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莘野伸手,直接拉過謝蘭生的食指中指,輕輕搭在杯腳中間,又将他的拇指按在另外一邊,讓謝蘭生用三根手指捏起杯腳,說:“正常拿這個杯子,不要碰到它的杯身,否則人的身體溫度會影響到酒的味道。”
“嗯嗯。”
“晃一晃是可以的。”
“嗯嗯。”他小心地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覺得味道果然醇厚,一口幹果一口紅酒,不知不覺全喝光了。
莘野一直慢條斯理,靠着椅背,十分輕松,淡淡笑着,看謝蘭生。
到最後,謝蘭生突然又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連忙又問:“對了莘野,用銀行卡去取現金是不是也需要密碼?存折要密碼,銀行卡應該也要密碼吧?”
“當然。我在中國就一張卡,怎麼可能沒有密碼。”
“一、一張?唯一一張?再也沒有其他卡了?那我取完立刻還回來。”聽說莘野就一張卡,謝蘭生傻了,“所以,密碼是?”
莘野卻沒立刻回答。他喝光了最後一口,把玻璃杯撂在桌上。他翹着長腿,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捏着玻璃杯腳,垂眸看了會兒,才又擡起眼皮,望着對面的謝蘭生,有些懶散地笑着,說:“你的生日。”
你的生日,對于你是最重要的一天,對于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我請曾在《看電影》當編的朋友問了一個去過電影節的導演……他說隻報銷導演自己的……應該沒bug,不過也許現在改了……
第25章都靈(二)
12月初,謝蘭生終踏上了去意大利的國際航班。因主辦方隻能報銷他自己的交通住宿,謝蘭生沒打算帶人,但莘野說想去看看,願意自費陪同前往。謝蘭生還挺奇怪的,畢竟莘野在“三大”上都拿過了影帝頭銜,不應該對都靈感興趣,可謝蘭生同時覺得莘野這人十分神經,幹出什麼來都不稀奇。
他早前買機票用的是莘野的那張卡片。機票竟然十分昂貴,他很慶幸可以報銷。祁勇當時在美國買往返中國的才花了3000,可是現在在中國買去歐美的卻遠遠不止。謝蘭生把長城卡還給莘野時還挺感激的,說:“莘野,謝謝,你有心了,還特意把密碼改成我的生日,現在可以改回去了,我不知道你平常的取款密碼,你放心。”當時莘野盯着他看了半天,沒說話。
謝蘭生是第三次坐飛機出門,依舊好奇。也幸虧他在潇湘時去過美國,辦過護照,這回才能成功出境。申請護照異常複雜,必須拿出境外邀請、單位證明、親屬關系公證書、經濟擔保書、派出所意見等材料,單位、街道、派出所、公安局層層審核以後才會下發護照。
比較奇特的是莘野,竟然也要辦理簽證,蘭生想起莘野說過“因為想要挑戰難度選國籍時選了中國”,也不知道能不能信。莘野也持中國護照,不過是在中國駐洛杉矶總領事館辦的,據說不難。
…………
機場安檢的隊頗長,謝蘭生卻死死握着他手裡的金屬罐子。罐子裡是電影膠片。裝膠片的金屬罐子是王先進幫他借的,有十幾斤重,謝蘭生每走一步那細把手都割他手,可他不同意莘野幫忙,也不同意放在地上踢着走,一定要親自盯着。
都靈電影節組委會隻給報銷經濟艙票,他們便坐經濟艙去,不過謝蘭生總覺得莘大影帝不太舒服,兩條長腿施展不開。
飛機沖上雲霄那刻,謝蘭生挺興奮地道:“起飛啦!!!”隻覺自己似一隻鳥,正在飛往富饒遠方,又像一隻鵬,扶搖直上了九萬裡。
莘野覺得好笑,說:“嗯。”
“莘野,你聽說過那笑話嗎?”謝蘭生的大腦思維一向都是比較發散,他說,“一隻鳥兒,從A地呢往B地飛,去的時候一共花了兩個小時,可回來的時候卻是花了四個小時,請問,這是為什麼?”
莘野皺眉:“為什麼?”他作為Harvard經濟學院的竟不會做這道題。
“因為啊~它從A地到B地去,是背着太陽的,用兩隻翅膀飛的,”謝蘭生說着,伸出兩手撲騰撲騰,又繼續道,“而從B地回A地呢,就是迎着太陽了。它隻用一隻翅膀飛,用另一隻翅膀擋光,就花了四個小時咯!”謝蘭生在說這話時,把一隻手遮在額前,另一隻手上下扇扇,看着莘野,因為開心眼睛很亮。
莘野心像泡進蜜裡,兩邊嘴角向上一撩。
飛機這時飛平穩了,謝蘭生就扒着玻璃看天和雲。藍雲白雲在腳下走,邊際處是道道金光。
“莘野,”在雲端上,謝蘭生又有些感懷,對莘野說,“這趟航班起飛以後,我覺得,一切都值了。”
“嗯?”
“我結識了你,結識了歐陽囡囡,結識了祁勇、岑晨,還結識了小紅小綠。我們這群聚在一起,制作出了第一部由民間資本拍的電影,它還入圍了都靈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走到外面,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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