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小姐下來以後,另一個人走上台子,同樣敬酒、介紹作品,他還帶了整個日本最有名的女明星來,說由美子是女主演,邀請衆人去看放映。
一個一個說完以後,終于輪到謝蘭生了。謝蘭生一邊走過去,一邊背稿子,雖然,從知道要參加party起,他已經在自己心裡背過20遍稿子了。他還請莘野糾正發音,以免演講遭人恥笑。
森田小姐帶謝蘭生一起走到麥克風前,說:“大家~最後,我們這邊還有一位中國朋友!他的《生根》入圍了主競賽單元‘都靈19’的國際劇情片,前天已經展映完畢,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觀看過這部片子了~謝導他是來自中國的一名獨立電影人,沒有人脈,也沒有資金,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才能認識國際銷售,所以,同為亞洲的電影人,我們也把謝導請來宣傳他的電影《生根》了~如果有誰感興趣,可以直接約謝導哦~!”翻譯原樣翻譯出來。
謝蘭生則執酒上去,因為緊張動作僵硬。他強自鎮定,笑了笑,看着森田,道:“謝謝森田也謝謝日方邀請我來認識大家。我是電影《生根》導演,叫謝蘭生。《生根》是入圍了主競賽單元的劇情長片,前天已經展映完畢。嗯,為了防止有人漏看,我還是想先說一說它的内容還有特點……”
挺努力地說了會兒,謝蘭生發現,這party上的銷售公司非常明顯……不感興趣。
他們不再注視台上,而是繼續吃日料了,還有幾桌的銷售們幹脆互相聊起天來。他們臉上挂着笑容,絕對不是在講《生根》。偶有幾人因為禮貌時不時地看他一眼,也個個是心不在焉。
隻因這是一部華語片。
謝蘭生想起,祁勇說過,亞洲隻有日本電影在歐美是有市場的。
見沒有人在看自己,謝蘭生又有些無措。
他腦中有一個主意,但不大敢嚯的出去,于是隻有硬着頭皮繼續按照原來的說。
然而又是幾分鐘後,被忽視的過于明顯,滿場甚至沒一個人想認真地聽他說話,毫無辦法的謝蘭生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再次決定拼上一把!
他半轉過身,擎起酒杯,一揚脖子,把葡萄酒一飲而盡,接着,他又再次面對場内,一擡手,再猛地砸下,隻聽“砰”地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處崩飛!!!
謝蘭生把杯子cei了!!!
滿場在幹其他事的銷售人員全都一震,刹那間就變精神了,紛紛看過來。
謝蘭生的雙手掐胯,還挺鎮定的,說:“衆位……别人一直都跟我說,歐洲市場對華語片是不喜歡的不感冒的,亞洲電影隻有日本可以賣出國際版權,市場隻愛那類片子。我說一句冒犯的話,在剛才的講述當中我充分地體會到了。大家時間都很寶貴,我被忽略是必然的,我能理解。可是……可是……!大家看啊,我剛才跟前面幾位導演一樣宣傳電影,沒人想聽,可是當我突然之間把一個酒杯摔在地上,大家興趣就起來了!為什麼呢?很簡單,這是因為一成不變的東西被打破了啊!就如同在電影市場,當觀衆的選擇隻有美國片和歐洲片時,他們可能就麻木了,要知道,什麼題材都沒辦法一個一個連續看的。然而,如果這時出現一部從沒見過的中國片,觀衆也許會留意起來,就和大家剛才一樣。”
頓頓,謝蘭生又說:“大家都說華語片子在歐洲會沒有市場,可是誰都沒試過啊。那為什麼不試試呢?銷售公司并不直接出資購買電影版權,而是賣出去後再拿抽成,能損失的隻有資源啊,也就是一些時間,一些宣傳。所以,難道不能稍微試試其他類型的影片嗎?我知道,這有風險,可好機會不全都是在風險中得到的嗎?”
他很知道自己英語不太地道,于是徐徐地說。莘野說了,英語不好的人談天最最忌諱強裝“流利”——就跟洋人說中文一樣,隻要慢,發音不準也能被聽懂。
台下的人都沒說話,然而,也不知道是真感興趣了,還是不好意思再接着吃了,總之,銷售主管都安靜地面對舞台,聽他繼續說。
謝蘭生又深吸口氣,道:“我下面就說一說電影《生根》的特色吧。”
“首先,這幾年來中國經濟發展很快,也赢取了全球注目,而《生根》并沒有再從曆史角度來講中國,而是将鏡頭對準了中國一個農村家庭。當然,作為文藝電影,它批判了幾千年來一個醜陋的觀念,可是,這部片子裡面既有主角在農村的生活,也有他們對城市的驚奇,歐洲觀衆可以從中看出當今中國的樣子,了解它的過去、現在。事實上,就是昨晚,美國一家‘巨無霸’的執行總監還找到我,說美國在關注中國,希望買走《生根》版權,可他希望更改結局所以最後沒達成deal,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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