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将軍府。
平日裡寂靜無聲的内堂,這段時間忽然躁動起來,一道道命令傳出。
在這處定州的絕對核心,一點點變化都牽動着無數人的神經。
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枚石子,泛起層層波紋向四周傳遞。
胡思海端坐在大帥椅上,柳白鱗則是焦急的走來走去。
兩人一動一靜,但都沒有說話。
柳白鱗不時看向門口,似乎在等什麼人。
伴随着鱗甲摩擦聲,定州軍前鋒營大将山風走進内堂。
看到山風一臉凝重,柳白鱗就知道事兒沒辦成,歎了口氣,頹然坐回到椅子上。
胡思海倒是頗為冷靜:“說說吧,怎麼回事!”
身材魁梧,滿身重甲的山風單膝跪地,沉聲道:“少主,查過了,甲六是昨晚不見的!”
“将軍府的值守是十人一間,互相監視,其他人就沒發現,莫非都是甲六的同黨?”柳白鱗沒好氣的問道。
“和甲六一個房間的親衛都被迷暈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人醒過來,經查驗,甲六用的是大楚兵部職方司秘傳的瞌睡蟲。”
“将軍府和他有接觸的人已經全部下獄,初步判斷他是子時左右失蹤的,目前還未發現有同黨。”
山風待柳白鱗說完,繼續彙報道。
“職方司?”柳白鱗自嘲道,“終日打雀,沒想到被自家雀兒啄了眼!”
“初三那天是甲六當值”胡思海揉了揉眉心,“看來咱們準備坑姜慶元一把的事被他知道了!”
“甲六同都的親衛全部處死,将軍府和他有過接觸的都編入舍命營,五戰之内不得赦免!”
大楚軍中有編死刑犯進舍命營的傳統。
舍命營每戰必先登,三戰不死方可赦免。
五戰幾乎是必死無疑!
“等小狗子回來,我得好好說說他,這親衛營是怎麼把關的,都讓大楚鈎子混進來了!”柳白鱗沒好氣的抱怨道。
“甲六是前鋒營出來的,歸根究底,是屬下識人不明,請少主責罰!”山風跪倒在地,磕頭請罪。
胡思海擺擺手,示意山風先起來:“我沒記錯的話,打葫蘆谷的時候,甲六救過你的命吧!”
胡思海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肯定,親衛營每個人的過往他都一清二楚。
“當時屬下被火羅國大軍堵在葫蘆谷,前鋒營五千人幾乎打光,最後是甲六替屬下擋下緻命一刀,要不死的就是我!”
“咱們截斷定州水脈,西域各國拼死反撲,甲六也是立過功吧?”胡思海繼續問道。
“這事我比較清楚”柳白鱗接過話頭,“當年那幫西域蠻子都被你吓瘋了,盡起高手,不要命一般沖擊大營。”
“小狗子和甲六是最後一道防線,對方已經突到帥賬之前,是甲六自爆氣海拖住阿史那格勒和阿史那不台兩兄弟,才給咱們争取到回援時間。”
“阿史那兩兄弟聯手,幾乎有天地境的實力,甲六拖住他們整整一刻鐘。”
胡思海聲音低沉,陷入了回憶:“事後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重傷垂死,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還是靠母親賜下的靈藥才救回來。”
“唉,誰能想到,一個路邊乞兒,參軍十幾年,跟着咱們無數次出生入死,竟然是……”柳白鱗歎了口氣。
“這個能為咱們豁出命的人,竟然是職方司的鈎子”胡思海神情逐漸陰郁,“大楚如今屹立不倒,果然還是不可小觑!”
“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了這麼沒用的消息,職方司也舍得動這個暗樁?”柳白鱗反複琢磨着,心頭泛起疑惑。
“他是職方司的鈎子,兵部不是早盼着咱們和西域打起來麼,沒有仗打,他們哪有話語權?”
“退一步說,咱們又不是真的要造反,說破大天,不過是詐降,甲六親衛營偏将的身份可比這個消息值錢多了!”
“再說他完全可以把消息傳出去,也犯不上自己叛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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