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彌懷疑自己的耳朵在摔下山時給摔壞了,否則怎麼會出現幻聽。
他提高了聲音,皺眉道:“你再說一遍?”
孟宇談心一橫,閉着眼壯烈道:“網上說,總監你抄襲舒野。”
病房裡霎時靜得落針可聞,路彌與晏暄和對視一眼,這麼看來他們還是小瞧這舒野了,一計不成再施一計,擺明了要讓路彌爬不起身來。
路彌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有抄襲,再者說了,就舒野的水平,路彌就是真想抄襲也犯不上抄他的啊。
想到這裡,路彌反而放下心來,他倒要看看舒野還能給他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孟宇談見許久沒人說話,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看見那兩人正頭碰頭靠在一起,聚精會神地看手機呢。
沒有看到預想中的震怒,孟宇談有些意外,猶豫道:“總監,你、你不生氣嗎?”
路彌将視線從手機上移開,擡頭看着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相信網上說的那些嗎?”
孟宇談将頭甩得像撥浪鼓一般,着急地否認道:“我怎麼會相信那些胡話?總監是絕對不可能抄襲的,且不說以你的實力根本用不着去抄襲一個助理設計師,你本身就是最痛恨抄襲這種行為的。”
路彌頗為欣慰地點點頭,看來平時沒白疼他。
晏暄和很快将事情理清楚,把手機放在一邊,冷靜地梳理着事情經過。
“昨晚八點,舒野給粉絲開直播表演現場畫圖,并拿出自己的素描本分享平時的随稿。下播之後,舒野的一個鐵粉突然發了一條微博,表示舒野其中一張設計稿與你戴的項鍊高度相似,同時放出你給網友回複稱項鍊是你的原創設計的評論截圖。這件事原本隻是在舒野粉絲内部的小範圍讨論,可到了今天淩晨五點的左右,這條微博突然被很多營銷号轉發。早上八點,事件開始發酵并快速傳播,現在網上的風向都在傳你拿手下助理設計師的稿件當原創。”
路彌将脖子上的項鍊解下來,托在手心,道:“網上說的是這條項鍊吧?”
晏暄和點點頭,繼續道:“我估計舒野應該是看了你發的微博之後才想到的這一後招的。”
路彌略微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無奈道:“怎麼發張自拍都能被他給賴上。”
晏暄和估計舒野回去之後,猜測路彌多半是兇多吉少,畢竟從那麼高的山上滾下來且當場昏迷,身上的傷看起來也十分吓人,能不能活下來,活下來之後又能不能醒來都很難說,于是便決定趁此機會再添把火,進而将路彌的名聲徹底搞臭。
但話又說回來,舒野就算想到了這個計劃并有心實施,也不應該這麼熟悉娛樂圈的營銷套路,賣慘、鋪通稿、造勢、控評,整套操作節奏把握得十分好,絕不是一個遠離娛樂圈生态的普通人可以完成的,這背後一定還有專業人士在推波助瀾。
但路彌本就不是娛樂圈的人,要說擋了誰的路更不可能,别人也不會閑着沒事故意下場黑他。
心思一動,晏暄和幾乎已經有了答案,拿起手機給姜沅發了條信息。
孟宇談很相信路彌,卻想不清楚舒野那裡怎麼會有完整的設計稿,他反反複複地翻看舒野直播的錄屏,裡面出現的設計稿與路彌身上的項鍊的相似度幾乎達到了90%,這顯然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路彌想到還處在昏迷狀态的謝淮川,不禁冷哼道:“如果說之前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舒野去過那套房子,現在則已經能夠百分百地确定他不僅去過,還進了我的書房,更動了我的東西。”
路彌已經不想将那個地方稱之為家了,如今想起隻覺得令人作嘔。
孟宇談靈光一閃,拍着腦袋道:“難道是舒野偷了總監你的設計稿?怪不得他敢聲稱是他自己設計的,這也太不要臉了。”
氣憤之餘,孟宇談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每個設計師都有許多這樣的素描本,平時用來記錄靈感或自我練習,一般來說這些随稿隻會越積越多,卻很少能有真正派上用場的。說好聽點叫個人素材庫,說難聽點就是用不上的廢稿。
而像路彌這樣的設計師,無論是視野或是能力都已經相當成熟,他的作品中的一部分會被評估為适宜面向市場,随之交付工廠進行規模生産;而更大比例的則被認為相對小衆審美,不會作為産品推出。對于這一類設計,路彌有時會親自與工廠的師傅溝通,做出一兩個實樣來自己戴着玩兒,這并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如果真如路彌所說,舒野曾經進過他的書房,并将原稿偷走,那麼路彌在沒有原稿的情況下面對這樣的陷害就會十分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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