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歎口氣,沒辦法她嚣張,隻能寵着了:“好吧。有事第一時間先知會我一聲,我别消息比媒體收到的都慢。”
這真是姑娘大了,不随娘家。剛落飛機就去許大爺家了,連自己家的藝人都靠看新聞才知道。
“好。”電話挂下,已經到了許世安樓下。
張一線知道許大爺是不可能還客套的說說上去坐一會兒吧,他那個屋何必進去都會被踢出來的,識趣地說:“安哥,沫沫,我先走了。你們好生休息。”
顧以沫站在車邊上,先是拉伸了一下腰,然後發現怎麼感覺四周都有明着暗着的目光向自己射來,擡頭看了一下,二樓的大嬸正爬在欄杆上剝桔子,剝一下,不是看橘子,是看一下樓下的自己。
路過的年輕女性也朝自己不經意的瞄一眼,又裝作看自己後面的方向。
顧以沫明顯感覺到,那眼神不是看明星,是帶着審視與對比的目光。自己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逮着誰的目光,便順着盯回去。
顧以沫扭頭問許世安:“她們看啥呢?”許世安自然而然地牽起顧以沫的手說:“她們看哪位姑娘收了院裡最靓的仔。”在這方面,許世安頗有被看慣的自覺,反正他一回來,每家每戶都愛看上兩眼。這次帶回來了姑娘,那更被看幾眼。
顧以沫輕咳一聲,悄悄問:“你……以前帶沒帶别人回來過?”被人看是顧以沫的本職工作,一般别人看自己是,她是嚣張随意的,看咋看咋看,但是現在她覺得,别人不是把她當明星看,而是作對比看,對比許世安以前的女友,或則他們心目中的女友,又或則她們認為自己應該是那個女友。一旦有了對比,就目光掃過來,就像X光,非得把你看出點什麼病什麼缺陷才罷休。
而且,自己沒去過男人家,更不知道眼前這個氣質渾然天成的男人他以前的女人會是怎麼樣?
許世安半天沒說話,隻是牽着顧以沫的手笑而不語,顧以沫手心都出了微微的汗。等走到樓梯口了,他才很正式的說:“從來沒有,走吧,跟我一步一個台階,來我的地盤。”
顧以沫望一眼老舊的居民樓,被他這樣一說仿佛他站得不是樓梯口,就跟站在教堂一樣,聖神又不容置疑。他聲音還提高了一些,敞亮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樓梯間,撞擊得更大聲,二樓的大媽肯定聽到了,估計連四樓的都能聽見。
顧以沫覺得他的告白都很搞笑,明明氣質貴胄少爺的一個人,告白卻很是接地氣和質樸,但他的眼睛告訴你。他沒開玩笑,他站在樓梯口,背着光,後面是暗黑上了歲月的樓道,迎面是北京快要下班的太陽。但他眼裡吸了這一天最後落日溫柔的餘晖,認真的看着自己的姑娘,邀請她夕陽西下,有情人歸家。簡單又平凡的浪漫日子。
顧以沫站在樓梯口,想着怎麼在捉弄他一下。許世安看她傻笑着不回話,幹脆走過去,一把摟腰一把摟腿,顧以沫就被抱懷裡了。
顧以沫趕緊掙紮想跳下來:“你放我下來,你這背還有傷呢?不行啊。”一邊吼一邊還要注意隔壁鄰裡的影響。做明星時顧以沫嚣張的橫着走,做人時,顧以沫是從來不影響身邊的人,低調到能在菜市場搞批發那種。
許世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低頭沖懷裡的人說:“不放下,這輩子都不放了,抓你沒商量。就你這丁點重量,還能壓着我?哼。”許大爺很不服氣顧以沫置疑他的實力,即使受傷有一隻手不能使上多大勁的情況下,還是一口氣上六樓都沒停一下。顧以沫不敢大呼小叫,要不恨意的目光招來更多,以為他們在調情呢。隻好跟木頭一樣,被抱到六樓才放下。
門一開,許大爺先說話了:“哎呀,沒你的拖鞋。”顧以沫滿臉黑線,這大爺對拖鞋執念太深。
“沒有就沒有呗,光腳啊。”顧以沫已經剛把鞋子脫了,站到木地闆上。今天已經這麼累了,别說光腳,就是現在躺大街上顧以沫都能随便睡着。而且許世安不累嗎?幹嘛這麼多講究?人活着就是為了方便,舒服。
“不行!你穿我的,我現在出去買。”許世安是不可能讓自己的人光腳的,沒有原因,就是不允許。
“那你出去買,我還想睡覺。”顧以沫穿進他的四十幾碼的拖鞋,懶散随心的進屋了。
“你還要睡?行吧,我将就買點菜回來煮。”
許世安連門都沒進,就出去了。
顧以沫一時有點懵,第一次來男朋友家,該幹啥呢?許世安屋子真的很小,逛個來回一分鐘不到。顧以沫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啥身份,有時高深莫測,貴氣淩人。有時又如此簡單平凡。人都是不是平面的,多麼立體的生物啊。許世安就住這小屋裡真是神奇,顧以沫自己住大平層卻吃着三十塊的冒菜,屋子裡才是人藏着秘密的最後一個地方。是人心髒的實體收納處,是脾氣與性格的立體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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