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從他眼底看到了深深的焦灼和痛苦。
他立時有些驚訝——這個重山,和茜素是什麼關系?怎麼他看起來比如汀更焦急更難過?
這是别人的事,他懶得過問,視線追逐花涴而去,他再次颔首答應,“會的。”
如汀和重山并肩離去,他們兩個人的氣質有些相似,都很儒雅,瞧着關系很不一般。
如汀走路輕飄飄的,腳後跟總是會輕輕提起,很像先秦淑女的步伐,十分優雅好看。
看來她從小受過的禮儀訓練很到位。
白羽生目送如汀離去,由衷道:“這位姐姐,我喜歡。”
霍嘉潑他冷水,“可惜,人家喜歡的是有文化有學識的書生,你連曰和日都分不清,就别肖想美人兒會對你側目了。”
“啊?”白羽生驚訝回眸,“她喜歡那個叫重山的做作鬼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越千城斜眼睨他,“可能就你沒看出來。”
花涴弱弱舉手,“那個,我……我也沒看出來。”
越千城立刻改變說法,“不要緊的,其實我也沒看出來。”
白羽生和霍嘉對視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對城哥的鄙夷。
顧一念關注的點壓根不在這上,“不許你這樣說重山先生!”他握拳憤憤道。
白羽生敷衍他,“行行行,不說他是做作鬼。”撓撓頭發,他疑惑道:“不是,你們怎麼看出來如汀喜歡那個書生的?”
霍嘉抱着手臂向他解釋:“很明顯啊,你沒觀察如汀看重山先生的眼神,裡頭藏着的愛意可深着呢。我還看出來了,如汀對重山先生的喜歡中包含有崇拜的部分,她應當和一念一樣,喜歡重山寫的東西,因崇拜生出的愛意會比别的愛意更加強烈,所以才這麼容易被人看出來。”
自诩閱女無數的白羽生受教了。
不解風情的花涴也受教了,唔,原來如汀喜歡重山啊。
她對越千城道:“你方才那樣和重山說話,如汀喜歡重山,她若是因此生氣,這單委托可能就跑了。”
越千城滿不在乎地笑一笑,意味深長道:“人活着本就十分艱難了,要受四季之苦,要忍生死之悲,如果還要看他人眼色,活得憋憋屈屈,那豈非更沒有意思。所以花涴,”他低頭看她,“要是覺得不高興,不用刻意憋着,憋常了對身子不好。誰讓你不高興,你便還回去,也讓他不高興,如此才算對等。”
花涴沉默少頃。
她娘也常常這樣和她說,左不過她一直學不會怎麼把不高興還給那些讓她不高興的人。今日有越千城言傳身教,她好像突然懂了那麼一丢丢。
她迎着日光擡起頭,偷偷打量面前這位長身玉立的少年——嗨,除了有副好面貌外,他還有當夫子的潛質呢。
左不過他教的并不是甚深明大義的東西。
花涴喜歡越千城為人處世的态度。
往後兩日,天光仍舊晴朗,休眠一整個冬日的花草和樹木抓緊時機,在溫暖的春風中肆意生長,滿眼都是花團錦簇的春日盛景。
加入崇月閣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若整個天下早就亂了套了,他們近來很少活動,花涴閑來無事,正好和無仙派的人一起去找失蹤的茜素。
她打小就不是能閑得住的人。
瞿鳳郡好歹是幾個城的郡首,人多地廣,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生死不明的人談何容易。好在茜素是個名妓,認識她的人有很多,如此可供使用的線索便有很多。
花涴和越千城讨論了一番,他們都認為,不能用大海撈針的辦法去找茜素,要從她身邊認識的人下手,尤其要找幾個最近和她接觸頻繁的人,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茜素是鳳來閣的姑娘,與她接觸頻繁的人要麼是妓子,要麼是恩客,是以要想問出什麼線索,就必須到鳳來閣走一趟。
花涴有些愁。
越千城他們是男子,青樓就是給男子開的,他們可以光明正大進去查案子,不用管旁人怎麼看。可她是如假包換的女兒家,縱然她是六扇門的女捕快,可一個女孩兒家去青樓……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現在民風是開化了,然并未開化到女子可以随意進出青樓的地步。
他們正在商讨該如何混進鳳來閣,委托他們找人的如汀卻到無仙派來了一趟。
如汀是自己來的,那個叫重山的儒生沒有跟來。
彼時院落中春花盛放,如汀在顧一念的引領下來到那座竹林環繞的涼亭,她脫去身上用來遮擋太陽光和風塵的薄披風,輕輕搭在石桌上,氣度仍舊娴雅溫婉。
“我是來送錢給你們的。”她微笑道:“先前委托你們的事情無須再查下去了,并且,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撒一個善意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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