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陸斯揚的身份和輩分是沒夠格坐這個階位上的席位的,他壓根也沒想坐,心裡嫌棄這些老古董們啰裡八嗦不說人話,無聊得很。
但安城誰不知道他陸斯揚是段家老三的小祖宗,想要把段淵留在這桌,那陸斯揚也必須得給安排上。
陸斯揚一張年輕張揚的面孔在一桌商界大鳄之中端得是理直氣壯、泰然處之,碰着個新鮮的樂子還要時不時地跟段公子咬耳朵。
段淵面上正經沉靜,偶爾竟也點頭應和。
杜三和陳一帆今天都沒有來,陸斯揚沒找着纨绔組織,嫌無聊跟在段淵身旁當小尾巴。
段淵長指端着酒杯,于華麗燈火之中長身玉立,眉目英俊,鼻梁高挺,眼眸裡有年少曆經殺伐的鋒利也有一股與年歲不相符的從容鎮靜,一種攝人心魂的氣場。
好些名氣當當的大佬都帶着人來露個臉,跟常常出現在官媒刊物上的人結交一二總是沒錯的。
陸斯揚站在一旁斜斜一眼過去,嘴角勾起一點譏笑。
有人走過來:“段總好久不見,陸少爺也在啊。”
段淵微微颔首:“陳總。”
陳總手邊挽着一個盛裝打扮的年輕女孩,一雙剪水秋眸若有似無飄向段淵。
“媛媛,這是段總,不打聲招呼?”
陳媛矜持一笑:“段總好。”
段淵淡聲回:“你好。”
陳總拿掉嘴邊的雪茄,揚起一個慈愛的笑容:“你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吧,段總小時候還帶着你到你段伯伯的莊子上玩兒了幾天呢,玩到你都不願意回家了,也是段緣分。”
段淵還沒來得及敷衍一句“地主之誼,陳總不必挂在心上”,就見陸斯揚晃了晃紅酒杯,桃花眼微微斜挑,幽幽笑道:“噢?那令媛跟在下豈不是更有緣?”
陳總雖不滿他插話,但也不敢無視,勉強笑問:“陸少這是何意?”
陸斯揚勾起唇角,一星淚痣仿若被眼底的神采點亮,熠熠生輝。
“令媛跟在下怕是在舞池裡也見過不少面,前幾天局上陳小姐的麗影可謂獨領風騷,令在下與一衆朋友久久不能忘懷……”
陸斯揚故意把話說得押昵,姿态下、流,陳媛臉色一白,陳總沉着臉面色發黑,托言有事,以後再叙。
陸斯揚看段淵輕抿一口紅酒,也不跟他說話,譏诮地揚起嘴角故意發難:“怎麼,嫌我壞了你好事?”
段淵黑沉幽深的目光寸步不讓地壓過來:“你跟那個女人認識?”
審視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飾地鎖在他身上,像鉗子鉗着心頭密密麻麻的神經,陸斯揚心虛,沒好氣地招了:“誰特、麼認識她,我看她腳踝的紋身沒去幹淨,黑眼圈和痘印三層白粉都遮不住,再明顯不過的氣色虛浮縱欲過度,就炸一炸她,誰知道真的有人這麼蠢……”
段淵聽罷沒說話,原本淩厲的眉峰終于松了一分,從冷盤裡挑了塊精緻的小蛋糕給他:“吃吧,墊墊肚子。”
陸斯揚:“……”
兩人站在一處吸足了場中目光,一個内斂矜貴,一個不可方物,總有人不斷地看過來。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段總,沒想成這麼快又見面。”
段淵隔空擡托了托酒杯示意:“楊總。”
陸斯揚早不耐煩,剛要走,可這位楊老闆倒是很直接,也不打什麼情懷牌:“老遠看到您在這邊,犬子非要跟着過來跟您問聲好,說是取取經。”說着就将身後的青年輕輕推了出來。
十八、九年紀,眉目清秀,生嫩得似一把水蔥,但顯然是見到段淵有些緊張,涉世未深的面頰都粉了一層:“段、段總,久仰大名,不知可否、可否稱您一聲師兄,我今年剛進的B大,也是楊教授的學生,導師對您贊不絕口,課上很多教授也推薦您的論文,我都有拜讀……”
陸斯揚不走了。
楊老闆哈哈大笑,對段淵道:“這小子聽說我跟你認識,高興得不了,說是跟你一個專業,往後要是學習上有什麼學不去的,你可得幫我好好指點指點。”
青年崇拜的目光真摯又執着,段淵對那一聲“師兄”不置可否,例行公事地彎了下唇角,模棱兩可道:“指點不敢,相互探讨。”
楊老闆一心想着接機拉近距離,一看有點門路,自然要趁熱打鐵:“同一師門自然是親上加親的,段總,我可是把人拜托到您這兒了,犬子雖然不才,但尚算勤勉謙遜,這孩子正準備CFA的考試,不知什麼時候您有空……”
楊老闆誇起自家孩子滔滔不絕,陸斯揚一看陳公子那狂熱膜拜的眼神就心頭起火,嘴毒起來不看場合不留後路:“楊老闆,最近房地産是不是真的這麼不景氣?您這是改行推銷了還是被逼得急着托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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