一眼朱達,随即微微笑笑轉過了頭,好似隻是同窗間的默契表現。
吳明瑞不服氣地皺眉瞪着李華穗:“你和朱達向來走得近,你作證可信嗎?何況結果未出,你卻信誓旦旦,我還說不得你誣告了?”
“你也說了,結果未出。讓我們搜搜不就知道了,朱兄可不止丢了銀子,還丢了幾錠金子呢!”李華穗辯解着,自信地向前走了一步,整個人恨不得立馬去搜出“髒物”來,把景行之趕出書院。
李華穗和景行之是同年的秀才,也都是少年秀才,同樣家貧,可景行之年歲比李華穗小了四歲,就顯得比李華穗更難得許多。
二人一同進入懷南學院,景行之一進來就遇到了夫子們各種優待,而李華穗卻和其他人一般無二,這讓李華穗心生不滿。
心思不在讀書上,李華穗學院考學成績自然越來越差,隻能勉強維持在甲字班,險些落去乙字班。
李華穗心裡他已經很努力了,點燈熬夜的日子也常有,但越來越落後,讓他有種讀書無用的感覺,于是幹脆去巴結鎮上首富朱家的嫡次子朱達,日子好過不少。
然而日子好過後,李華穗心中卻不好過,尤其在景行之清高不理人的對比,更讓李華穗覺得自己卑躬屈膝。
眼下有機會将景行之趕出去,李華穗在朱達允諾的銀子下挺身而出了。既能掙錢,又能纾解自己心中郁結,這麼好的事,李華穗哪有放過的道理!
李華穗胸中大快,轉頭對張啟文道:“張夫子,我就在下午我們上龍夫子的課時,轉身回來拿書,看到了景行之從竹園偷偷摸摸地出來。那時大家都去上課了,若不是我忘了帶書,也不會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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