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這幾天一直有些風言風語在外流傳。但我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信以為真。”
簡娣深吸了一口氣,“多謝你關心我們夫妻二人。這事本來也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既然這麼憤憤不平,還是說你關心的其實是姚鑒?”
少女好像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反駁,臉上神情一滞,頓時惱怒了起來,“住嘴!”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能和姚相公有什麼幹系?!我不過看不過眼罷了,你這血口噴人的惡婦!”
“你口口聲聲惡婦,話裡話外意有所指,又口口聲聲說我血口噴人,到底是誰在血口噴人。”簡娣被這姑娘氣得大腦都有點發懵。
“既然是我不守婦道,那我問你,為何我同姚鑒和離後,他卻不敢上我家門一次,隻敢躲在背後非議?”
“那是姚相公為人清傲,不願和你這惡婦再有任何瓜葛!”少女強撐着大喝道。
看這姑娘架勢,簡娣心中的怒火頓時一瀉,再沒有了和她繼續吵下去的興緻。
她知道依現在的局面,對方是不論如何都不會低頭服軟的,再争下去也不過是讓别人看了笑話,吵不過出個結果來。
她和她争執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停了腳步,站在一邊圍觀,時不時還低聲交談兩句。
這種被人圍觀議論的感覺,就算再鎮定的人也會感到一點不自在。詹玉本來站在她身側,看着她同那姑娘争執。此刻被人圍觀,就連她也有些不淡定了,悄悄地往簡娣身後躲了一躲。
簡娣離她近,自然就察覺出了詹玉的閃躲。說到底還是個高中生小姑娘,簡娣歎了口氣,心裡這麼想着,不動聲色地往詹玉那兒站了站,勉強替她擋住一二視線,這才道,“我不明白,為何隻是一個人的片面之詞,你們卻紛紛信以為真。随波逐流,人雲亦雲,别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還是說,有些人根本不在乎事情是真是假,真相究竟如何。隻要能為這如死水般的生活帶來一些波瀾,生出一些趣味,有了茶餘飯後的一點談資外,便無在乎真假對錯了?”
這簡直就像一場狂歡。
簡娣她這回倒真的是冷靜了,不過心裡還是憋了一團火氣,不說出來就不暢快,她也不在乎這話她們聽不聽得懂。
“枉活了十多年,一點判斷力都沒有。”
她說話的時候,周圍出奇地安靜了下來,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敢吱聲的,隻是面帶異色地看着她,連那少女也怔住了,看着她就像見到了鬼一樣,似乎沒想到過她,或者說原主竟然敢當着衆人的面這麼說話。
鐘梅娘上前一步,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娣姐姐……”
簡娣看了她一眼,“時候不早,阿露還未回來,我心裡有些挂念,便不能再陪你們繼續看花了。”
聽她這麼說,鐘梅娘松了口氣,瞬間便理會了她的意思,善解人意地打着圓場,“娣姐姐但去無妨,方才是我失禮了,許久未見娣姐姐,隻顧着拉着你說了這麼長的話,勞煩姐姐陪我一路。至于阿露,我剛剛似乎是在南邊瞧見了她,正和雲娘她們幾個一道呢。”
鐘梅娘伸手指了個方向,簡娣謝過了她,帶着詹玉朝着那方向走去。
那少女回過神來後,還想再說,卻讓鐘梅娘給死死地拉住,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圍觀的小姑娘們散落在各處,但都隐隐圍成了圈。簡娣從圈中走出去的時候,站在她旁邊的人竟然都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身上環佩當啷一響,眉眼間有躲閃之意。
看到這些人唯恐不及的态度,出乎意料地,簡娣心裡沒了剛剛的怒氣,隻感到一陣心涼,不過卻不是為了自己。
這茶花叢旁到處都有人,簡娣一直走到一個臨池的小涼亭旁,才停下了腳步,勉強躲開了别人的視線。
留意到從剛才起詹玉一直沒說話,牽連到她陪自己一道兒受罪,簡娣轉過身,面對着她,誠懇地道了個歉,“抱歉,剛剛是我連累你了。”
詹玉還是沒有開口,這個時候,她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奇怪。
她好像想說些什麼,但唇瓣動了動,卻沒有開口,烏黑的眼中醞釀着複雜的情緒,臉上翻滾着不明的神情。她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最終穩定了下來。再開口時,已恢複了往常那冷若冰霜的模樣,甚至比平常還要冷淡幾分。
“此時再說這些話又有何用?”
她又往後退了幾步,同簡娣拉開了一段距離,目光灼灼,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暈紅,一直忍耐的怒火似乎在這一刻終于統統爆發了出來,憤怒連語調都變得高昂和激動了起來,“倘若我知曉會同你一道受此大辱,今日就不該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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