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和兒子能做出這種毫無人性的事情,是以,從得知真相的那日起,她遷到别的房間居住,再也不想、也不敢和木老爺同床共枕。
這便是她與木老爺分居的真相,也是木小姐死亡的真相,抑或說,是夜月殺人的真相。
待木夫人将這一切内情全盤托出,花涴和越千城呆住了,沉默的氣息萦繞在房間中,他們不敢相信所聽的事情為真,卻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事。
木老爺在城裡的名聲那樣好,幾乎人人敬重他,可,人們不知道,為了所謂的名聲,他們敬重的木老爺親手毒死了他的女兒。
花涴隐約明白,夜月應當就是拐走木小姐的黑衣男子,可不是麼,他總是穿一身方便行動的黑色衣裳。
他應當也是木小姐到死仍在等待的人,是她口中這世上最好、最溫柔的人。
良久,越千城出聲打破房間裡的寂靜,“木小姐的墳在叵陽坡何處?”他問木夫人。
木夫人掏出手帕擦拭眼淚,“最上頭,朝着太陽的方向,我們清婉喜歡太陽光。”
越千城了然,他看一眼容色悲戚的木夫人,道一句“節哀順變”,拽着呆愣愣的花涴走出木府。
雨過天晴,太陽毫不吝啬地将光芒給予大地,暖暖的光線照在身上,使人有了些生氣。花涴擡頭凝望太陽許久,想讓溫暖的太陽光洗淨她心底的陰霾。
越千城拔起插·入泥土中的大傘,甩了甩粘在傘柄上的泥土,平着聲兒問她,“怎麼不說話了?”
那把大傘已然夠沉,拿着它不好騎馬,花涴遂将她與越千城的馬一齊牽着,一黑一白兩匹馬昨夜拴在屋檐下,未曾淋到雨。撫摸着黑爺柔軟的馬鬃,花涴心中的震驚仍未散去,“我……太震驚了。”她牽着馬,随越千城往燒餅攤子跟前走,去歸還昨夜用來遮雨的大傘,“虎毒還不食子呢,木老爺和木少爺是讀書人,他們怎會做出這等歹毒的事情?”
“書讀得多了,把人讀傻了。”越千城回頭看她,“夜月應當就是帶走木小姐的黑衣人,他從天牢中逃脫,許就是為木小姐報仇。如果他喜歡木小姐的話,我想他每殺死一個人,一定會到木小姐的墳前祭拜,咱們守在那兒,看能不能碰到他。”
花涴點頭表示認同。是的,隻要碰到夜月,且沒有橫生枝節,她有把握抓住他。
但,花涴始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若是讓她說出究竟哪裡不對勁,她一時也說不出。
燒餅攤子就在眼前,她甩甩頭,把缰繩遞給越千城,從他手裡接過大傘,歸還給賣燒餅的大嬸兒。
她向大嬸兒道了晨安,笑着将傘歸還給她,态度謙卑溫和道:“抱歉了,昨夜城中落雨,晚輩找不到遮雨的地方,隻好借了您家的傘用一用,現在前來歸還,還請您不要生氣。”
大嬸兒原本正在四處找她家的傘呢,街坊鄰裡都說沒瞧見,八成被人偷了,她已氣得罵了一早上。
心中雖然不痛快,但賣燒餅的大嬸兒看到了越千城,加之面前這個穿紅衣裳的小姑娘氣質不俗,看着也像是有權有勢的,她隻好扯出一副笑臉,故作大方道:“沒事兒沒事兒,拿去用便是了。兩位吃飯了嗎,要不要來幾塊燒餅?剛出爐的,還熱着呢。”
花涴買了幾塊燒餅做早飯,又買了些糧草喂兩匹馬。人和馬都吃飽喝足後,她與越千城駕馬前往叵陽坡。
叵陽坡是座低矮的小土坡,坡旁有片清澈的碧色湖泊,沿着湖泊邊緣,密密栽種了許多垂楊柳,眼下這個季節,楊柳已完成抽枝發芽的步驟,生長得正當好。
也是個适合埋人的風水寶地。
行到坡前,越千城将馬拴在一邊的樹下,擡頭仰望坡頂,“到了。”
花涴跟着越千城擡頭,叵陽坡上沒栽種什麼大型樹種,細密的日光可以徑直灑在泥土上。埋葬在這裡,躺在這一方土地之下一定很溫暖。
他們沿着蜿蜒的山間小道往坡上走,沿路瞧見不少藏在葉片後面的紫色小花,它們在晨風中搖曳生姿,盡情展現着旺盛的生命力,抛去外表不提,真比生長在園子裡的牡丹花兒還要漂亮。
木小姐的墳墓在叵陽坡最中間的位置,那裡日光最充足,但現在是早上,太陽還沒有完全照射在她的墓碑上,有一半還在陰暗中。
☆、第十七章
剛到她的墳墓旁邊,越千城和花涴便發現了一件事——木小姐的墳被人挖過,在陰暗的那一面,有一個可以容一人進出的大洞,洞口黑黝黝的,邊緣的土已經硬實,這說明最近經常有人進出。
什麼人……會住在已經有主的墳墓裡?
大抵是常常行走在死亡邊緣的刺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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