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涴沉默了。
她是自六扇門設立以來第一個女捕快,在她之後,六扇門才開始廣招女子做捕快,饒是如此,現在的六扇門也不過共有四個女捕快,其他都是男子。
那三個女捕快沒與她惺惺相惜,相反,每每見到她,她們都會說些難聽的話,可傷人自尊了。
花涴想,大抵是她相貌生得好,工作水平又突出,女人紮堆的地方少不了比較,相貌生得好工作水平又突出的她實在是太紮眼了,所以剩下的三個人都嫉妒她。
她們說她不是憑自己的真本事進的六扇門;她們說她和老門主有一腿;她們說她破案全憑運氣。
每每聽到這些話,花涴大多一笑了之,并不往心裡去。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身子闆正得很,心裡也無所虧欠,不怕她們八婆似的說三道四。
擡頭看着大傘之外的綿綿細雨,越千城挑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微笑,“比起好事,他們更愛傳壞事,且傳到最後往往離事實相去甚遠,要不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句話從何而來,三人成虎這個詞又從何而來。”
花涴抿了抿嘴唇,心底有所思忖。誠如越千城所言,一個靠裙帶關系進入六扇門的貌美女子,和一個工作勤勤懇懇行事坦坦蕩蕩的女捕快,哪個更合他人的期待,哪個能給予六扇門裡那些愛嚼舌根子之人更多談資,幾乎不言而喻。
把額前的碎發撩至而後,花涴随着越千城的視線望向雨幕,嗓音不由變得溫軟低婉,“會有改觀的,隻要你堅守本性,不自暴自棄,遲早有一日城裡的百姓會發現你不是壞人,屆時他們會被一種名為自責的情緒擊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同樣可以用在這件事情上。
一陣風吹過,越千城緊了緊衣裳,“但願如此吧。”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要是獨自一人熬整夜,也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但兩個人一起,彼此有個照應,有人說說話,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
一整晚,夜月都不曾出現,不知是發現花涴在此值守不敢出現,還是他壓根兒沒打算殺木少爺。
天快要亮的時候,花涴經不住越千城再三勸說,閉上眼睛眯了一小會兒。阖上眼睛之前,她看了眼大傘之下的少年,他隻着一件單薄衣衫,漆黑的頭發束一半松一半,面容因熬夜變得憔悴不少,可少年的灑脫與不羁卻半分未減,他便如高山頂上樹幹筆直的白桦,永遠有着向上伸展的蓬勃朝氣。
花涴心滿意足地閉眼睡去。
卻也沒能睡多久,她是被陣陣嘈雜聲吵醒的,睜開眼睛,便見越千城緊鎖着眉頭,一臉的愁緒郁結。
雨已經停了,隻有大傘遮擋之下的土地焦幹,其餘地方皆濕漉漉的,空氣裡有濃重的泥土氣息。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問道:“又有人死了吧,這次是誰?”
越千城低下頭,眼底的凝重濃得幾乎要溢出來,他吐出三個字,“木清泉。”
殘存的睡意瞬間跑的無影無蹤,花涴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道:“怎麼會是他!我們昨夜明明一直守在這裡的,寸步不曾離開過,夜月根本沒有可乘之機!”
越千城表現得較為平靜,在花涴醒來之前,他已經提前震驚過了,“是的,我們昨夜的确守在這裡寸步不曾離開過,可……”瞳仁猛縮,他吐出一個讓花涴更為驚訝的消息,“可夜月不是在木府殺死的木清泉,是在郊外的大道之上!”
雙眼繼續瞪大,花涴被驚着了,她一時無法消化這個信息。
木家少爺怎麼會被殺死在郊外的大道上呢?
木夫人昨日明明将他喚回府中,并叮囑他近日不要遠行,她也一直守在木府的門口,沒見木家少爺出來過,他若是死在府中還說得過去,可……可他怎麼會死在木府外面?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幕畫面,花涴從震驚中走出來,靈光一閃道:“燈籠!”
越千城不解望向她,“嗯?”
“我知道了!”花涴捏緊拳頭,“昨兒個夜裡,有兩個小厮打扮的人從木府裡出來,我聽他們抱怨着,說是要出去買燈籠,還說早去早回,可我昨夜一直沒有見到他們回來。其中有個人說話的聲音很沙啞,我原以為他是着了風寒之類的,現在再想,那人八成就是喬裝打扮的木少爺。”
越千城作釋然狀,“那便有法子解釋了。方才你沒醒,我一直在琢磨木清泉是怎麼到城外去的。”
木清泉到城外的辦法是找到了,可花涴總有些哭笑不得,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頗為困惑道:“木清泉怎麼想的,他以為這樣便能騙過夜月的眼睛嗎,夜月是做殺手出身,如果要殺的人稍微喬裝打扮一下他便認不出來,那他還如何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頭号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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