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莘野的手撐着下颌,看着謝蘭生:“對誰都好,就對自己不好。”
“還行吧。”謝蘭生沒讨論自己,又再次問,“莘野,有不認識的字兒嗎?”
莘野把本翻到某頁,往謝蘭生身上一丢:“有一個。”他不會漢語拼音,也沒學,覺得“a”變成“啊”十分詭異。
“我看看……”莘野的圈畫的老大,一下子圈進去了十幾個字,謝蘭生看半天,最後認為對方不認識“嘬”。
“唔……”謝蘭生說,“這字念“嘬”,就是指kiss,“男主嘬嘬女主的臉”,就是男主kiss女主的臉。”
末了,擔心自己沒表現出王福生的那個感覺,讓莘野把kiss理解得過于紳士過于溫柔,謝蘭生又探過頭去,噘起嘴巴,隔着空氣,對着莘野嘬了兩下:“就是這樣,kiss,知道了嗎?”他的頸子修長白皙,天鵝一樣,發出啵啵兩聲以後還勾着唇好看地笑。
莘野一愣,沒回答,垂下眸子。
謝蘭生不需要莘野也和囡囡一樣念念,看見莘野不說話了,知道對方沒問題了,拿起毛巾去浴室了,還說:“莘野,早點兒睡,明天一早就退房了,去盱眙村開始拍攝了。”
莘野還是沒有說話,他垂眸看那個“嘬”字,鬼使神差,用修長的右手食指在它上面抹了一把。
劇本都是謝蘭生的原件直接複印來的,謝蘭生字十分秀媚,一個“嘬”字似有魔力。
讓他失神了一瞬。
以至于在謝蘭生從浴室回來以後,望着對方紅潤的唇,還會想起那個字來。他不知道是怎麼了,連睡覺都心煩意亂。
…………
第二天一大早,謝蘭生去前台退房。
拿到賬單,他掃了眼,掏錢包的手頓住了。
指着上面“555”牌香煙,還有白酒,飲料、零食,謝蘭生問招待所說:“麻煩問下,這些東西怎麼回事兒?”
“啊,”小妹回答,“你們有人在這買的,他說挂賬就可以了。”
“誰?”謝蘭生思考一秒,“是不是一大高個兒?挺白的,挺胖的?”攝影師羅大經的身材白胖,錄音師張繼先的身材黑瘦。
小妹:“不是。”
“那,挺黑的挺瘦的?”
“對。”
“您等一等。”謝蘭生掉頭上樓,把張繼先叫到前台,問他,“這些東西是你買的嗎?”他沒再叫“繼先哥”了。
張繼先沒說話,等于是默認了。
“自己用的自己付賬,”謝蘭生的語氣不硬,隻當對方真的不懂,“劇組不能掏這個錢。咱們一共就25萬,每分都得用在刀刃上。吃飯、睡覺劇組都管,别的東西劇組暫時不能管,理解下吧。”
張繼先沉默兩秒,從懷兜兒掏出錢來:“嗨,我知道。之前就是忘帶錢了,挂一下,想離開時過來付了,沒有想到咱們劇組這麼早就來結賬了啊。”
謝蘭生隻裝作是被忽悠過去了:“……嗯,那就好。”說完,他拍了拍張繼先的肩膀,“我先上去收拾東西,等會兒見。今天《生根》就開機了,加油啊!”
張繼先說:“嗯,等會兒見。”
這個插曲并未影響謝蘭生的高昂情緒——這是《生根》的開機日,他的心情十分雀躍。可以說,從他兩三歲那一年忽然迷上電影開始,到16歲進北電,到21歲去潇湘,到22歲獨立出來,他一步步地,終于是走到了今天。
提着行李離開市裡,先坐汽車再坐驢車,衆人輾轉到盱眙村。村長見到他挺高興,與羅大經張繼先和小紅小綠等人握手,把一行人迎進空屋,介紹說:“這給你們休息用了!我特意讓鄉親們給整理出來了!”
謝蘭生趕緊道謝,把大家都安排好。
房間裡有兩排通鋪,每張都能睡四五個人,足夠了,謝蘭生很滿意,因為這說明其他演員進組以後也可以有床鋪睡覺。他也沒讓衆人休息,而是按照好萊塢的做法進行通篇對詞——這樣可以讓演員們熟悉故事并且增加彼此間的化學反應,同時培養對電影的興奮狀态。不過,他也承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沒膠片不斷地NG,他要訓練,他要節約。
在全劇本通篇對詞剛結束時,小紅小綠沖進來說,第一場的布景OK了。
謝蘭生深深吸氣,大手一揮:“那走吧!!”他們沒有時間耽誤,進來當天就要開機。
到了位于盱眙東面的第一場的拍攝地,謝蘭生讓歐陽囡囡還有莘野排練數遍,直到基本放心了,才叫羅大經打開鏡頭。
“大經哥,”他說,“之前說過,等到後期沖膠片時咱們沒錢先看樣片,拍成啥樣就是啥樣,拜托拿出最好的技術,拍最好的片子。”
羅大經比了一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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