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還沒醒酒,洗澡的時候讓熱氣蒸得頭暈便很快出來了,想在偏廳坐着抽根煙緩緩,順便處理了幾個遺留的OA申請。今天在公司忙碌了一上午,下午又開了四個多小時的高層會議,從葬禮開始蕭準就一直沒怎麼好好休息,早已是筋疲力盡,這一緩就緩出了濃重的困意,一根煙還沒抽完就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
霍因找到他的時候,那根快燃到盡頭的煙險些燙了蕭準的手指。
霍因皮一緊快步跑過去蹲在蕭準面前小心翼翼地捏着煙頭從他手裡拿走,随後摁熄在鋪着細沙的煙灰缸裡。
“蕭哥?”霍因用氣聲輕輕喊了他一句。
蕭準顯然是睡熟了,沒有任何動靜。他連頭發都沒擦,穿着黑色絲綢睡袍濕漉漉地靠在沙發背上,臉色蒼白得令人擔憂。
本來空調就打得低,霍因不知道他在這裡睡多久了,擔心蕭準會感冒,于是站起來輕手輕腳地把二樓另外半圈也溜達了一遍,終于找到了蕭準的卧室。他把床上被子掀開,卧室門敞開,然後又輕輕小跑着回到蕭準身邊。
霍因暗暗攥了一下自己的右拳,還疼着呢,但還能用得上力氣。
他彎下腰盡量放輕了動作将兩手分别摸進蕭準的後腰和膝彎下,緩慢地将他摟進懷裡,随後屏着呼吸把蕭準整個橫着抱了起來往卧室走。
忽然的失重讓蕭準有些不适,他皺了皺眉,似乎要醒了。霍因腳步一僵,剛走了幾步還沒出偏廳呢,抱着蕭準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他蕭哥要是醒了會不會揍他啊?
所幸蕭準并沒有醒來,他這段時間太累了,隻是靠在霍因肩上無意識地動了動,頭發蹭濕了他的頸窩,霍因心裡的那隻小鹿撲通撲通的險些撞斷了鹿角。
他站在原地良久才又往前邁了一步,喘口氣,再一步,再喘口氣,一步一步一口氣一口氣地挪去了卧室,輕輕把蕭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霍因也沒舍得走,他在床邊蹲下來近距離的看着蕭準。十年之久足以改變一個成年人的相貌,尤其這十年還是蕭準從少年到成年的跨越,即便俊美依舊,但也已經和十年前不是那麼相似了,可那天在路上無意中看見,霍因還是能準确無誤的認出他。
連他自己也解釋不出個什麼來。
霍因眼裡有些癡迷,鬼使神差地湊上去想偷偷親他一下。兩人呼吸交纏缱绻在一起,霍因心裡小鹿瞎蹦,眼眸有些濕潤,臉上神情不再似平日那般活潑純良,像是怔住了,臉頰到耳後均是一片潮紅,隻差一點點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他眨眨眼,喉中難耐地吞咽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蹲了回去。
就像想親耳聽蕭準告訴他自己名字那樣,如果蕭準能主動親他一下,霍因估計能七老八十了都可以偷着樂出聲。不過這個有點難度,那至少得經過他蕭哥同意吧,不然偷親一時爽……
沒得親了,霍因趴在蕭準枕邊伸手用指尖輕輕碰了碰他那片濃密纖長的睫毛,數了數,發現數不清,于是指尖又緩緩往下遊移,在蕭準兩片薄唇上用極輕的力氣摸了那麼一小下……其實還是想親的。
“摸夠了嗎?”蕭準忽然出聲,睜開眼,瞳孔清亮又漠然地看着霍因。
霍因吓了一跳,倏地縮回手往後仰了仰,“蕭哥你怎麼醒了啊……”明明就是很輕很輕地摸了兩下啊。
蕭準又閉上了眼睛,無意識地把被子往身上攏了攏,蓋住了半張臉和不太自然的神色。其實蕭準在霍因把他放在床上的時候就醒了,他有點睡眠障礙無法深眠,身邊有丁點聲音就會醒,隻是今天實在太累了還喝了酒,不然在偏廳霍因剛碰他的時候就醒了。
要是早點醒了還好……偏偏是被帶回卧室了才醒,蕭準意識到自己是被這小孩兒一路抱回來的時候,心裡是又尴尬又憤怒,他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抱過,險些沒忍住順手去擰他的耳朵!
但是再憤怒又能怎麼樣,人小孩兒現在胳膊還在為他流血呢,他能說什麼,于是隻好閉緊眼睛裝睡。
結果這小孩兒沒完沒了,不依不饒。
蕭準忍無可忍,再裝下去不知道他又要摸哪了!
“蕭哥……”
“趕緊滾去睡覺!”不知道他又要說什麼,蕭準也不想聽,閉着眼睛趕緊截住了他的話頭。
霍因看着蕭準露在外面的那片睫毛有些輕顫,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微微一勾唇,又撲回蕭準枕邊興高采烈地說:“蕭哥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啊?那我剛才想偷親你,你是不是也知道啊?”
蕭準在被窩裡都快直接裂開了。這小屁孩什麼路數?你想偷親别人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還敢當着正主的面直接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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