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知道白羽生又要開始叨叨些不适合他來說的大道理,趁他還沒把話匣子打開,他趕緊擡手把門推上。
白羽生這才看到他手臂上受了傷,忙抵住要關上的門,“你的胳膊怎麼回事?”他面色嚴峻地問越千城,“你該不會真的去做那件事了吧?你還要不要命了?”
沒受傷的那隻手握住門把手,越千城使勁将門關上,差點兒擠着白羽生那張小白臉。
他現在可沒有閑工夫向白羽生解釋他手臂上的傷口從何而來,他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我出去一趟。”關上門,他轉身往外走,并順手拿了張介紹他們小生意的傳單。
白羽生從門裡探出頭來,“這麼晚出去做什麼,你是要偷人家的雞還是拔人家的蒜苗?越千城我告訴你,雖然咱們現在生意不好,但你不能堕落到這種地步,該有的骨氣咱們還是要有的……”
越千城蹲下身子準備脫靴子。
白羽生見狀忙把頭縮回去,也不敢再唠叨了。
把傳單塞進袖子裡,越千城抖抖身上的白裳,重新走進茫茫夜色中,他繞過幾條蜿蜒小路,向着主城區快速走去。
早上遇見花涴時,他曾瞥見那個施展輕功逃走的逃犯一眼,臉倒是沒記住,不過卻記住了他的衣裳。雖然逃犯穿了外袍,但越千城看到他所着的外袍裡面并未着中衣,而是穿着天牢的囚服。
他僅瞧見一片衣角,模模糊糊的,不能下結論,但方才白羽生的話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
他知道花涴這次來執行什麼任務了——刺殺二王爺的逃犯定已從天牢中逃脫,花涴此行是為了将逃犯捉拿回去。
多年未見,他記憶裡那個胖墩墩的黃毛丫頭已成長為六扇門的捕快,性格也變得冷靜沉穩。不知這麼多年她過得好不好,又是因何原因改變了性子。他想,等到時機成熟,他一定要問清楚。
天黑得不見五指,越千城琢磨着,花涴她一個女孩子獨身來到淩雲城,一定不敢趕夜路返回京城,所以她今夜會在城裡住下。
淩雲城是個小城,隻有兩家客棧,平日裡争生意争得頭破血流,花涴今夜若宿在城裡,隻可能住進這兩家客棧的其中一家。
這便是他方才為何沒有糾纏花涴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他還能再見到她。
沒費多少功夫,越千城在第一家客棧的馬廄裡看到了花涴的黑馬,想到這匹馬白日裡差點把他的手踩成脫骨鳳爪,報複心倏然而起,他照着黑馬的腦門上重重拍了一下。
黑爺打了個響鼻,似乎在表達不滿。
恰好喂馬的小厮躲在暗處看到了這一幕,他捂住嘴巴,心裡别提有多鄙視越千城了:越家的少爺可真是越來越壞啦,白天打人晚上打牲口,再往後是不是要腳踢古稀拳打總角了?
他不屑而嫌惡地撇嘴。
從看店的夥計口中打聽到花涴入住的房間,越千城順着台階走上二樓,捏着宣傳他們小生意的傳單,他在花涴的房門前躊躇了好一會兒。門裡邊的燈光已經熄滅,花涴該是睡下了,他很想敲門同她說說話,又怕她會因此而加深對他的厭惡。
良久,他還是選擇不去敲門。
把傳單從門縫下塞進花涴的房内,他轉身準備回去。
傳單摩擦地面,發出煞是輕微的響動,漆黑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警惕的呼喝聲,“誰在外面?”
越千城吓了一跳——嚯,花涴這些年到底做什麼去了,他塞傳單的聲音那麼輕微她也能聽得到!
趁花涴沒開門,他趕緊壓着腳步聲跑下樓。
越千城突然有一種看不起自己的感覺,他怎麼這麼像偷窺姑娘洗澡的采花大盜啊?
往往人與人相見,都會留有第一印象,第一印象的好壞直接決定了後續的相處如何。
花涴對越千城的第一印象極其不好。
師父教導她,生而為人應當秉持正義為先的理念,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越千城利用了她的良善之心,使她辦砸了進入六扇門以來的第一件案子,這件事令她耿耿于懷。
那個因越千城橫生事端而逃脫的逃犯不是普通的犯人,她騎馬出門之前,老門主再三交代,讓她在不驚動外人的前提下,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捉拿歸案。
她原以為憑她的身手不過個把時辰便能完成任務,門主應該也是這樣以為的,所以他私下隻單獨派了她前來捉拿逃犯,沒有讓其他同門跟着過來。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縱然她功夫再高強,也架不住有人搗亂。
是繼續追下去,還是回京,事關緊要,她不好貿然拿主意。
方才入睡前,花涴已飛鴿傳書回京城的六扇門,簡單說明了這邊的情況,現在隻用等着門主的回信,看他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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