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中國經曆過最困難的六十時代,又在美國渡過過身無分文、窮困潦倒的艱難歲月的祁勇還是能省就省、摳得要死、一分掰成兩半花,聽到這話,算計算計,感覺似乎也不太虧——他不用付交通、食宿,還能經曆祖國發展,見證經濟起步。
謝蘭生與祁攝影師這通電話打了許久。謝蘭生在那小賣鋪不得不又買了一張電話卡,是50元的,卡面上有頤和園。
最後,祁勇說他想想。
這已經是巨大進展了。謝蘭生也沒再逼,最後總結了一分鐘,請對方認真考慮。他虔誠地請求合作,已經耗盡一切精力。
結果僅僅幾天之後,再通電話時,祁勇就對謝蘭生說他可以去中國工作,但最多去兩個來月,周薪就按1000元計算——謝蘭生在最開始就承諾過的一個數字。
聽到這樣的答複,謝蘭生欣喜若狂,急急忙忙拉着莘野寫了合同、傳真過去,又讓祁勇簽字、蓋章,傳回中國。
接着,謝蘭生與祁勇約定回國時間、開機時間,又叫助理小紅小綠、歐陽囡囡還有岑晨各自前往拍攝地點,他自己則又對劇本做了一些調整、改動。
直到确定開機時間,謝蘭生才猛然察覺現在已經7月份了——自羅大經和張繼先撂下挑子退出劇組,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
…………
祁勇回到中國那天,謝蘭生和莘野兩人親自趕到機場去接。莘野認識祁勇,他們兩個沒跟别人一樣高舉接機牌子。
謝蘭生隻在去LA時來回做過兩次飛機。他上學時,想買機票甚至需要所在單位的介紹信,大家認為隻有領導才有資格坐坐飛機,當時他的一個鄰居從湖南坐飛機回京廠裡甚至專門派了一輛車去接他回家。這一兩年民航倒是蒸蒸日上、發展起來了,可謝蘭生還是很少坐。
祁勇身材十分高大,留着濃密的絡腮胡子,手中提着大旅行包,十分具有藝術氣息。莘野一眼就看見了,雙手插兜,喊了一句對方名字,側了側臉,示意他到出口彙合。
而謝蘭生剛一彙合便殷勤地幫忙拎包,噓寒問暖。
祁勇一出首都機場便迫切地打量四周,看建築,看馬路,看車輛,看行人。
他沒忘記,他回來是感受變化的。
然而,當謝蘭生還有莘野帶着他先坐火車、再坐客車、再坐驢車地趕到了盱眙村時,望着漫天的黃沙,望着滿目的土房,祁勇想哭了。
日他先人,他被忽悠着簽合同了。
發展呢?繁榮呢?照片上的高樓大廈呢?
怎麼實際是這樣的!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謝蘭生是北京土著,卻選擇了如此冷僻的一個地方當片場,有完美主義強迫症。而謝蘭生還沒有車,去大城市要先坐驢車再坐客車再坐火車。正常劇組肯定有車,這謝蘭生窮到離譜。他本以為時不時就都能開車回北京的,最差也是回個城市。他在LA住,不怕開車,動不動就一兩小時的。
小紅小綠、歐陽囡囡還有岑晨全都鳥兒一樣歡欣地沖出來,迎接最後一位主創。
尤其小紅這女孩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睫毛撲閃撲閃,不自覺地雙手合十,叫:“祁大攝!!!”
祁勇:“…………”
小紅攥拳,原地跳跳:“祁大攝,您可終于是到了呀!我們幾個日盼夜盼,人員終于又湊齊了!《生根》可以再開機了!!!”
“是啊,”小綠道,“暫停好久,都長毛了,還是拍攝更有意思。”
祁勇:“…………”
見攝影師沉默了,謝蘭生也挺愧疚的,挽回道:“咱們先在鄉裡拍一個月,争取能縮到三星期,再回北京拍三星期,最後去深圳度假度假,全面感受三個地方,挺好的。我在北京一同學是北京邊上桃樹鄉的,他說可以把自己家借給我們拍攝内景,我看了,比較合适,可以拍攝屋裡邊的幾段劇情。”盱眙村還沒通電呢,幾個内景不大好拍。
祁勇木然地看向他。
回北京也還是沒車啊?
謝蘭生又看看四周,道:“咱們環境是不太好……如果您想毀約也成……我還是出來回機票,也給您結三天的錢。你看看……您要走嗎?”
謝蘭生的這話一出,周圍倏地無比安靜,死寂一般。小紅小綠、歐陽囡囡以及岑晨八道目光都沉默地望向祁勇。
祁勇隻覺得周圍宛如有了什麼悲傷的BGM,有些煩躁,掉頭就往房間裡走:“都到這了,還走個屁!三個星期還可以了。”
謝蘭生長舒了口氣。
自己拍攝獨立電影想要請到真愛電影的攝影師和錄音師可以說是難于登天,他本以為隻能随手再拉兩個拍廣告的了,沒有想到,他想要的主創人員他坑蒙拐騙全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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