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遊渺要走,遊酒扯了一下鐵索,叮叮當當的鍊條在地面上劃過,留下一道灰痕,她意味深長地瞥了邢伋一眼,對着遊渺的背影說:“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見遊渺腳步頓住,她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畢竟你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像我的人。”
“住口!”遊渺臉色陰沉地仿佛能滴下水來,他聽到遊酒的話,直接抽出腰間的蛇骨鍊,反手往地上甩了一下。
“砰”的一聲響,蛇骨鍊打到鐵索上,鐵索擦着地面左右擺動了幾下恢複平靜。遊酒看着眼前的情景,笑容加深,不再說話了。
遊渺并未出全力,鐵索上被抽出一道淺淺的灰痕,漫天塵土落下,很快就把一切遮蓋。
“遊渺。”邢伋叫他。
邢伋看了坐在地上的遊酒一眼,往前走了幾步,果斷地抓住了遊渺的手,“沒有其他事,我們走吧。”
“······”,遊渺點了點頭,收回蛇骨鍊,“好。”
兩人并肩往外走,在他們身後,遊酒一臉興味地看着,良久,她擡起頭,喃喃道:“真好啊。”
空曠的祖陵裡,甬道兩側的長明燈燈芯永遠都一動不動,冷白的火光将路過的人影拉長,投射到地面上像極了幽幽的鬼影。
周遭響起兩道輕重不同的腳步聲,邢伋借着火光偷偷打量身邊之人,從他長長的眼睫看到挺直的鼻梁,然後又從鼻梁看到他有些薄的嘴唇。
遊渺的側臉很好看,戰神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看一輩子都不膩。
“看夠了嗎?”
遊渺突然擡眸斜了邢伋一眼,隻不過因為火光太暗,眼神的威力大大削減,十分的問責九分九成了嗔怒,倒是令他不複一路來的沉悶,整個人活泛了起來。
邢伋笑了起來,故意在遊渺手上捏了兩下,“看你永遠都看不夠。”
“······”,遊渺心中好笑,試着掙了兩下,沒有掙脫,右手反而被握的更緊。
邢伋停步,把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舉到胸口,另一隻手扶住遊渺的肩膀,強迫他看向自己,“你從剛才就心事重重,能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嗎?”
自從兩人踏入祖陵,遊渺就一直沒有再放松下來過,這一點在見到遊酒的時候尤為明顯。
雖說遊渺全程表現的都很鎮定,唯有在走之前呵斥遊酒那次算是一次失态,但邢伋還是看出他心裡很不安,像是在害怕什麼。
遊渺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看向邢伋,“我恨她。”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邢伋卻是立刻明白過來,“她”指的是遊酒。
“看出來了。”他回答。
遊渺回頭看了一眼,甬道中空空蕩蕩,連風都沒有,“我恨她把我生下來。”
邢伋聞言眉頭一皺,沒有想到遊渺會有這種想法。
遊渺拿開邢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拉着他繼續往外走,“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人族養母對不對···不過這件事與她關系不大,我要說的這件事牽扯到雲方君······”
刑伋:“師尊?”
遊渺給邢伋講了故事,有關遊酒,以及他的父親雲方君。
“她是一個極其善于僞裝的妖族。”
遊渺說:“她并不是玄蛇一脈的族人最看好的下一任妖皇,但卻是最有實力的,為了獲取權勢,她踩着無數人的鮮血屍骨上位,甚至不惜設計祖陵裡那些沉眠的先輩,隻因為他們是反對她的那些人的最後的靠山。”
遊酒野心勃勃,一舉清空祖陵之後再無後顧自憂,順利登上妖皇之位,開始醉心于争權奪勢。
雖然她沒有明言要侵奪臨近幾大妖脈的勢力範圍,但是偶爾的小打小鬧,也總是能讓幾位妖皇警惕起來。
當時又恰逢千年一次的破封期來臨,本來就不親人族、也不把神族放在眼裡的遊酒更是無法無天,她放任族人侵占人族領地,更是聯合其他妖脈一起對人族最大的那幾座城池發動進攻。
在戰場上,她遇到了被人族請來支援的雲方君。
當時的雲方君隐逸已久,不過是和人族裡其中一位城主的先祖有些交情,應故友之托前來相助,誰知就這麼入了遊酒的眼。
遊酒心思深沉,戰場的匆匆一瞥,高傲的神族居高臨下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宛若在看蝼蟻,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該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夠俘獲雲方君的心。
接下來,她自告奮勇對上神族援軍,親身深入戰場,身披戰甲,手持長劍,沖鋒陷陣。
數不清第幾次浴血奮戰之後,遊酒孤身一人沖破神族防線,來到了雲方君的面前。
雙手揮出的長劍被輕松擋下,遊酒擡起頭,赤金兜鍪适時落地,她長發披散着,卻難以掩蓋眼中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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