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韶光未到,遠處微風寒涼,天空陰霾依舊,不是什麼好日子,地點也不浪漫,可周盡城心頭滿滿的都是春風和煦、暖陽青草。他忍不住抓住沈應知的手,脫口就是:“沈應知,嫁給我,好不好?”
沒有儀式,甚至連個見證者都沒有,指名道姓就成了那場示愛中唯一的莊重。它純粹隻是一個人對另一個深不可測、無法形容的喜歡。
沈應知一個“好”字卡在喉嚨沒來得及說出口,廠房裡什麼東西轟然倒塌的巨大聲響便傳了過來。
周盡城反應迅速,将沈應知護在身後,拉上面罩,大步流星地沖過去。
情緒高漲的工人們吵鬧着要出去,其中兩個體形魁梧的壯漢直接拿滅火器往外噴灑幹粉。
施仰他們不敢靠近,杜懷殊卻不想放棄這個鏡頭,不顧周盡城的勸說,執意加入混亂當中。
“走開,你們都走開。”噴灑着幹粉的工人扯着老大的嗓門。
被噴灑出來的幹粉像風沙一樣瞬間席卷了廠房裡不算小的空間,落下後,地上便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似乎是被恐懼給逼到了絕路,他們隻是不想被繼續困在這裡。一開始還好,直到人群中有人抱怨說這樣會交叉感染,沒有得病的也會被連累,不滿的人就越來越多,場面逐漸不受控制。
廠房本來就大,消防設施非常齊全,其他人見幹粉滅火器有用,一個兩個的便把剩餘的全找來,就這麼和軍隊、醫生兵戎相見了。
“怎麼辦?”施仰問。
小門說:“是不是要請求支援?”
周盡城咬了咬牙:“支援個屁,能調動支援的話,還用得着咱們出勤?”說着瞅了一眼現在的局勢,“肯定不能放他們出去,這玩意兒有段潛伏期。現在正常不代表一會兒還正常。”
心裡有了個大概想法後,他指揮:“我和小門上去破他們的防線,施仰帶六個人左右包抄,飛三兒你帶着剩下的人去大門口攔着。”最後交代道,“注意安全,不能硬來。”
周盡城本就是他們專業的佼佼者,十幾個軍校生立刻聽從安排,非常有效率地各就各位。
周盡城将執勤用的墨鏡往眼睛上一戴,飛身上前。拿着滅火器的工人見勢不對,立馬将保險栓拉開,幹粉随風噴灑出去,盡數落在了周盡城和小門的身上,兩人瞬間變色。
隔着防護罩,周盡城對小門說:“瞅準了把滅火器奪下來,但别傷着他們。”
小門“嗯嗯”兩聲,身體靈敏,一個矮身下蹲飛滾過去。粉末四處飄灑能見度低,小門憑直覺抱住一人的下肢,然後趁其不備飛速奪下他手上還沒來得及拉保險栓的滅火器。
不遠處發出幾聲“咣當”聲,很快,部分手中拿着滅火器的工人被制伏。
正在這個時候,粉塵中一聲凄厲的女音将現場整個局面推進了另一個高潮——
施仰“媽呀”一聲,順着女聲望過去——渾濁的空氣裡,一襲火紅的身影被人鉗制着。等空氣裡的粉塵漸漸落定,才發現杜懷殊已經頭破血流,雙手被一個女人鎖在身後,那女人惡狠狠地威脅着:“讓我出去。”
沈應知認出了那人,就是之前不肯好好配合量體溫的那個女人。
“你别沖動,”沈應知一邊誘導一邊朝她們慢慢靠近,“不讓你出去也是為你女兒考慮。你想想看,萬一你身上潛伏着‘博塵’,你回去隻會害了你女兒。”
那女人眼眶一紅,已經沒了理智:“不會,才沒有!我沒有被傳染,你們這樣關着我們,才會害得大家都被傳染。”
情緒高昂的其他人跟着起哄:“就是啊,誰想死啊,你們關着我們有沒有為我們考慮過?”
“我都聽說了,那些被你們拉進醫院的十有八九都死了,醫院去不得,去了就出不來了。”
理智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人心這種東西放在胸腔裡是器官,拿出來就是利器,殺人于無形的那種。
至此,平靜了不到兩分鐘的局面再度混亂起來。周盡城他們全身投入,和那幫工人鬥智鬥勇,一時間,整個工廠烏煙瘴氣。
杜懷殊的防護罩已經被扯掉,額頭上的血順着慘白的臉往下流進脖子。她嘴角豔紅,看到沈應知往她這裡跑,尖着嗓子制止:“别過來,離我遠點,我可能已經被傳染了。”
沈應知沒理會她,繼續往她們身邊靠攏:“就算被傳染了,也還有我。”
杜懷殊心裡很害怕但強裝淡定,還不忘出言諷刺:“有你有什麼用?你和你爸一樣沒用。”
沈應知将洶湧而來的情緒壓住,平靜地以醫生的身份對待:“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盡可能減少呼吸,降低被傳染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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