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比想的要難。連謝蘭生都沒辦法畫出完美的唇印來。
這樣試過兩三次後,謝蘭生也自暴自棄了。他歎了口氣,又一手拿鏡子,一手抹口紅,第二次給他自己塗了個紅嘴唇兒,再次抿抿,又把細節修了修。
小紅小綠:“???”幹嗎又塗紅嘴唇兒?不已經有樣本了嗎?
塗好以後,謝蘭生把東西遞給他身旁的小紅小綠,走到莘野的面前去,叫了莘野一聲:“影帝啊。”
見謝蘭生烈焰紅唇,莘野也是莫名其妙:“……嗯?”
謝蘭生的眼睛盯着莘野,心裡估量了下:前些日子剛進組的“寡婦”演員的身高比他自己少七八公分,“寡婦”用力踮起腳來跟他應該差不太多,于是腳跟略微離地,伸手捧住莘野下颌,湊過嘴唇,十分強硬,不由分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吧嗒一下,在對方的臉上落下一吻。
莘野愣了。
“别動。”謝蘭生還捧着他臉,努力琢磨畫面美感。他見莘野還算聽話,幾秒以後有了想法,又捧着莘野好看的臉叭叭叭叭一頓狂親。有的唇印落在臉上,有的唇印落在嘴邊。
做完這些,謝蘭生又審核了下,眼神認真,嘴微張着,最後突然再次湊近,在莘野臉上兩個唇印的中間又補了一個。
莘野垂眸看謝蘭生。這個口紅是正紅色,而謝蘭生皮膚白皙,竟然有些妖冶的味道。謝蘭生的一雙眼睛生的最好,桃花眼,水汪汪的,眼尾狹長,似醉非醉脈脈含情,配上這個嘴唇更是,然而莘野非常清楚謝蘭生隻喜歡電影,這反差更為緻命。
謝蘭生卻并不知道莘野心裡這些想法,退後一步,看看,終于滿意了:“行了,男主他們兩個人的嚣張勁兒出來了。”
莘野:“……”
“這回像了,口紅印。之前畫的太扯淡了。”
莘野還是沉默不語。
謝蘭生的嘴唇上面還是帶着一點兒紅,飽滿,溫潤,可口紅卻不若剛才那麼精緻,而是深淺不一的,邊緣模糊的,被人蹂躏過了似的。
“好了好了。有什麼的。”發現莘野一言不發,謝蘭生笑,“大家都是大老爺們,碰兩三下沒事兒的,這是為了電影效果,也是為了藝術,對不對?”謝蘭生看女生成天手牽手地親來親去,都沒啥,男人雖然不會這樣,但同性麼,一起撒尿,一起洗澡,之間也不存在誰占誰便宜了誰吃誰的虧了這種問題。
作為1991年的中國人,他完全想不到“同志”這類生物。
對面,莘野終于反應過來。
在他意識到什麼前,身體已經一把把謝蘭生給拖回到他的身前,伸手掰掰他的下巴,弄出一個舒服的角度,直接低頭,用自己的兩片嘴唇在對方的上面按了按,抿了抿,仿佛知道這是一個百年難遇的機會般。
感受到了柔軟、溫暖,他細細地體味着。
謝蘭生:“???”
莘野直起身,用右手背擦擦嘴唇,把顔色給暈染開了,問:“這樣效果是不是更好?”
謝蘭生則觀察了下,點頭,有些興奮:“對對!親個嘴兒,這樣顯得更嚣張了,但男人嘛,嘴上帶着女人口紅總歸覺得不大舒服,又用手背給蹭掉了。”
“那就好。”仿佛一切都為了戲。
“那我就叫祁勇過來,還有歐陽囡囡、xx,咱們争取五點之前就把這幕給拍完了。”
“OK。”
…………
這場拍攝十分順利。
男女主的沖突加劇,女主“彩鳳”委屈、憤怒、無奈、絕望,一切感情都在累積、将要爆發,整個氣氛十分壓抑,山雨欲來,可即将要被卷入的所有人卻都不自知。他們就像那幅名畫《梅杜莎之筏》上的人一樣,徑自将船劃向天邊,完全不曾想過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5點整,随着一聲“cut”,這場重頭戲拍完了。
“好,”謝蘭生指揮現場,“歐陽囡囡還有莘野準備準備第103場。小紅小綠你們兩個幫攝影師收拾機器……”
小紅小綠活力充沛:“好!”
莘野聽了這個安排沒有異議,轉身進屋洗臉去了。
隻是,他一直在一種奇妙的情緒中無法抽離。他控制不住地回想剛才面唇上的觸感,全身上下都想戰栗。這種感情又細膩,又奔湧,仿佛可以掙破皮膚,有些歡欣,又有些忐忑,複雜而細微,無法言說。似乎可以兀自回味很久,而後獨自得到滿足。
在擦自己嘴唇邊上最後一個口紅印時,莘野的手停住了。
他把毛巾扔進盆裡,用指尖在那唇印上不輕不重地抹了下,接着垂眸看看右手指尖上的那一道紅,懷着說不清的念頭,便擡手到自己唇邊,探出舌尖嘗了嘗,細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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