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雲家小院很早就熄燈了,雲呈霓和錦霜也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好幾天的連夜奮戰,不是研磨藥粉就是陪小姐看書,錦霜躺上床竟然開始打呼噜了。
雲呈霓躺在床上,在錦霜的呼噜聲中數了數日子,
穆炘給自己留了張五日後歸的信箋,明天就是第五天了,也不知道事情辦好了沒有,明天能不能回來,自己能不能見到他。
想着想着,雲呈霓夜開始眼皮打架,手上扇風的扇子也停了下來。
睡夢中,雲呈霓覺得窗外應是又起風了,窗戶開着,小風吹了進來,清清涼涼的……
雲呈霓翻了個身,面朝床裡面繼續睡着,
窗外的風還在繼續輕輕地吹着,柔柔地,一陣一陣地,吹在臉上……
嗯?不對,怎麼風一直對着自己臉在吹?
雲呈霓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雙目含笑的眼睛,
和依舊對着自己臉搖着扇子的大手,怪不得自己睡覺的時候一直覺得有涼風。
雲呈霓心中有些吃驚但并未表露出來,輕聲問道:
“你怎麼來了?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穆炘見雲呈霓躺着,見到自己也沒有多開心的樣子,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低聲說道:
“事情辦的順利。”
一邊說着,穆炘一邊也面對着雲呈霓躺下,手上扇風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雲呈霓見狀,也不動聲色,側躺着,看着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聽說醫館準備的很順利?我給你送來的書喜歡嗎?”穆炘輕聲問道。
“嗯。”雲呈霓哼了一聲。
穆炘支起手臂,停下了搖扇的手,伸出手放在雲呈霓的頭發上,又用手指繞着頭發,月光從窗戶外透進來,穆炘看不清雲呈霓的臉,隻看得到月光灑在雲呈霓身上,像閃耀着銀光的仙女一樣。
雲呈霓擡頭,正好看到月光照耀下的穆炘,清晰的五官,可能是這幾天太忙碌,回來趕路太匆忙,臉上透出黑青色的一層胡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盯着對方看了快半刻鐘。
突然,雲呈霓緩緩地伸出雙手,攀向穆炘的脖頸,借着力,再輕輕地貼進穆炘的懷裡。
穆炘也伸出雙手從雲呈霓身後穿過,緊緊地抱着送進懷裡的人。
兩人交頸而卧,貼着對方,直到穆炘的呼吸越來越重。
半晌,雲呈霓才緩過神來,貼着穆炘的耳朵輕輕地說:
“原來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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