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彌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對方态度放得很低,卻隐隐讓他有種被脅迫的感覺。
就如今日這般。
吃,他不想吃。
不吃,卻又顯得他故意刁難人。
然而未等他開口,晏暄和便伸手将盤子推開,語氣不善道:“謝總,你這員工可真行,不知道你們路總監對羊肉過敏嗎?拿着一碟羊肉串過來感謝,還非得逼人家吃下去,這心思也太髒了吧。”
路彌一愣,不知自己何時對羊肉過敏了,然而下一秒他便反應過來,晏暄和這是在幫他解圍,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另一邊,孟宇談也機靈得不行。他當然知道路彌沒有羊肉過敏的毛病,開什麼玩笑,他入職的時候整個辦公室還一起去吃了烤全羊好不好。但是這不重要,隻要偶像說過敏那就是過敏,就算不過敏也必須過敏。
他眼疾手快地将自己剛烤好的泡椒牛肉遞給路彌,插嘴道:“對對對,總監不能吃羊肉,一吃就長疹子。前段時間咱們部門聚餐還說起這事兒呢,舒野你當時是不是沒注意聽?”
繼伸手被無視,送出去的食物再次遭到拒絕,舒野的笑又開始繃不住了。
然而舒野不愧是舒野,在短暫的氣惱過後,他立即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咬着下唇委屈道:“總監,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此時路彌已經接過孟宇談的烤串,雖然烤得實在一般,但他卻吃得津津有味。
謝淮川不記得路彌吃不吃羊肉,卻見不得舒野受委屈,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由心疼道:“舒野也是好心,不是故意的。”
見他幫自己說話,舒野眼眶含淚感激地看向他,謝淮川隻覺得此時的舒野分外憐人,看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舒野将羊肉串放在一邊,殷切道:“總監想吃什麼,我再烤些别的好了。”
晏暄和抽了張紙巾,動作輕柔地替路彌将不小心沾在唇上的芝麻粒擦掉,語氣卻十分冰冷。
“不必了吧,誰知道下次又拿出什麼東西來,最後弄得吃壞肚子。”
舒野不知這晏暄和怎麼處處針對自己,可他明明一直表現得十分乖巧,怎麼會引起他如此大的反感。
他哪裡知道晏暄和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見慣了踩低捧高,口蜜腹劍的一套。要真論起來,這舒野放在娛樂圈也就是個炮灰的存在,道行還淺着呢,所有的小心思在晏暄和眼裡根本無所遁形。
路彌心裡簡直快要爽飛了,全然忘記晏暄和平常如何毒舌怼他,隻覺得他這一張嘴可愛又可親,而他本人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可人兒。
可即便是晏暄和說話這樣不客氣,謝淮川心中窩火,卻始終顧念着對方的身份及雙方的合作關系而毫無辦法,對舒野不時暗送的受傷眼神也隻能裝作看不見。
路彌咽下最後一口牛肉,用濕巾擦了擦手,心情頗為愉快,道:“不用給我烤,我自己來。”
說着便興緻勃勃地走到爐架旁,抓起兩串雞翅刷起油來。孟宇談在他身邊又是遞刷子,又是擦汗的,兩個人配合起來十分默契,将爐架占得滿滿當當。
舒野尴尬地站在一邊,不知要做什麼好。
謝淮川終歸不忍,開口道:“辛苦你烤了那麼久,快過來吧,我們自己吃。”
舒野無法,也隻能灰頭土臉地走到謝淮川身邊去,默默坐下。
路彌雖說當過幾天國宴大廚的徒弟,但其實也就隻會那會兒學的幾道菜。他原本以為燒烤是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事情,随便翻幾下就能烤好,結果真上手了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當他滿臉問号地舉起明明十分用心卻仍然烤得焦糊的雞翅時,終于放棄了對自己的廚神濾鏡。算了,他不該對自己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的。
“總監平時一定很少下廚吧,第一次烤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不知道謝淮川跟他說了什麼,舒野好似已經忘記之前的不快,此時正悠閑地靠坐在躺椅上捧着一杯果汁,笑臉盈盈地說道。
狗腿子孟宇談立即替他抱不平,道:“總監平時那麼忙,哪有空做這些事。”
沒想到舒野反倒笑得更歡了,隻見他咬着吸管微微朝謝淮川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說道:“話雖如此,但如果能夠親自下廚,給喜歡的人做飯吃也不失為生活的一大樂趣呢。”
節目才播到第一期,舒野當然不會知道後面路彌跟着梁廚學了好幾道菜,也不知道他與晏暄和經常在打烊後的餐廳裡一起試菜。故意說這番話不過是在炫耀自己因為廚藝不錯而頗得謝淮川的心意,借以諷刺路彌。
然而路彌還沒說話,晏暄和便站起身來抽了幾張濕紙巾給他擦幹淨手,并讓他坐在自己的躺椅上,狀似無意地說道:“這也得分人,像我們路彌就不必非得把自己關在廚房裡搞得灰頭土臉才能讨人歡心,他這樣矜貴的小王子隻要安心做他喜歡的事就好,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其他人的樂之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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