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好吧,雖然她喜歡常清靜,但也沒有很卑微很痛苦很明顯吧。
隻是每次想到小青椒,每次看到小青椒與蘇甜甜互動,就好像心被揪了一下,自卑又低落。
楚昊蒼看不下去她那副矯情的小女兒作态,這老直男沉下了臉,“喜歡就去直說。”
反正已經被看穿了,在楚昊蒼面前,甯桃自暴自棄懶得再掩飾了,自暴自棄得理直氣壯,捂臉說:“我、我不敢。”
“不敢那就憋着。你若說出來,還能盡早解決這痛苦,從這段可笑的感情中走出來。你若不說,那你這日後的痛苦,你這輾轉反側,都是你自找的。”
甯桃本來是有些失落的,一聽楚昊蒼的話,反倒忍不住“噗”笑出來。
楚昊蒼沉下臉:“你笑什麼?”
主要是老頭兒長得特别帥,有那種金戈鐵馬的王爺的氣勢,銀灰色的長發卷曲,五官深邃。但說話有時候和話劇似的,說起這種情情愛愛一套又一套。
甯桃當然不敢說,趕緊擺擺手,誠懇地拍馬屁,“我覺得道君說得特别有道理。”
她喜歡常清靜,可是這兩次,讓甯桃慢慢地明白了一個比較難堪的道理。她和常清靜雖然認識得更早,但在常清靜心裡,她或許比不上蘇甜甜。這沒什麼,甯桃告訴自己,蘇甜甜長得漂亮,嬌憨靈動,這種女孩一向很受異性的歡迎。
而且她還要回家。
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人少年時要是遇到一個很優秀的異性,她就很難再喜歡上别人了。
如果她回了家,常清靜應該會和蘇甜甜在一起吧。
甯桃懵懵懂懂地想,而她可能會繼續上學,考個大學,在大學裡或是工作上,要麼是相親,認識個普普通通的男朋友,結婚生子,為還貸為孩子上學為父母養老發愁。
清醒的同時,她心裡又好像存了一點兒僥幸。
說不定常清靜也對她有一點點感覺,她說出來了,告白了,說不定愛情也會降臨在她身上呢。這些僥幸與冰冷的現實相交織,如同一把刀子一樣,攪得甯桃鮮血淋漓的。
說出來就輕松了,說出來了,就算常清靜拒絕了她,她傷心一段時間之後,或許就能走出來了。
就像所有普通的姑娘一樣,甯桃誠實地搖擺不定。
她想坦坦蕩蕩地說出來,想告白,又畏懼說出來的後果,到時候如果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見到對方或許隻剩下了相看兩無言的尴尬。
天色漸漸轉亮了,天際泛起了一陣蒼藍,枯草瑟瑟,天河漸沒,紅日将起。
甯桃穿着身嫁衣,坐在這衰敗的枯草間,忍不住掰着自己手指頭想。
要不就鼓起勇氣說出來吧,向常清靜告白,就算被拒絕了也沒關系,或許等她哪天終于回家了,某天下班疲倦地走在霓虹燈下,想到少年時的冒險,再想起這些回憶時,隻會覺得美好。
楚昊蒼顯然沒心情多照顧她的少女情懷,多說這兩句已經仁至義盡了。
察覺到楚昊蒼要離開,甯桃有些不舍,手忙腳亂地站起來,試探性地問:“道君你不再多坐坐?”
“哼,陪你坐在這兒衰草枯葉間喂蚊子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直接說出來也太紮人心窩子了啊喂!
甯桃默默舉手抗議:“道君你這樣是很容易失去别人的愛的!”
對方的回複更加中二:“哈哈哈哈我不需要别人敬我,愛我,我隻需要他們怕我,厭惡我,一提到我就深入骨髓的恐懼!”
甯桃吐槽欲差點兒沒憋住,然而目光落在楚昊蒼的身上又愣住了。
雖然說着中二的話,但男人的身影寂寥又蕭瑟,仿佛英雄末路般的荒涼,被幽藍的天光好像拉成了一道慘白的細影,沒入了荒草枯葉間。
甯桃一時無言。
目睹着楚昊蒼離開之後,桃桃靜靜地在原地站了會兒,雙手合十閉上眼默默祈禱了半秒。
不管怎麼樣,希望楚前輩能好好的!她自己也好好的!
給自己加油打了個氣,桃桃一瘸一拐地重新往墓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墓室的時候,立刻就迎上了衆人或擔憂,或錯愕,或探究的目光。
在這一衆目光中,甯桃看也沒看其他人,立刻去檢查了一下蘇甜甜的傷勢,她正被一群少年圍在中間。
牽着蘇甜甜的手,桃桃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圈兒,确定她真的沒事兒之後,這才松了口氣,擡起眼,鼓起勇氣地看向常清靜,“常清靜,你你能來一下嗎?我有話要對你說。”
常清靜不解其意,卻還是順從地來了,擰着眉頭,正要開口問她,沒想到甯桃率先打斷了他還沒問出口的話。
“常清靜,我有話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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