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野擡眼:“這些人早沒救兒了。”
他接了部香港導演關于“賭神”的商業片,不過,為了觀察現實當中所謂“賭神”的模樣兒,他弄了個荷官兼職。荷官的活沒多難做,各大賭場經常招聘,莘野皮相好氣質好,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也不知道按了多久,謝蘭生都有些麻木了,也困了,眼皮耷拉着,思緒逐漸地飄遠了。
直到他被一陣刺耳的響鈴聲吓到跳起來!!
屏幕上,慶祝畫面色彩缤紛。而正中間,三個連着的“7”擴大,又縮回,再擴大,再縮回,那響鈴聲大到離譜,謝蘭生的耳膜直跳,周圍一些賭徒、遊客也被動靜吸引過來。
謝蘭生的雙拳緊握,沒忍住,大叫起來。
一些東西如同火球将要沖出他的咽喉,他壓不住,隻能這樣大吼幾聲,讓他心髒裡的熱氣稍微散去那麼幾縷。
“啊!!”他狀若癫狂,轉過身,跟身後的一個老黑結結實實來了個bighug。
放開老黑,他又挨個擁抱别人,而後抽出吐出來的ticket,看了一眼金額—一萬USD。他高高舉起ticket,大叫着,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用最快的速度一路跑向cashier。途中撞到好幾個人,他都大笑着,轉個圈兒,跳舞似的,道歉,繼續跑,最後一下撲在櫃台上,應該很疼,可他仿佛渾然不覺。
莘野看着,覺得賭鬼不可理喻。
醜态百出,整個人生全部指望便是這種意外之财。
莘野收眸,不再看了,他的身體挺拔筆直,眼神卻是懶洋洋的,繼續發牌以及坐莊。
沒過多久,莘野就被人換班了。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提在手裡,又扯散了領帶結,解開最上一顆扣子,走出賭場。
在通往停車場的一條小巷中,他又看到那個賭鬼,就在幾個賭場保安旁邊。
賭鬼正在上蹿下跳,張牙舞爪。他注視着某個地方,一會兒向左弓步,兩隻胳膊齊刷刷地伸向左邊,一會兒向右弓步,兩隻胳膊齊刷刷地伸向右邊,很神經。
莘野走過去,終于知道賭鬼是在幹什麼了。
他面前有三隻野貓,他正做出各種誇張的動作,讓大野貓全都看他、注意到他,當野貓的視線焦點。
很興奮的樣子。
莘野:“………………”
赢了一萬,至于麼。
作者有話要說:一萬美金,這是全文唯一一個金手指了……要珍惜……因為這段有些用處,=w=。
熊貓爸爸第一次在拉斯維加斯打777就中了大獎……但他玩的是50美分……赢了100塊……
素的,30年前拍電影的成本就是二三十萬,現在還是二三十萬就能拍出一部片子,因為最貴的是沖印。
那個時候很多獨立電影都是香港商人出資的,不過最早幾個不是。張元《媽媽》是小私企出資的,王小帥《冬春的日子》是東拼西湊管人借的,婁烨《周末情人》也是民間融資的。
90年代還會“斃片子”,現在基本是讓修改,沒太聽說再斃誰了,考驗的是制片公司。
分配以後不能上片也是十分常見的了,王小帥導演就是因“聽說還要打雜五年”而辭職的,去拍他的了。恢複高考後,那些有學曆的導演受到重視得以執導,可其中的很大部分卻和那些老導一樣,壟斷廠标,不讓後輩得到機會,馮小剛還專門描述過那時的這種現象。
第4章《生根》(二)
一下走完至少十年的狗屎運後,25萬元湊齊了,謝蘭生要辭職了。
對代廠長還有李賢謝蘭生實話實說了。王富貴用最後英勇為他争取上片機會,而李賢是《财運亨通》的正導演,很照顧他,他學到了很多東西。
李賢聽了有些震驚,問:“什麼,不拿廠标,不靠國營廠,自己拍片?”
“嗯,”謝蘭生道,“然後參加國外影展,再把版權賣到歐美去!不會餓着的!我跟朋友讨論過了,片子不在中國上映電影局就管不着的。”
“……”李賢看着謝蘭生,若有所思。
他在潇湘20年了,還真沒有随心所欲過。
他也有些受觸動了。
…………
《生根》劇組建起來了,就謝蘭生一個人。這時的他豪情萬丈,完全沒有能意識到這将是他一生漂泊的開端。
謝蘭生算計着:編劇自己當,制片自己當,導演自己當、美術自己當……《生根》至少還缺一個攝影、一個錄音、一到兩個助手,而這當中最重要的無疑就是攝影師了。
最後,代廠長張富貴介紹了湖南電視台一個退休的攝影師給謝蘭生。
老頭兒名叫羅大經,“滿腹經綸”的意思,今年60,此前一直在電視台的紀錄片部門工作,本來應該頤享天年了,不想兒子欠了賭債,這才答應幫謝蘭生拍攝《生根》用以清債,覺得自己歲數大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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