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許七是上吊死的,就那麼直愣愣的挂在房梁上。
沒有正常上吊那種猙獰,面容帶着詭異平靜。
都知道吊死的人,最後時刻會本能的掙紮,面容極度扭曲。
這許七就死的很從容,要不是脖子上的勒痕,說他是自然死亡都有人信。
曾火火站在許七家門口,郁悶的撓撓頭,怎麼就不能給自己一個問案的機會!
“頭,這人說最近見過許七!”
沈毅帶着一個布衣男子走了進來。
這人看樣子三十歲上下,一臉市井精明之氣,看穿着像是個小商販。
“他叫李福生,就住在許七隔壁,是個走街串巷的貨郎”沈毅和曾火火介紹道,然後又對着李福生說道,“這是我們肅靜司銅章捕頭,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有隐瞞,小心皮肉之苦!”
“小人拜見官差老爺!”
李福生趕緊給曾火火行了個禮,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
“我早就知道這許七要倒黴,您想想他是做什麼的,打更報時辰的更夫,這打更人天天大半夜出門。”
“晝伏夜出的,這白天陽氣上升,晚上陰氣上升,這人天天在陰氣裡泡着,時間久了,好人也守不住啊。”
“不說别人了,就說我認識臨江縣一個朋友,也是打更的,那天晚上路過一片墳地的時候……”。
李福生“嘚嘚嘚”說了半天,還在講他朋友撞鬼的故事,曾火火感覺自己一陣陣的頭暈,仿佛無數隻蒼蠅在耳邊嗡嗡叫。
敢情這人是個話痨!
沈毅也受不了了,輕踹他一下:“别扯沒用的,說重點!”
“沒忍住、沒忍住”李福生連連賠笑,“最近我看許七臉色就不怎麼好……”
“臉色怎麼不好了?”曾火火聽到重點,追問了一句。
“就前幾天吧”李福生回憶道,“我記得真真的,那天王寡婦多要了兩卷碎花布,您說她一個寡婦,要這麼多花布做什麼。
“我可聽說了,她不老大地道的,這丈夫才走幾個月,就開始塗胭脂抹粉了。”
"我又聽說了,她最近和西街胡同口賣菜的趙老大關系不錯,見天定他家的菜,這趙老大沒事就在這片晃悠,前陣子我還看到……”
看到沈毅要殺人的眼神,李福生讪笑道:“差爺勿怪、勿怪,小人走街串巷,全靠這張嘴招攬生意,都是老街舊鄰的,經常得聊點閑話,我這就繼續說,繼續說……”
“……就前天我出門的時候,正好趕上許七下值,平時我哥倆也能說上兩句話,他還托我給他留意留意,哪家有合适的閨女,給他牽個線搭個橋。”
“要說這保媒拉纖的活輕易我可不接,好了賴了的,淨落埋怨。”
“本來要不是趙老大這檔子事,王寡婦和許七挺配的,誰知道許七心氣還挺高,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還想着讨個黃花閨女。”
“就他打更賺那三瓜倆棗的,下聘子都不夠,能找個寡婦搭夥過日子就不錯了。”
“想娶黃花閨女,這不是白日做夢嘛,大人您說是不是,也就大人您這樣年少有為的,才有……”
沈毅面無表情,“倉朗朗”把刀抻出來半截。
李福生輕輕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那天許七和我迎面走個對臉,沒等我打招呼,好家夥,人家一句話不說就進了家門,大人你是沒看到。
“那小子雙眼無神,臉色煞白,腳步輕浮,我還和李嬸她們說來着,八成是撞了邪了。”
“還真給我猜着了,這不人都沒了。李嬸和王嬸她們老姐幾個,也說許七最近不對勁,出來進去闊綽了許多,以前連買燒餅都不舍得買倆。”
“上次在李嬸他家一次買了五個燒餅還捎帶着一塊醬肉,也難怪都敢惦記黃花閨女了,估計是發了筆橫财。”
“說道李嬸,大人您是不知道,李嬸他家的燒餅,是這城西一絕,家裡祖傳三輩做這個的,烙出來的燒餅,色澤金光,薄厚均勻,火候也好。”
“芝麻給的足,面也好,她和面的時候會加點葷油,這一口咬下去,噴香酥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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