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夢寐以求的銀杏獎終于唾手可得,她卻連領獎台也上不了。因為她待在預産房,大着肚子,整個人浮腫不堪,那是懷孕所緻。
簡行知道,他媽媽大可以在查出懷孕後選擇流産,畢竟他是一個不被期待的野種,但出于各種原因,他被留了下來。
不論那原因是否有關母愛,簡行害簡雲錯失銀杏,他就得親手再把那獎杯捧回來。
到A港已是接近初冬,簡行再度踏上那片生活了十年的土地,陡然間生出一點感懷的心情。A港的風濕冷,拂面而來,卻有一種沁入心脾的舒适感。
這是簡行吹慣了的海風。
簡行在A港拍戲,和在别處拍戲,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同。他依舊敬業、高效、演技精湛,叫人挑不出差錯,隻剩下贊不絕口的感歎。
隻有向野知道,簡行在收斂隐藏着自己的情緒。
心理創傷非一朝一夕能夠痊愈,即便向野是他的藥。
可是隻有直面了創面裡深埋的腐肉,狠心剜了,擠出膿水,藥才能真正發揮效用。
簡行的傷痛不在于身體上的淩辱,在于被囚禁,在于自由的剝奪。其實這種剝奪不僅僅隻發生在這十年間,但這卻是他最渴望自由的十年。得到過一件東西再失去,才會察覺它的美好與可貴,簡行在十三歲那年飛出去過,就再也不願意被困住。
向野不計任何後果,要帶簡行走遍A港,簡行在A港也是自由的,他的身體和意志隻屬于他自己。
如果白天要拍戲,向野就會帶着簡行在夜間抽出一兩個小時,一起遊海灘。A港海灘的夜景最負盛名,他們在燈光映成的星河間接吻。
要是白天沒排戲,向野會帶着簡行去電影院,在電影開場後一兩分鐘進場,坐在最後排的角落,看或狗血爛俗或輕松逗趣的商業片。
隻是很遺憾,簡行仍舊不得不戴着他的口罩和墨鏡,因為他實在已經到了走在大街上有可能被人認出來的程度,尤其是在A港。
他們不知疲倦地,把劇組附近的電影院、商場、景點都逛了個遍,他們在A港給向野過生日,在A港跨年,在A港體驗風土人情,等第二年電影都拍完了,他們卻仍沒有走的意思。
向野說要帶簡行走遍A港的每一片土地,不隻是随口一提。
劇組都走光了,向野趕走向巡,簡行趕走夏然和李果,兩個人毫無負罪感地在A港小住起來。
“想不想去海裡玩兒?”A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幾天逛的地方都大同小異,向野怕簡行無聊。
聽到要去海裡,簡行的眼睛瞬間一亮,他以為向野要帶他遊泳。
“真的嗎?我還不會遊泳,哥哥教我?”
向野暗暗記下,預備回去後在自家别墅挖個池子方便耍流氓,但這次的确不是去遊泳,“不是,帶你坐船玩兒。”
說的挺輕巧,簡行還以為向野要帶他坐那種觀光的遊船,誰知道等他一去,才發現是私船,除了船上的工作人員,就他們兩個乘客。
内艙卧室,就一張大床,裡面擺滿了花和綢緞,布置的跟婚房一樣,上面是透明的穹頂,一看就是供新婚情侶遊玩的花船。
簡行進去之後摘了口罩和帽子,也不客氣,蹬掉腳上的鞋滾進鋪滿花瓣的床,埋在柔軟光滑的絲綢被裡不出來。
向野最寵他這股懶勁兒,一邊在他身後幫他收拾亂扔的東西一邊笑,“懶鬼投胎。”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側身支着頭,故意看了向野一眼,“哥哥,你也上來啊。”
向野被那眼神瞧得下腹一熱,“大白天的,别浪。”
“逗你好玩!”簡行心情變得很好,在花瓣裡這樣滾那樣滾,樂不可支。
把口罩、帽子都放好,向野傾身壓到床邊,攥着簡行那一手都能捏住的腳脖子,一扯,把人固定在自己身下。
“你就是欠操。”說罷,不等簡行反應,直接親了上去。
向野的舌滑過簡行嘴裡每處角落,他最喜歡舔那敏感的上颚,聽簡行在他身下小貓似的哼哼。灼熱的鼻息互相交纏,誰都不再冷靜自持,變成欲望支配的野獸。
一吻結束,終究是不好白日宣淫,兩人互相抱着對方蹭來蹭去,算是一點慰藉。
他們來到甲闆上,感受着海風吹拂,初夏的海被晴空籠罩,遠遠望去盡是反射陽光的波光粼粼,刺眼又明亮。
船走的不快不慢,突然間,簡行的視線釘在海岸遠郊的一處地方,不動了。
向野随着簡行的目光看過去,極目遠眺,見到一棟歐式别墅的一角。
“我以前住在那樣的房子裡,跟這個很像。”
向野沒多問,隻是用手把簡行的臉掰過來,朝着海天一線處紫紅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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