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好容易松開唇舌,經天子雙掌抵住悅蘭芳胸前拉開距離,瞪著一對明媚眼眸,白皙臉頰因缺氧染上一抹暈紅,唇瓣被吻得份外紅滟誘人,整張臉龐因羞怒所緻更添幾分明豔。簡直是存心引人犯罪。悅蘭芳歎了口氣,翻身将經天子壓在身下,修長手指輕輕解開經天子衣衫絆扣,低聲道∶「能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是過一天少一天,我怎舍得拿來睡覺。依現今情勢,為兄出門你要當丢掉,回來就當撿到,當然要好好珍惜咱們相聚的時光呀!」騙子、騙子。自己則是十足的呆子,明知道這番話十之八九是刻意做作博取同情,為何他仍是聽得心頭一痛?在迅速燃起的高溫裡,他有些迷蒙地張開眼;悅蘭芳肌理勻稱線條優美的左肩處一道鮮明劍痕盤踞,是當年被他一劍洞穿留下的傷痕。如果有一天,這麽可怕的傷口不是刺在肩上,而是落在心口----那對邪美雙眸就再也不會斜睨著他勾魂攝魄拼命放電,那張薄紅嘴唇也不會吐出時而戲谑地教人氣炸心肺、時而溫柔得令人迷惘的話語了。秀眉微微蹙起,長而媚的眼眸無力半眯望向上方俊美容顔,在一記強猛推進下低低呻吟出聲。他是他的兄長、他的敵人、今生最讨厭的人,基於上述任何一個理由,「我不準你死----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上,絕對不準你随随便便莫名奇妙死在天策真龍或其它人手裡,明白了沒有?」「呵呵!」悅蘭芳一陣低笑,再一次撞進身下布滿晶瑩汗水的修長美麗身軀,感受著經天子包圍住他的緊熱内部一陣收縮顫抖,所有生命最充實美好的時刻也比不上此刻熾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我都算不上好人,是否表示我們可以就此長相厮守呢?」經天子咬住唇,心底角落有某個聲音正在冷冷諷笑,厮守、永遠、白頭?明明是親生手足,卻像陌路人般交合,背離一切倫常,分不清愛恨、不去想未來,這樣的他們憑甚麽談天荒地老?算了,沒有結論的疑問就别再想。在激烈進出間,他伸手環住悅蘭芳肩膊,一字字道∶「不管怎樣,不準你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六】「從今天起,我會有一段時間不再回來。」悅蘭芳抱著手臂意态悠閑地開口,不意外地看見經天子正自對鏡束發的手勢微微一僵。片刻沉默,經天子頭也不回漠然道∶「一路好走,最好永遠别回來。」「二弟,你這個口不對心的老毛病怎地還改不過來?」悅蘭芳一聲低笑,優雅起身走至經天子身後,美眸盯著鏡中倒映的冷豔面孔;經天子一揚眉,透過鏡面與他冷冷對視。饒富興味的眼神、彷若寒冰的視線。絲毫不讓地對峙良久,經天子冰冷目光終於起了細微波動,凜冽退去,閃過一絲茫然無措。别開眼,經天子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帶著連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軟弱喑啞∶「你想走就走,和我說這麽多廢話作甚!」「二弟,為兄總覺得你的表情看起來快哭了哩!」悅蘭芳修長大手伸出,輕柔而堅定地按著他肩膀将他扳過身來,不允許他背對自己。「怎麽,舍不得?」「你是還沒睡醒在說夢話嗎?」經天子瞪了他一眼咬住唇,心情已經煩亂不堪,這混帳還要來打情罵俏。一定是被關得久了連帶腦子也出了毛病,他幹嘛要替這個死到臨頭都還嘻皮笑臉的無賴擔心?!悅蘭芳伸手輕拂經天子披散垂落的長發;金色發絲掩映如瀑烏緞,一對鳳目微愠地瞪著他,既是高傲難馴、亦是豔媚入骨。長指劃過潋豔紅唇,挑起眉賊賊一笑,存心氣壞他般低語∶「啧啧,這張小嘴昨晚可是累得連呻吟都發不出來,現在居然又有力氣罵人了,一定是為兄還不夠盡力棉!」低級、變态。能端著一臉優雅說這種渾帳話,天底下大概也沒有第二個了。應該要開罵,卻怎也沒有開口的心情;悅蘭芳要離開,是打算與天策真龍全力周旋了吧?依現今情勢,他會是天策真龍對手嗎?思緒未定,悅蘭芳忽地伸手輕拍,數道勁氣直透他背上要穴。經天子一時愕然,隻覺封鎖已久的穴脈随著暖意流動逐寸活絡,片刻後已然功力盡複。「----為什麽?」經天子沉聲發問;他不會忘記從魔劍道被帶回汗青編的那一夜,向來優雅自若的悅蘭芳像變了個人似地撕開他衣裳展開瘋狂侵犯,每次暈厥過後,就會在更劇烈的貫穿下痛醒。神智渙散間,耳邊冷冷低語令他倏然驚醒∶「你知道,不讓心愛的蝴蝶飛離,最好的方法是什麽嗎?」無力垂放枕側的雙腕被悅蘭芳緊緊扣住,四目交接,他蓦地明白了悅蘭芳接下來會有什麽舉動。「不---不要!」再也無法抑制内心驚恐,他竟想廢他武功?!極力想反抗,卻連掙紮也沒有力氣,一向倔傲的眼眸終於泛起淚光,既恐懼又痛恨地瞪著悅蘭芳。「你敢這麽做,我會恨你一輩子!你聽見沒有,我會恨你,一輩子恨你!」随著他聲嘶力竭的怒喊,悅蘭芳眼神現出激烈掙紮,最後由瘋狂陰冷逐漸柔和下來,終於放開他手腕,摟住他顫抖不已的身軀輕聲安撫。「對不起,我剛才一定是瘋了。我隻是想将你留在身邊,不惜一切手段,絕不是真心想傷害你的----」「我恨你、我恨你!」掙脫不了手臂環抱,疲累已極的他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那是他第一次在悅蘭芳面前流淚。那一晚眼淚怎麽也止不住,直到他哭累了在悅蘭芳懷裡昏睡過去為止。「你的功力封鎖已經解開,想去哪兒都随你高興。不過----」悅蘭芳微微一笑,美眸凝視著他∶「如果我說∶我希望你能留在這裡等我回來,你會不會忍心讓我失望?」摩娑著氣血沉滞過久有些僵凝的腕上穴脈,經天子默然不語,好半晌,才冷然開口∶「等你有命回來再說吧!」「哈!」悅蘭芳羽扇一揮,搖頭歎笑∶「二弟表示關心的方式真是獨樹一幟,為兄非常感激。我要啟程棉,來個吻别怎樣?」經天子擡頭朝他望來,他已準備洗耳恭聽親親二弟開口教訓,蓦然湊上的紅唇卻堵得他天旋地轉不知今夕何夕。「唔---」一定是在做夢。可是環住他頸項的雪白藕臂、靠在他懷裡強抑顫抖的身子和輾轉纏綿的溫軟唇舌,無論如何不像是錯覺。「二弟?」真正是受寵若驚,生平第一次覺得說話有困難的某禦主楞楞看著眼前湧起羞澀紅暈的白玉臉龐,雙手倒是十分自動地将經天子抱了個滿懷。「你不要死----是你要我等你回來,如果你沒回來,我絕不會原諒你!」将臉埋進他胸膛低語,緊抓著他衣襟的微顫手掌說明懷中人兒強忍的哽咽。「二弟---」言語變成歎息,緊緊抱著懷中身軀,玩世不恭的戲谑神色被一抹苦澀取代。患難見真情,但他可還有機會享受終於得來的這份柔情?***「禦主,你----」「别再這麽叫我,我已經不是禦主了。」經天子揮手打斷月飄霜的問話;也不知該哭該笑,悅蘭芳離去後,他居然真的就這麽乖乖地守在汗青編替他一肩扛起大小事務,白天案牍勞形,夜裡便要和自己不願承認的牽挂思念苦苦争持。「好吧,反正我本來是應該稱呼您執府。您不打算回坤靈界了嗎?」經天子眼色微沉,抿唇不答。坤靈界----奪取汗青編之前獲得的有力後盾,此時卻刻意不願想起。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隻有一樣,他答應過的。月飄霜眨了眨眼,很識趣地閉嘴。看主子的神情就知道是戀愛中人的柔情萬種,十道執府令怕也抵不過悅蘭芳一個眼神。主子宣告淪陷,自己也早就很不争氣地投降給馭武宮主某豹了,回頭想想,也許主仆倆就這麽安安穩穩地在汗青編渡過下半生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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