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伋:“這裡是妖皇殿,白力不住在這,難不成還有别的住處?”
遊渺也不明白,他一進來,對這個地方的印象就是幹淨,而且是太幹淨了。一點積塵都沒有,所有擺件的位置像是精心設計好的,分毫不差,太過整齊,雖說挑不出毛病,但就是這樣才會讓人下意識覺得不對勁。
直覺使然,他在大殿内走了幾步,在正中間停住,用腳踢了兩下地上鋪着的厚厚虎皮毯,手下微動,毯子淩空飛起,露出了底下藏着的東西。
“浸血的繩索。”邢伋看着圍成了一個圈的陣眼,四周環繞有無數細小溝渠,其中流動着的黑紅色血液,在最後彙聚成一個圓,全數沒入已辨不出本來顔色的繩索中去。
親眼看着這樣的場景,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遊渺,掀開的虎皮毯就像是一個封印,一打開,之前被封禁起來的血腥氣味一下子就沖了出來,熏得他頭暈目眩。
更重要的是,陣眼中隐隐可見無數嘯虎族人痛苦嘶吼的虛影,他們被禁锢在繩索圈出來的那小塊地界中,身下是無盡深坑,裡面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蒸騰燃燒着魂魄,使得他們死也不得安生,哀嚎着想要從中爬出來。
但是有繩索的限制,他們根本爬不出去,一觸到深坑邊緣,便像是受到更大的痛苦一樣,掙紮着脫手,再次墜入深坑。
遊渺聽着周圍的聲音,心情惡劣到極點,冷着臉劃斷繩索。
繩索一斷,滔天熱浪噴湧而出,邢伋為護遊渺,閃身擋在了他的身前。
無數妖魂重獲自由,化作一縷縷黑煙沖破屋頂,引來了整個森丘的注意,所有的妖族似乎都對他們的痛苦感同身受,心中震蕩不已。
玉祁山前,燭龍放下了手中的筆,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擡頭看向嘯虎族地的方向。他曾經也是妖族,所以對那些妖魂同樣有共情之力。
他能感受到那團黑雲中所有扭曲魂魄的憤怒、痛苦和不甘,就像是有無數螞蟻鑽進骨髓,痛覺細微但綿長。
龍介朝他走了過來,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燭龍張了張嘴,沒有回答,龍介不知道血煞陣的事情,而且他也無法解釋,“吩咐下去,全軍待命,我們要開戰了。”
龍介雖然一臉擔憂的神色,但還是聽從了燭龍的命令。
嘯虎族地内,黑煙逐漸散去,族地裡卻是亂成了一鍋粥。所有人都看到了剛才發生的情景,心裡悲憤的同時又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多族人無辜枉死,他們卻一點也不知情。
遊渺聽到腳步聲,走過去把門打開,明白了嘯虎族人應該是被陣眼迷惑住,這才生出那麼多事,所以将事情原委解釋了一遍。
到最後,看到衆人一臉震驚地愣在原地,頓了頓,他問:“有沒有人知道白力去了哪裡?”
嘯虎一脈被當作妖族的陣眼,死了那麼多族人,白力還蹤迹全無,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肯定有什麼緣故。
可是他問了一遍,沒有人回答,而且嘯虎族人對此怨氣頗大,認為就是白力的疏忽,才導緻族人的傷亡。
遊渺無法解釋,他與白力之間并不算熟識,但是也算有些交情,總覺得他不該是那種會舍棄族人,不把族人性命當一回事的妖。
再加上有嘯虎族人認出,天上飄蕩的那些妖魂都曾是白力的親随,使得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因此遊渺隻能承諾會盡力查明真相。
或許是遊渺的态度給了衆人一劑定心丸,總算有人站出來提供了一條線索。
“我們妖皇失蹤之前,經常與宗羽之主在一起,這不算反常,因為他們兩人是多年的好友,但是那段時間,妖皇他确實不太對勁。”
說話的是妖皇殿的一名侍衛,平日裡就打打雜,不算核心人物,但是有一次意外撞到白力和鴻翼走在一起,想要上前問候的時候掉了東西,彎腰去撿的時候恰好與兩人錯過,而就在他暗道倒黴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鴻翼拍了白力的肩膀一下。
這本沒什麼好說的,好友之間勾肩搭背的并不少見,所以侍衛一開始并沒有在意,但是就在他仔細回想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鴻翼拍過白力的肩膀後,侍衛看到白力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走到一旁彎下腰,嗅了嗅路旁的海棠花。
“要說這不算奇怪的事情,但是妖皇殿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妖皇不喜歡花香,如果不是因為什麼都不種顯得庭院荒涼,他是怎麼都不會同意在妖皇殿裡種花的。”
這代表着什麼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了,鴻翼有問題,白力很有可能是被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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