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繼續學吧。
這是一條漫長的路,需要他終生學習。
謝蘭生是在一大片嘈雜聲中回過神來的,卻發現祁勇還有岑晨的關注點完全歪了——他們對于莘野說的“沒醉過”都表現出了百分百的難以置信,大叫着:“沒醉過?怎麼可能!”
莘野卻沒顯出惱來,抛出最愛的反問句:“喝醉酒有任何好處?”
意思就是,喝醉沒有任何好處。傷胃、傷身,失去控制醜态百出,還易說錯話、做錯事,讓人知道不該知道的。
“當然了!”沒有想到,祁勇他們紛紛贊歎,“喝醉酒是這世界上最最美妙的事兒了!”
“哦?”莘野挑出一個音調,“說說看?”
祁勇真是恨其不争:“喝醉時,人會露出本來面目,會覺得非常輕松……再也不用控制着了,再也不用僞裝什麼。你能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實的一些想法、最樸素的一些東西,而不隻是分析利弊、計算優劣。人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對,”岑晨的臉有些發紅,說,“而且,正因為會露出本來面目,人能借着那個酒勁突破之前的界限。比如,你非常愛一個女生,卻要端着,不好表白,那你們倆一起喝完就很可能在一起了!你引誘她,她引誘你,全都是迷迷糊糊的。就算對方真不來電清醒以後也沒事兒,反正誰都不記得了。”
如果換了平時聊天,莘野對于這番言論肯定直接上冷嘲熱諷,然而今天他卻沒有。莘野半蹲在地上,強壯結實的大腿肌肉把褲子褶都繃平了,他竟顯得若有所思,垂着眸子,重複了遍祁勇的話:“能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實的一些想法……嗎?”
“那絕對的!”祁勇說着中式英語,“Absolutely!”
莘野能說地道美音,自然十分嫌棄:“行了。”
感覺這天聊的有些長,謝蘭生看看手表,強插進去道:“喂喂喂,大兄弟們,十點多了。我看囡囡也恢複了,咱們拍攝下一場吧?”
“好吧。”祁勇覺得不舍似的,又用力地抽了兩口手指夾着的煙屁股,而後突然想起一個能拖時間的話題來,“哦,對了,謝導,咱們用的雲台壞了,明天得去市内修修。”這事必須跟謝導說,同時還能把煙抽完,兩全其美。
果然,謝蘭生問:“啊?雲台壞了?”
這個可是一件大事。雲台相當于穩定器,固定支撐攝影設備,讓移動中的攝影機能捕捉到穩定清晰的影像,它的作用毋庸置疑。
祁勇點頭:“今天這場視角固定,還好說,不過雲台遲早要修。”
謝蘭生想了想:“行,明天就去市裡修吧。我也去,順便買些生活用品。”
“OK。”
此後一切拍攝順利。
…………
因為雲台必須要修,第二天的拍攝暫停。
謝蘭生把歐陽囡囡留在片場好好休息,打算自己帶着祁勇到保定市去修雲台。莘野自然又要跟着,畢竟“看熊貓”才是他來這裡的首要目的。
三人又是驢車+客車,一路跋涉地到市内。
他們找到了維修點,掏出雲台給對方看。廠商表示可以修好,讓三個人隔夜來拿。
得知要在市内過夜祁勇頓時精神起來!
他走遍了街頭巷尾,“感受中國發展速度”,接着,一吃完晚飯,他便一頭鑽進一家名字叫作“金色楓葉”的歌舞廳。祁勇說,他好久沒熱鬧過了。
歌舞廳一人一元。祁勇徑直走到角落,要了酒,要了幹果,眯起眼看男男女女。
迪斯科球瘋狂滾動,五顔六色的光投射下來。台上,幾個女孩穿着短裙一邊扭動一邊唱歌,她們身後的大屏幕則播放着這首歌的MTV,舞池裡幾百男女跳着、舞着,盡情享受這片時光。
祁勇一杯接着一杯,沒一會兒也去蹦了,跟舞池裡一個美女一邊轉圈一邊蹦跶。謝蘭生還挺驚訝的,因為祁勇根本不像是會跳迪斯科的人,看來人在美國待上幾年還能變得能歌善舞。
倒是莘野有些沉默。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微眯起眼,看着人群,嗅着男女的荷爾蒙,一杯一杯喝威士忌。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捏着杯子,每回喝到最後一口他的脖子便仰起來,喉頭一滾,非常性感。
謝蘭生總覺得莘野這兩天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具體哪裡不對,于是湊過去,問:“莘野?”謝蘭生覺得作為導演他有義務疏導演員的不順心。
莘野挑出一個鼻音:“嗯?”
“沒事兒吧?别喝醉了。”
莘野聞言看了看他,沒說話,隻是笑笑,轉回頭卻揚起頸子,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紅色的酒流過喉管,五髒六腑被熨燙着。他渾身如燒着一般,血液沸騰,從心髒一直流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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