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烈焰長槍揮出,刺破血肉的聲音對于此時殺紅了眼的兩人而言無比的清晰,即便周遭風雨雷電聲響交替。
氾遇的胸口被槍尖捅出了一個血洞,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他低垂着頭,長發淩亂地披散在身後,因為沾染了濃稠的血液,任由狂風也吹不起他一縷發絲,全都緊緊貼合在了穿着的盔甲上,豈止狼狽一詞形容得來。
此情此景,燭龍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忍,他剛想抽出長槍,就見氾遇伸手握住了槍柄,任由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再動半分。
氾遇緩緩擡起頭,冷汗與鮮血混雜在一起,從他的臉頰兩側流下,順着下巴不斷滴落,看向燭龍的眼中是濃烈的殺意,以及視死如歸的堅定。
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着,燭龍第一次遲疑,“你不必如此。”
“不必如何?”氾遇語氣低沉,忽略掉他臉上的血痕,可以看出他還是以往的、似乎對什麼都不屑一顧地神情,“殺你嗎?可惜說的晚了,惹了你氾爺爺,就不要再妄想全身而退······”
話音未落,他握着槍柄,整個人往前一撞,槍尖從他背後破出,帶出了一大塊血肉。
燭龍大驚:“你!”
氾遇卻像是不知道疼痛,抵着槍柄往前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燭龍的面前,手腕輕懸,魚尾匕朝着燭龍的脖頸劃過去。
這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眼看着燭龍躲閃不及,即将要命喪于氾遇手中,卻不料他一推槍纂,烈焰槍身陡然變長,生生将氾遇推了出去。
這一下幾乎要了氾遇的命,飛出去的時候還連帶着一串血花,在烏黑雲團中劃出一道赤紅圓弧。
遊渺趕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他怒形于色,朝燭龍甩出蛇骨鍊的同時接住了氾遇。
蛇骨鍊似是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夾雜着濃重的煞氣,化作一道銀光急射而去。燭龍本就受了傷,竟是一時無法躲閃,隻堪堪避過緻命處,被其穿透了右肩。
一擊即中,蛇骨鍊炫耀般地在空中把自己繞成一個圓圈,然後回到了遊渺的手中。
燭龍用手在傷口上抹了一下,鮮血就立即止住了,他努力裝出沒事的樣子,臉色卻明顯白了一度,“你就是遊渺吧,我們還沒見過。”
遊渺攬着氾遇,看着他重傷虛弱的模樣,對于挑起這一切争端的人壓根就擺不出什麼好臉色,“戰場上,我不會跟你說廢話。”
“······”燭龍被噎住,他無奈地笑了一下,“那就直接開打?”
遊渺将氾遇小心安置在一旁的雲團中,站起身,右手蛇骨鍊長度暴漲,“出手吧。”
燭龍本身就是極為好戰的人,受了傷血氣翻湧,整個人正處于分外激動的狀态,感受到遊渺身上散發出來的戰意,鬥志更甚。
其實他以為今天和他交手的人會是邢伋,畢竟是上天界新一任戰神,戰力如何他也是很期待的,沒想到最後來的竟然是遊渺。
燭龍剛才說的沒見過遊渺并非無的放矢,他和遊酒倒是熟識,而遊渺當上玄蛇一脈的妖皇不過數百年的時間,跟其他幾人相比年紀最小,那段時間他又正在潛修,連遊酒什麼時候被奪走妖皇之位都不清楚,更别提去認識一個小輩。
隻是光聽人說玄蛇一脈新任妖皇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他就先入為主,覺得必定是一個冒冒失失地年輕人,今日一見,卻發現傳言并不屬實,遊渺非但不冒失,反而還有一種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
整個人雲淡風輕,但又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看到有人傷了他的朋友,也會生氣,也會發火,比如不和敵人說廢話直接開打。
兩個人都是鬥志昂揚,隻不過一個是棋逢對手,另一個則是被好友慘狀激的發了怒。
烈焰長槍無堅不摧,銳利的槍尖環繞着若隐若現的火焰,每一次揮動都會在空氣中攪起一個漩渦,灼人熱氣撲面而來,天空仿若燒紅,出現了類似晚霞的顔色。
“嗆啷”
蛇骨鍊疾飛如閃電,于半途中纏繞住槍柄,以柔克剛,輕松使得烈焰槍偏離原本的方向。
遊渺一個側身,左手抓住刺偏的槍柄,一個用力,烈焰槍便在他手中旋轉起來。
燭龍反應也不慢,眼看着槍纂幾乎要脫手而出,他順勢松手,朝後一彎腰,将烈焰槍踢飛出去,連帶着遊渺的蛇骨鍊一起。
遊渺見狀幹脆也舍了手中武器,與燭龍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但即便沒有用武器,兩人打鬥間依舊聲勢浩大,以至于底下戰場都受到了影響。
神族與人族聯軍在人數上占據了優勢,妖族加上了百花一脈都不敵其一半的數量,所以從一開始就落于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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