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垂眸說道:“君上,胥觀此人是個忠臣,他對弑君之人深惡痛絕,連帶姬州籲的得力爪牙石厚。為了國家利益而舍棄親子,可謂‘大義滅親’。”
姬息姑贊許地點了點頭。
此時已經到了姬息姑執掌魯國的第五個年頭。
開春,姬息姑準備到棠地觀看國人捕魚,因為他心愛的女子仲子臨終時最想去那裡觀看捕魚,他打算自己前去成全仲子的心願,以及寄托自己對她的的思念之情。
當姬彄知道姬息姑要去棠地捕魚時,他立即進宮面見國君,打算阻止他,說:“君上,臣聽聞無論何種事物,如果和祭祀、戰争絲毫關系,那麼君王就不應理睬于它。”
姬息姑挑了挑眉頭,叔父姬彄消息可真靈通。他剛有這個打算,就被叔父知曉了。
“但是此事與我息息相關,君夫人臨終之際,時刻挂念此事,不谷隻是去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情罷了。”姬息姑實話實說道。
一聽這話,姬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他不能讓這個侄兒如此荒唐行事。棠地離曲阜實在是太遙遠了,國君去那麼偏遠的地方也太危險了。
“君上,一國之君不能随意行事,國之大事在于祭祀和兵戎。君此舉于祭祀、兵戎無益,何必輕易出行呢?”姬彄勸阻道。
“可是……”姬息姑心中牽挂着仲子,況且她也已經故去了,這教他怎樣去寄托情思呢?每每想到仲子臨終時的話語,他都忍不住想要立即去棠地觀看一回國人捕魚。
姬彄搖搖頭,越發覺得無奈起來,國君的想法太過于短淺,他認為自己定需要慢慢解釋給國君聽這件事的利弊,便說:“萬事萬物都有其規則,不能不去遵守,一旦亂了規則,将視為亂政,國家就會衰敗而亡。就好比春蒐、夏苗、秋狝、冬狩這四種田獵行為,都是在農事空隙所幹的事情啊!”
“這與國家沒什麼關系啊,不谷隻是單純的去觀看捕魚,有何不可呢?難道不谷身為國君,隻能處理國事,任何行動就該受到束縛嗎?單單一個偏僻的棠地湖邊都不能去嗎?”姬息姑覺得有點兒摸不着頭腦,雖然觀看捕魚于祭祀、兵戎無益,可他也沒有興師動衆,隻是個人的行為而已。
姬彄不明白,覺得姬息姑不可理喻。身為國君難道這點道理都不能明白嗎,自己也是為了他生命安全着想,現如今為了一個亡故的女人如此執迷不悟。
“君上這樣下去前途擔憂啊!”姬彄的語氣漸漸急了起來,他眉頭緊鎖,手掌因内心的焦躁而握緊成為一個拳頭,好在衣袖過長被遮擋住了,如果被國君看到了估計已經将他趕出去了。
想想自己好歹是國君的長輩,不管在謀慮還是參與政治問題上,國君都首當其沖問自己,采納意見方面,他都将自己的觀點擺在第一位,想必是相當信任自己的。
但是在這個方面國君竟然執迷不悟,他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憤怒:“君上您當知曉,三年一次的軍隊演習後,是要祭告宗廟的。飛禽鳥獸的肉是不可以放在宗廟裡的祭器裡,所以它的皮、牙、骨、羽均用不到禮器上,君上就不會去射殺它,于社稷無益之事國君是不能做的。這本來就是從上古就定下來的規矩。再者,國君是高貴之軀,和那些等級低下的人是不一樣的。換言之,至于如何去采集山川河畔的物産,如何去準備充當容器的物件,那些一般小臣所做的事情,都是他們的職責,而絕不是一個國君所應當親自去做的。”
姬息姑因為思念仲子,一時沒想的太多。但是聽了姬彄的一番大道理卻令他咂舌。他明白,叔父也是為了他的安全擔憂,隻是話沒有明說罷了。他所說的大道理無非是國君應當做屬于自己職責的事,比如說祭祀和軍戎之事。而觀看捕魚以及捕魚頂多是用來制作低級的容器,那是屬于小臣的職責。這真叫他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姬息姑才諾諾的回應:“其實不谷不是特意想去觀看捕魚的,不谷隻不過是想去視察邊境,看看國人所過的生活,查查當地的臣子有沒有恪盡職守而已。”
姬彄是知道國君想去棠地的真正目的,剛剛的話是為他自己找借口推脫。但是畢竟還是要給國君幾分面子的,于是就沒有說破。但是他并不想和國君一同去往棠地,就稱自己得了病症,不宜受到舟車勞頓,間接拒絕和國君一起去棠地。
過了幾日,姬息姑就派人駕車到了棠地,命人在湖邊架起高高的台子,又喚來當地擅于捕魚的國人,并給予他們高端的漁具,讓他們在台下演示。
而姬息姑自己端坐在台上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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