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川知道他心軟,故意打感情牌,試圖讓他憶起兩人共同度過的甜蜜時光。
然而他不知道,正是他的這一番話,讓路彌猛然想起當初在馬賽拍攝時,晏暄和與他說過的話。
那時他因為謝淮川對自己的不聞不問而委屈難過,晏暄和卻平靜地告訴他,愛是習慣,也是本能。真正愛到濃烈,愛到極緻,愛到刻骨銘心,即便是失去記憶,也會跟從内心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愛上。
那時他還覺得晏暄和真真是狠,那麼直白的話猶如一把尖刀直戳心窩,不給他任何躲避的機會。
但漸漸地,路彌發現晏暄和說的是對的。
七年的愛,便是記憶不複,也不至于眼看着他傷心落淚,仍能做到無動于衷。
路彌的内心是冷靜的,他已經做好了決定,無論謝淮川說什麼也不會動搖。他直直地看着謝淮川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我沒有沖動,也沒有意氣用事,恰恰相反,我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曾經試圖去想,我們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們能不能克服,我曾經這樣的心存幻想。但我最終發現,我們的愛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還不如趁早分開,對雙方而言都是一種解脫。”
路彌的語氣很平靜,愈發顯得謝淮川的狀态極盡癫狂。
他開始意識到路彌好像并不是在鬧脾氣,而是當真想與自己分手。
這樣的認知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頓時語氣激烈道:
“解脫?你竟然說我們分開是一種解脫?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路彌身後是門,他退無可退。但謝淮川的狀态讓他感到陌生而可怖,那雙緊緊盯着他的眼睛裡藏着驚人的風暴,仿佛下一秒就要掀起滔天巨浪将他吞噬。
然而事已至此,謝淮川仍然沒有想着直面他們的問題,而是試圖用巧言善辯來粉飾太平,這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論殘忍我又怎麼比得過你?如果不是這次的失憶,也許我永遠都不會發現你的心早就越走越偏。你明知我對你毫無保留,可你卻對我充滿欺騙,看着我被困在謊言的陷阱裡而不自知,無知地沉浸在你制造出來的甜蜜幻境裡,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謝淮川不願意把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暴露給路彌知道,他極力否認道:“我沒有想要瞞着你什麼,但你知道我們總是分離兩地,聚少離多,中間還隔着幾個小時時差,一忙起來就難得有空聯系,我不願意讓那些瑣事占用我們的時間。如果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隻要你願意聽。”
路彌覺得很累,他實在不想再跟謝淮川糾纏下去。
說實話,看着自己愛了七年的人因不願分手而極力哭訴哀求,要說心裡毫無觸動是不可能的。
可是失望攢夠了,難過也受夠了,他們的感情早已千瘡百孔,再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義呢?
謝淮川敏銳地捕捉到路彌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忍,内心狂喜。他知道路彌是個心腸極軟的人,又認定他愛慘了自己,隻要他的态度足夠誠懇,很快就能挽回一切,讓路彌重新對他死心塌地。
謝淮川壓抑着内心的喜悅,面上依舊是那副痛苦哀傷的面容,他伸出手想要撫摸路彌的頭發,卻被避開。緊接着,他又不死心地逼身向前,雙手抵在門闆上,将路彌困在自己身下。
“小彌,你剛剛說的話我都可以當作沒有聽到,不要再任性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見他靠得越來越近,說話的熱氣幾乎撲到自己臉上,路彌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強忍着内心的不适,用力推開謝淮川,怒道:“誰跟你任性了?謝淮川,我是很認真地跟你對話,如果你現在腦子還不清楚就趕緊滾回醫院躺着,但你給我聽好了,無論如何,我們之間都沒有任何可能了。”
謝淮川沒有預料到自己的舉動會引起他如此激烈的反抗,内心暴虐頓起。
從前對他千依百順的路彌怎麼會變成這樣?
謝淮川不能容忍他超出自己的掌控,決心給出點懲罰。
他牢牢地制住路彌,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低頭想要堵上那張可恨的嘴唇,讓它再也說不出那些傷人的話。
路彌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他奮力掙紮着,心裡恨自己平常為什麼總是躲懶不去健身。一時又想,謝淮川明明在床上躺了那麼久,按理說剛醒來還是很虛弱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的内心一片絕望,對謝淮川的厭惡驟升。
然而就在此時,壓迫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路彌如溺水的人終于被救上岸,無力地靠着門闆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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