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盡城把黃風雁的手交給沈應知,“明天,我來找你。你等我。”
周盡城離開後,黃風雁還在掙紮嘶叫,沈應知哄着她盡量避開圍觀的同學,但就是有新的好事者源源不斷地湊過來看熱鬧。
突然,人群中有人一聲大吼:“看什麼看?沒見過?你們沒媽啊?”邊說邊把靠近沈應知的人往邊上推。
沈應知沒擡頭,聽聲音也知道是秦厘。
“謝謝。”稍微把黃風雁哄平靜了一點後,沈應知帶着她往校外走。
秦厘彎腰把之前黃風雁拿來當武器的破快遞撿起來拿在手上,瞥了一眼沈應知,一碼歸一碼地說:“喂,這個你要賠的。”
“好。”
第二天中午,黃建平辦公室。
“又請假?”黃建平剛午休起來,褂子披在肩頭,指間夾着沒點的煙。
周盡城站得筆直,一臉認真的表情說:“報告,我爺爺病危。”
這是大事,黃建平心裡猛地一沉:“什麼病?我怎麼沒聽說?”
周盡城一本正經地回:“急性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黃建平穿好衣服,坐到辦公桌前,撕了一張假條,滿臉關切地問:“那半天夠嗎?”
“夠了。”周盡城說。
可惜,這邊周盡城前腳拿着假條準備出校門,後腳周站山就來視察了,并且相當生龍活虎。
當時黃建平剛拿起電話筒準備給大院那邊打過去問問情況,門口老爺子沉洪有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建平!”
黃建平一擡頭,看到的是紅光滿面且精神矍铄的周站山。
哪裡有一點病危的樣子!
恍然大悟之後,他挂斷撥出去一半的電話,換成門口值班警衛室的。電話接通,那邊還沒來得及出聲,這邊黃建平吼着粗嗓門就下了命令:“給我把周盡城攔住。”
周盡城出示了假條,對方不給放行,并說有人要見他。
于是兩分鐘後,周盡城又和鞭子它見面了。
被周站山提溜着耳朵扔到操場上站軍姿,周盡城忍着迫切想出門的心,說:“爺爺,我說您能不能換個花樣啊?從小到大,不是站軍姿就是站軍姿!”
周站山這邊還沒來得及問他“自己怎麼就病危了呢”,周盡城倒先不耐煩了,于是周站山沒好氣地說:“你爺爺我馬上就要被入土為安了,哪裡想得到新花樣折騰你。”
“您也知道是折騰我,”他松懈下來,“爺爺,您讓我出去吧,我有急事,關于您未來孫媳婦的。”
“關于誰的也不行!”周站山剛硬氣地說完,又反應過來,“誰的?”
周盡城一看有戲,趕緊道:“沈應知。”
“還沒攻下來啊?”周站山恨鐵不成鋼。
“不是,”小不正經靠着老不正經,非常正經地問,“是她媽,黃阿姨。一看到我就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我就談個戀愛,沒幹别的啊,哪兒來的這麼大仇恨!感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哎,我說爺爺,沈叔叔到底是怎麼死的啊?怎麼就把她給刺激成這樣了?”
周站山眯着眼呵斥:“你問得太多了。”
“你不說,那我還是去找我媳婦兒。”
“站住,”周站山在他身後叫住他,呵斥,“毛毛躁躁的!媳婦兒什麼媳婦兒!你的當務之急是好好想想畢業之後的去向。”
周盡城回頭,漫不經心地說:“看成績,聽安排。爺爺,您不是說過嗎?要我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别給您越軌,不找您開後門這是原則。”
“我沒說會給你開後門!我是給你提個醒,‘天鷹’那邊我同意了。你收收心,到時候直接去給我訓練。至于沈家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您同意了?您同意有什麼用啊!再說了,什麼叫過去了,我跟您說,我家姑娘那事過不去!還有,畢業之後該去哪兒去哪兒,您甭管了。”
就是這一副完完整整繼承了周站山秉性的樣子,讓周站山極度冒火。周盡城是他從小養大的,雖然不是一把屎一把尿,但也付出了相當多的心血。望子成龍那是每一個長輩共同的心願,于是不聽勸的周盡城被氣急了的周站山直接禁足在了學校。
下午最後一節傳染病學上完,沈應知沒回宿舍,背着書包就出了校門,直奔周盡城學校,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初春,冰河消融,海城大街小巷的楊柳開始發芽,愛美的女孩們已經脫掉了厚重的冬衣,換上了輕薄的春裝。
沈應知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打扮:白大褂、駝色高領毛衣、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也難怪葉南肆說她土了。
在本該花枝招展的年紀把自己搞得死氣沉沉,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混在一樣年紀的人中,她才意識到,原來她已經很久沒去在意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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