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複複地擦了幾次,王韫再伸手去摸荀桢額頭的時候,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不少,她松了一口氣,把荀桢臉上淩亂的銀絲捋到一側。
突然王韫好像聽到荀桢在說些什麼,她俯下身,便看見荀桢輕輕皺起了眉頭,口中念着些什麼。
王韫頭垂得更低了些,艱難地分辨着荀桢在說些什麼,不由自主地跟着複述了一遍,“我……不……走?”
不走什麼?可惜他的話模模糊糊地聽不清。就是說話的語氣卻不像往常一樣鎮定淡然,皺着眉頭看上去竟有些負氣的意味。
王韫放棄了聽清的念頭,靠着牆合上了眼,休息了一會兒。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王韫被驚醒了,便聽到廟外傳來人聲、車轱辘聲和馬嘶鳴的叫聲。王韫全身上下終于放松了下來。
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自己講故事的能力不行,尤其是這兩個人感情不知道怎麼發展才好,真的好想寫中年先生呀→→沒老年先生這麼矜持。我得想想怎麼把接下來的劇情快點收攏一下_(:3」∠)_
最近心情有點糟糕,我也有點怕自己一氣之下爛尾了orz
第79章羅元亨
五月,快入夏了,天氣悶得人無精打采。
王韫匆匆地推了門,手裡端着一碗冒着白氣的藥,往一間亮堂的石頭砌的屋子裡去,院子裡的泥土尚未幹,一腳踩上去不小心就能濺得裙擺滿是泥點。
路過院子裡的柿子樹時,王韫停下了步子,内心一陣無語。
樹下蹲着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白袍青履,容長臉,瞧着很像古畫裡走出的文人雅士,此時男人卻正蹲在柿子樹下,一雙白皙幹淨的手拎着把小鏟子,好像在樹下挖着些什麼。
此人正是羅元亨。
回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王韫自己也有些恍惚。
當日王韫等到了車夫,先去了醫館,接着王韫又轉而去了衙門。其間,荀桢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很好,拖着病體拜訪了知縣,處理了兩兄弟的事,才處理好準備回客棧住着,便接到了羅元亨的信,原來是他聽到了一些傳聞,叫荀桢他們去他家裡養病。
就這樣,王韫和荀桢他們一起到了羅元亨家裡,剛到他家裡的時候,王韫和荀桢被罵得狗血淋頭,就連穩重如荀桢,也拿羅元亨毫無辦法。王韫對羅安泰這位叔叔到是有了全新的認識,羅元亨這麼強勢,也無怪乎羅安泰會被養成小白兔的性格。
羅元亨自己搭了房子就隐居在一個小村子裡,蓋了三四間石頭屋子,為了圈籬笆,養了五六隻雞和一條大黃狗,院子裡還種了棵柿子樹。
王韫見他蹲在樹下不知道挖點什麼,端着藥徑直上前,問,“羅先生在挖什麼,先生醒了嗎?”
羅元亨挖得正專注,聽到王韫的聲音,擡頭瞅了王韫一眼,“我在挖我上次埋的一壇酒,至于桢幹,醒了,正在屋子裡看書呢。”他蹲地有些久了,甩了甩鏟子上的泥土,費力地站了起來,古怪地看着王韫,“你們也倒是奇怪,好好地非得稱什麼先生,真當桢幹還在閣中任職呢。”
王韫:“……”
羅元亨也隻是随口一言,見王韫不答也不在意,把手中的小鏟子往地上一擲,“走吧,我左右無事,就和你去看看他。”
羅元亨特地為荀桢分配了間寬敞亮堂的屋子,冬暖夏涼,平日裡看着窗子也不悶。一踏入屋子裡,便瞧見荀桢坐在桌前,未束發散着頭發,面前鋪了張紙,半垂着眼手裡拿着支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聽到身後的動靜,荀桢不必想也知曉是誰來了,他轉頭笑吟吟地看着兩人,“你們來了?”
王韫上前兩步,把藥碗放在桌上,“先生,該喝藥了。”收回手,王韫打量了眼荀桢的氣色,今日氣色不錯,但不知能持續多久,在羅元亨家裡待的這幾天來,荀桢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有時候像今日一樣能下床走動寫寫字看看書,有的時候又發了高燒卧在床上,面色蒼白。
“你在寫些什麼?”羅元亨一進門就望見了紙上的字,但隔着遠了看不大清,他兩條眉毛高高一挑,直接問了出來。
荀桢把筆往簡陋的筆擱上一擱,搖搖頭,“雖說我前幾日為了兩兄弟的事去見了知縣,已大緻處理好了,但事情尚未完全結束,有些收尾需待我親自去做。”
王韫聽了,不由得有點汗顔。其實都是她的鍋,她自己爆發出巨大的能量,把高個戳死了,雖然矮個是荀桢捅死的,但也和她脫不了幹系,他們殺了人當然不可能輕易地就當作沒發生過,打點上下,疏通關系都要花費一番精力,王韫沒人脈沒靠山,隻有荀桢自己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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