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呆立在青房的時候,張廷溪忽然叫住了她。
“有事嗎?”王韫驚訝地看着眼前的活體傲嬌。
張廷溪沉默了半刻,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堂姐的宴席,零露也會去。”
岑零露王韫有印象,畢竟岑零露就是她心目中的書香閨女,又是張廷溪喜歡的妹子,王韫對她的印象不可謂不深,但她不明白張廷溪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就在她思考的同時,張廷溪又開了口,“零露……要我謝謝你镯子的事……”
“沒什麼,”王韫下意識地回了一句,“镯子還是我們幾個一起去挑的,光謝我還不夠。”嘴上是這麼說,心裡王韫已經給岑零露又加了不少分。
真是個好姑娘,可惜看上張廷溪了。
王韫覺得自己的話說得謙虛有禮,就算沒有像荀桢他們那樣的說話技巧,肯定也讓人挑不出錯來。沒想到張廷溪看着她,一臉無語。
王韫:“???”
張廷溪:“……”
王韫:“你為何要這麼看着我?”
張廷溪悶哼了一聲,語調和李茂沖竟然有異曲同工之妙,“我言盡于此,若你還聽不明白,那便當我什麼也沒說吧。”說完,便一甩袖離開了,沒給王韫追上詢問的機會,王韫更加莫名其妙了。
但她沒時間思考張廷溪的插曲,期間,荀桢找過她一次,把王琳的日錄交給了她。
王琳的日錄看上去平淡無奇,封皮甚至沒一點兒花紋,隻是熏了點香,在荀桢書房放得久了,香味兒也淡了不少,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有熏香的痕迹。
王韫抱着日錄沒着急翻看,而是多看了荀桢一眼,“先生。”
“嗯?”荀桢停了筆,從桌上一大堆書信中擡起了頭。
王韫看着荀桢的面容,壓下心頭一股不詳的預感,搖了搖頭,“沒什麼。”
荀桢的臉好像比以往更加蒼白了。
回到卧室,特地屏退了下人,王韫敞開了王琳的日錄。
偷看别人日記是一件很沒道德的事情,但王韫更想弄明白王琳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想到這麼一看,她花了兩天時間才看完。
她本來會以為自己情緒會有劇烈的波動和變化,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内心毫無波動,就像是在看一本新奇的小說,一切都于她無關。
王琳記下來的,多是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老太太的喜好,家裡在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事改變了她的一生,這一世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王韫翻着日錄,看得啧啧稱奇,王琳的日錄就像是一本重生攻略手冊。她能從中看出王琳的冷靜和理智,按部就班,一點點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把自己在南陽王府郁郁終生的結局,改寫為現在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人生赢家的結局。
日錄中,也提到了王韫,現在的王韫,真正的她。從一開始的頻繁的提起,頻率慢慢的下降到了提上那麼兩三次,着墨都不多。王韫估計那已經是她穿越來的時候了。讓王韫覺得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是,王琳提到了她的改變,她甚至也想到了王韫的重生,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推論,再往後,她和南陽王府訂了親就沒怎麼再提王韫的事了。
日錄停在了某一天。王韫算了算,正是自己當時回門後的沒幾天。
合上了日錄,王韫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有一個這麼關注自己的人,讓王韫對王琳的生辰宴席都有了點期待。
就在王琳生辰的前一天,王韫同時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方以默的,一封是張廷溪的,方以默的信附了個盒子。王韫沒想到張廷溪會給她寄信,就把他的信放在了一邊,先拆了方以默的。
信中的内容和她想的差不多,都是讓她注意點兒,别出了差錯,甚至提前幫她列舉了一些注意事項。王韫看着方以默的信,心中一暖,繼而拆開了盒子,盒中擺着一枝紅玉石榴發簪,品相不錯。石榴寓意多子多福,也沒毛病,可以說是非常平庸的一份禮物。
合上了盒子,王韫拆開了張廷溪寄給她的信,隻有寥寥數語,卻傳達了三個重要的信息。
第一,和方以默沒什麼區别,叫她注意點兒。
第二又把岑零露回去宴席的話重複了一回。
第三,卻說了他族中的堂妹張希薇也會陪着岑零露一起去宴上,要她幫忙照顧好她們兩個,多跟着她們倆一塊兒。
王韫捏着張廷溪寄給她的信,出了會神。什麼也沒說默默地疊好了信收了起來,心裡又脹又酸。
望着窗外,王韫忍不住有點想笑張廷溪想多了,荀桢的人脈擺在那兒,她就算沒人陪着也不至于被排擠。
她明白張廷溪的意思了,也明白了張廷溪上次為什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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