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一身白短袖牛仔褲,渾身上下一種青澀的氣質,看上去像個沒進社會的學生。
甯浩言沖他揚了揚下巴,問:“叫什麼名?多大了啊就來酒吧玩?不怕老師抓?”
周圍人都給面子地笑起來,孟新也來了興緻,幫人回道:“你别臭不要臉,不是給向野叫來認識的嗎?你調戲個什麼勁兒?”
聽了這話,男生更加拘謹地低垂着頭,硬是不敢擡頭看人。
男生的哥哥笑道:“小邢,你怕什麼,哥哥在這呢,快回話。”
那名字一出口,向野的瞳孔驟然緊縮,死死地盯着那頭發烏黑發亮,身形單薄瘦弱的男生。
這下别說甯浩言了,就連包廂其他人也都看出來向野的不對勁。
難怪平時向野身邊沒人呢,原來是真的跟甯浩言說的一樣,好男學生這一口。
隻有孟新覺得有些古怪,尤其是那聲“小邢”,再配合那男生的身形,姿态,甚至那頭黑得不尋常的頭發,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卻怎麼也無法在腦海中搜索出任何有關于此的記憶。
甯浩然十分得意地又沖孟新一挑眉,用口型無聲訴說着勝利,便又回頭把人往向野那邊一扯,就把人塞進了向野懷裡。
向野下意識往旁邊一避,卻在一來一回中乍然看見那男生驚慌失措的眼,幽深而黑亮,像被無邊無際的黑包裹着的、卻又透着銀河般粲然星光的夜空。
就這樣半愣着,向野接住了倒向自己的男生。
觸感冰涼柔軟,和曾經擁有過觸碰過的如此相像。
不過也隻是像罷了。
在一衆起哄聲和玩味的目光下安置男生坐下後,向野便立即收回了遞出的手,不動聲色地往孟新那邊挪了小半個身子。
不過片刻,一股極淡的、卻不容忽視的、略有些刺鼻的染發劑味道緩慢地傳來,向野不屑地勾起嘴角笑了笑,頓感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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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向野,你幹嘛啊?”
初夏的夜風吹在裸露的皮膚上還是有些冷意的,甯浩言一出酒吧,就立刻被廣場上的風吹得打了個噴嚏,可他仍沒有要屈服的意思,不依不饒地要拉向野回去。
向野偏身躲過甯浩言的手,态度冷淡地盯着他說:“你自己知道。”
甯浩言被他盯得有些發憷,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地說:“人不就是染了個頭嗎……”
向野看他這樣,深深地歎了口氣,最終無奈道:“行了,下次别再搞這些把戲了,我不愛玩這些東西。”
孟新見兩人間氣氛緩和,悠悠地從台階上下來,右手推了推眼鏡,拍在向野肩膀上,說:“他還不是看你也沒有正經找人過日子的打算。向野,你也奔三的人了,身邊一個人都……”忽的又靈光一現,頓了頓,古怪地沉默片刻,又低聲附到向野耳邊,難言啟齒似的:“你……是不是,那個啊?那個……不行就……不能諱疾忌醫嘛……”
向野額角直抽,竭力忍着揮拳打人的沖動,卻聽甯浩言先叫了起來:“小新你不知道就别在那放屁,他哪是不行,他比你不知道大多少!”
孟新還挂在向野身上,聽了這話頓時整張臉都氣紅了,指着甯浩言的鼻尖破口大罵:“你他媽放屁,老子——”老子了一聲,又不知道老子出什麼來,便又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開口嘲諷道:“你丫的才是,死金針菇!”
“你個傻逼說什麼?你他媽縫衣針!”
“金針菇!”
“縫衣針!”
……
被來來往往的人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了半天,這倆貨才終于意識到……向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而且,好他媽的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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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甯浩言點了根煙,兀自踱步到酒店門口的煙灰垃圾桶旁,“他心裡有人。”
孟新默默跟着他圍了過去:“怎麼說?”
甯浩言深深地吐了口煙,眼裡不知道怎的,有些暗沉:“之前我就發現,他喜歡學生氣一點的男生,”又狠吸了一大口,道:“後來有一次,我去他公司玩,看見他無意間對着一個擦肩而過的實習生盯了很久。
“後來我找着規律了,他就喜歡發色特别深的,眼珠子比常人黑的,還有書卷氣濃的。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占了兩頭,就是頭發黃了一點,我就讓小邢去染了染,沒想到被他聞出來了,狗鼻子。”
孟新從甯浩言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就不停地在腦海裡搜索着,他的确對甯浩言描述的這種人有些熟悉,可任憑他怎麼想,也仍然沒有線索:“你确定?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麼沒看見他身邊有過什麼人?”
甯浩言低下頭,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盤上,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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