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喜歡什麼樣的?我變也變給他。”
沈應知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怕是你變不了,他小時候喜歡《美少女戰士》裡的火野麗。
你知道的,她的标簽就是禦姐、美腿、黑直長。”
葉南肆笑得不懷好意,打斷她:“我們小江口味這麼奇特!”
“奇特?嗯,你還變不變?”沈應知笑。
“硬件上不允許,”葉南肆随便擦了點凍傷膏,“但他的愛好我無條件支持。”
收了醫藥箱,兩人準備再次走訪昨天的那家人。
出發前,葉南肆将昨天夜裡他整理的資料遞給沈應知:“高原性心髒病,了解一下。”
“你的意思是?”
葉南肆沒否認:“一般分為急性和慢性,前者多發于小兒,後者多發于成人。我昨天晚上去找這裡的村長了解了一下,青孟山區現在的常住人口,多為解放後期的移民,也就是說,多數人之前并沒有高原生活的經曆。”
“所以你推斷,這裡有人患有高原性心髒病?”
葉南肆搖頭:“不是有人。”他非常肯定地說,“是多數人。”
聞言,沈應知心頭為之一振,好像突然間明白了點什麼東西。
再擡頭,一堵看不出年代的石磚牆便出現在兩人面前,磚牆後面站着一個姑娘,凍得紅腫的手上拎着一沓黃紙,紙上有紅色符号,因為離得遠,内容看不清。
那姑娘見到兩人拔腿就跑,沒幾下就鑽進了屋,在兩人沒跟去之前“咣當”一聲關了大木門。
接着,走到院子裡的兩人就透過門縫看到屋裡生起了火,不大,但一句“喝了就好了”的話傳到兩人耳中,還是讓沈應知和葉南肆立刻覺得有情況。
那清晨的寒風穿過山谷,裹着冬日倉皇的不安随着兩人推門卷起了地上剛燒成灰的黃符,呼嘯着在屋子裡打了個旋兒消散了。
蹲在灰燼邊上的中年婦女,猛然擡頭,雙目赤紅,一張臉顴骨凸起,兩坨紫紅的凍傷随着說話的動作抖動,她站起身體,面目猙獰地要找他們拼命,咆哮:“誰讓你們進來的。”
葉南肆張開嘴,剛想解釋,忽然一記鈍痛便從後腦勺上蔓延開來。
那個兩分鐘前在院子裡見過的女孩,手裡拿着鋤頭,木頭柄正對着葉南肆的腦袋,翻面朝下的黝黑處沾上了鮮紅的血液。
沈應知見勢不對,大步走過去,剛準備奪下那姑娘手上的鋤頭,就被人用鋤頭的另一端給對準了,并朝她吼:“賠我弟弟的藥!”
藥?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這一帶比較流行的迷信做法,人生病了不去看醫生,反而會去找人開符燒了化水喝。
可能是因為氣壓低的原因,葉南肆腦袋上的傷血流不止,順着烏黑濃密的頭發流下來,在後背的白大褂上淌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因冬日寒涼的空氣又瞬間凝結了。
“别,”沈應知掌心攤開對準那女孩,“我們就是來給你弟弟看病的,乖,把鋤頭放下。”
那個看着像是媽媽的女人朝他們沖來,黑色舊皺的外套上沾滿了灰,淩亂的頭發像是很久沒洗了,耷在臉上油光可鑒,她眼珠凸出,已經歇斯底裡:“滾,誰稀罕你們瞧病,騙子,沒病都被你們給治死了!”
“阿姨,”沈應知試圖講道理,“我們不是騙子,您兒子現在的狀況真的不是你們幾碗……你們的偏方能治得好的,您信……”
話還沒說完,肩膀上就傳來一陣劇烈痛疼,沈應知努力忍住不叫出來,扭頭,看到自己右肩上的衣服已經破裂,皮肉綻開,一瞬間鮮血直流。
緊接着,身邊那個看起來應該還不滿十八歲的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指責:“我爸就是被你們這樣的人給治死的。”
那聲音帶着極緻的絕望和憤怒,聲音裡的顫抖是真實的,眼睛裡泛着的恨意也是真實的。
這場景,說實話,沈應知在醫院見習的時候,見得不少。
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她還是震驚,震驚到那姑娘用鋤頭生生把她推出門後,她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大姐,您聽我解釋,”葉南肆沒有放棄,也不管自己頭上的傷,撲上去:“您兒子現在的狀況真的耽誤不得了,我建議您及早就醫。”
“就醫?”那女人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往葉南肆身上砸,“給我滾,滾得遠遠的,穿一身白,來喪誰呢!”
屋内發出一聲低泣,兩人被推到院子裡,木門再度被關上之前,裡面那女人發出“哇”的一聲号哭。
“孩子,你再給媽哭兩聲聽聽,别睡啊……”
站在院子裡的兩人互相對望一眼,誰也沒說話,沒有去關心對方身上不同程度的傷,而是非常有默契地再次上前,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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