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裡靜默了一刹。
随即喬涵狠狠抽口氣:“付染,你知道的,無論你去哪兒,都逃不掉的。方起山他……”
恍惚間,付染又看到了那快要令她窒息的夢魇。
“閉嘴,你閉嘴!”仿佛雷池被觸,付染的情緒瞬間被挑起,她歇斯底裡摁下結束鍵,揚起手還沖動地想砸手機。
但就這個時候,宋塵聞聲趕來。
狹窄的巷子口,他看見付染一臉猙獰,像是憤怒到了極點。且那憤怒又摻着無助,她眼角有兩滴淚劃過臉頰滴落到地上,等待蒸發。
宋塵還是問了句:“怎麼了?”
這回付染答話了,她收起手機直接沖到他跟前嚎啕大哭:“宋老闆,我太窮了!我實在是太窮了嗚嗚嗚……”
哭得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同時也成為一種掩蓋。宋塵滞了片刻,并沒有點破那掩蓋背後的隐秘情緒,隻清涼的眸子一轉,将目光從付染身上挪開:“勞動力抵債,也不是不可以。”
“勞動力?”
嘴上重複一遍,付染不自覺開始估算起在旅店打一天工能有多少工資,眼淚就此打止,先前挂完電話的崩潰感也漸漸好轉。
畢竟她眼下不可能再回帝都去解凍賬戶了。于是從這時起,富貴花付染開始了她的欠債生涯。并且,還欠得越來越多。
去鎮人民醫院拍片,各處骨頭安好,但進口的去疤痕凝膠卻死貴死貴。還有,由于付染拿錯了行李箱,所以衣物和生活用品也需要全部再買一遍。雖說眼下沒得以往用慣了的大牌,但付染骨子裡精貴,所有東西還是往鎮上最貴的拿。
連最後到了家内、衣店,付染也是一進門就對着導購員小手一揮:“我要看最貴的款!”
那導購員一聽,大生意上門,馬上笑得合不攏嘴的,直接拿了十來套小内内丢付染懷裡讓付染試穿。
彼時宋塵站在店外頭等,偶爾轉身看一眼,哪怕是隔着玻璃窗,也能看見付染那嬌小活潑的身影在滿架子色彩前晃來晃去。像是怕被人認出來,她頭上嚴嚴實實包着塊白色絲巾,臉上還戴着副墨鏡,把她的臉襯得小小的,隻餘嘴角一撇笑意清晰可見。
那件藍色吊帶棉質長裙是剛買的,她穿着會露出細瘦的鎖骨和雪白的手臂。裙上印滿白色花朵,花瓣片片分明,小巧圓潤,是本地一種常見野花,在春夏時節會開滿整個山坡。美不勝收。
目光再往下,是他編的那雙草鞋。她的腳十分白皙,踩着草鞋全然是幹枯與美的強烈對比。叫人一看就知,這一定不是屬于山野的女人。
一個不經意的扭頭,女人看了過來,視線發生相撞,宋塵立馬挪開了眼神,略有些局促。
視野旋即轉換,内、衣店走出兩個本地漢在交頭接耳。其中一個胡子拉碴,講話尤為粗鄙:“剛剛那個穿藍色吊帶的女人前凸後翹,皮膚又白。看她拿了個蕾絲胸、罩進試衣間,草,真想跟進去幹她。”
另一個漢子聽了,也露出猥瑣的笑容,張嘴想要回話。不過猝不及防地,兩人眼前一個拳頭狠狠揮過來,雙雙吃痛倒地。
那拳頭來自宋塵。
宋塵出手出得快,地上倆漢子沒反應過來,面面相觑一會兒才起身,吹胡子瞪眼地朝宋塵掄胳膊。店内付染看見這幕,忙丢下手裡東西奔出去,跟街上慢慢聚集的群衆一塊兒吃瓜。
可惜,面前兩個暴躁的本地漢滿嘴咆哮的方言,讓她跟看生肉電影似兒的雲裡霧裡,隻能大概揣測個劇情。瞧宋塵一言不發,拳頭卻繃得極緊,出手拳拳到肉,兇狠異常。這架勢,難道是仇家上門?
但不得不說,這倆仇家個子不矮,體型不瘦,幹架技能卻格外不堪,短短時間内被宋塵三拳兩腳就又幹趴下了。
“别打了,給弱雞留點面子吧。”最後付染實在看不下去,還是沖出人群攔住了正要繼續揮拳的宋塵。
這下,地上鼻青臉腫的兩個漢子總算明白了情況。他們出于理虧又幹不過架,隻能爬起來為先前的混賬話賠笑道歉。
付染雖搞不清狀況,但也知道這是服軟,就忙扯着宋塵走回内、衣店。一邊扯一邊問:“你認識那兩個人?下手那麼重,是結了啥大梁子?”
“不認識。”進了店,宋塵視線變得狹窄,盯着地闆淡淡開口,“單純覺得礙眼。”
礙、礙眼?
那麼發了狠地揍人,結果隻是因為礙眼?付染身軀一震,暴力傾向啊這是……正腹诽,旁邊導購員又笑眯眯湊過來比劃手勢。
付染會意,指着面前内、衣架上剛剛試穿過的白色蕾絲款式說:“就這個。”說完再看宋塵,他不知何時已偏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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