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房間,把我以前練筆的字和畫都一張張扔進火爐裡面燒掉了。然後拿起水壺澆花,一邊想着還有什麼是我沒想到的。晚上祺玉來了之後,我才想起,我還沒想好怎麼和他說這件事。本想和他好好談一談,但他很急色,隻好先做一次再說。&ldo;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rdo;&ldo;嗯&rdo;,我喘勻了氣,輕聲應了一聲。&ldo;說吧&rdo;,他摟着我和我面對面,&ldo;我聽着呢。&rdo;&ldo;顧公子給了我兩張身份文牒,并且安排我後天晚上離開劉府。我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rdo;&ldo;你什麼時候和他好上了?&rdo;,祺玉根本沒有抓住我話中的重點,反而滿是酸味的說。&ldo;我沒有和他好。他幫我是因為日後用得着我。&rdo;&ldo;日後用得着你?他要怎麼用?萬一把你賣了怎麼辦?反正我們有武功,就算想走,也用不着他幫忙啊。&rdo;&ldo;可我們弄不到身份文牒,将來不管想做什麼都寸步難行,除非我們出海或者出關去。&rdo;&ldo;我們拿了身份文牒跑了,他能拿我們有什麼辦法?&rdo;&ldo;他這幾年教了我很多東西,他說将來可能走投無路的時候去投奔我。我不知道他的話可不可信。但我想還他這個人情。&rdo;&ldo;你啊&rdo;,他揉我的頭發,&ldo;做人這麼老實厚道幹什麼?&rdo;&ldo;那麼你的決定是?&rdo;&ldo;叫我祺玉哥哥,我就跟你走&rdo;,他笑嘻嘻得說。&ldo;……祺玉哥哥&rdo;,我無可奈何的低聲說,話音才落他就咬住了我的嘴唇。吻得氣喘籲籲的才停了下來,我輕聲囑咐他,&ldo;把你的書信之類的私密的東西都處理掉。衣物不要帶,玉佩挂件散碎的銀子也不要帶,如果有别人不知道的銀票之類的,可以帶上。顧公子大約會使什麼手段,讓人以為我們死了。所以留下那些東西,讓人不會産生懷疑。&rdo;&ldo;明白了。放心,我過去在青樓裡存了不少銀子都換成銀票了,我們出去了生活也不會有問題。&rdo;&ldo;那錢你好好存着。除了身份文牒,他還給了一張房契,一千兩的銀票。我們安身立命沒有問題。&rdo;&ldo;什麼話!你還要和我分得那麼清楚嗎?&rdo;,祺玉惱怒道。我在他耳邊輕聲道:&ldo;你聽我說。我并不想要他給的東西,如果将來還了他的人情,我們就離開那裡。那時候你存的錢就是我們的後路了。我并不信任顧韶,所以我們必須有退路。他不知道我們懂功夫,這也是我們的一張底牌。&rdo;他笑嘻嘻的親我:&ldo;小家夥還挺賊的。這樣我就放心了。&rdo;&ldo;其實更安全的做法是,我們商量一個地方,出了京城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我去顧韶安排的樂城,你去我們商量好的地方安家。我那裡的事情做完了,或者我那裡出了事,至少我可以投奔你,至少還有個知道他底細的人,讓他不能一次就滅了口。咱們倆在一起,萬一有什麼事兒,就會被人家一鍋端了。&rdo;&ldo;你想和我分開?&rdo;&ldo;……我不想。但那樣你更安全。所以你來決定。&rdo;&ldo;我們不分開。渾渾噩噩的活了這麼些年,也就是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才覺得活得有滋味。不管怎麼樣,都要在一起。大不了就是一起死了&rdo;,他很光棍的說。&ldo;好吧&rdo;,我露出了笑容,其實我也不希望和他分開,我貪戀他的體溫和陪伴。重新從頭開始生活,身邊有熟悉的人,會安心很多。&ldo;對了,出去了之後,你會娶媳婦嗎?&rdo;這我倒沒想過,不過為了不引起注意,尤其是考了功名之後,還是娶媳婦比較好。&ldo;你呢?&rdo;&ldo;我不會。我不喜歡女人。你呢?&rdo;我想了想,&ldo;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就不娶媳婦兒&rdo;,如果他離開了我,我自然要找人陪伴,到時候娶一個妻子恐怕是最好的選擇了。&ldo;我當然會留在你身邊&rdo;,他理所當然的說。&ldo;好。準備的時候小心一點,别讓人察覺了。&rdo;&ldo;這個我自然明白。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rdo;&ldo;嗯。&rdo;&ldo;那就再做一次吧?&rdo;,他直接再次沖撞了進來。&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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