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片嘩然,柳兒說得具體詳細,絲絲入扣,當下已有人開始譴責她,咒罵她。
“如此狠毒,真應千刀萬剮。”
“最毒婦人心!”
……
唐無衣看了一眼聞韬道:“聞道長,你來說說,柳兒哪裡說謊了。”他成竹在胸,氣勢逼人。
聞韬則還是一貫平靜的語氣:“柳兒姑娘,你殺害楊韻章的手法不對。”
柳兒眼中現出一絲恐慌:“哪裡不對?”
“炭毒之毒,需要一直在房間中,才能不知不覺中毒。你殺夏侯歡的時候可以算好時間,她進房間時剛開始燒,可以不察覺。但,按照你的說法,你殺楊韻章時,房中炭毒已燒了許久,蘇冉冉已經陷入昏迷。楊韻章是練武之人,五感更加機敏,他驟然進入充滿炭毒的房間,肯定會有所察覺。更何況,依我所見,楊公子是守禮之人,你說的深夜把他約到蘇姑娘的閨房,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聞韬還是面色平淡。
柳兒不正面回答,隻是堅持道:“我說是我就是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道楊韻章不會深夜前來?”
“哎,你好沒有道理……”聞韬一向思維缜密,在他看來就像這些推導就像一步一步的數算步驟,怎會有人矢口否認,就好像他無法理解有人會不承認一加一等于二。
唐無衣心裡一樂,笑着對着聞韬道:“無妨,我來。”說罷瞬間換了臉色,盯着柳兒道:“柳兒,你在包庇一個人,但這個人,不是夏侯歡。”他頓了頓,盯着柳兒的反應繼續道:“你栽贓夏侯歡的時候,說她思慕大少爺。确實有一個人思慕大少爺,但這個人,也不是夏侯歡。”
柳兒現在的表情可以用驚恐來形容,她最開始的顫抖有演的成分,而現在,卻是實實在在地全身顫抖。
唐無衣站起道:“這兩個案件很有意思,兇手一直讓我們認為死者有私情。先是讓我們以為蘇冉冉和楊韻章有私情,再讓我們以為夏侯歡對夏侯大少爺有私情。結果,真正有私情的,應該是兇手吧。是吧,柳兒?還有你思慕之人。”
唐無衣霍的轉身,用手指向夏侯白英。“柳兒所愛慕的人是你,她也是為你殺的人。”
夏侯白英一臉慘白,默不作聲。夏侯莊主大駭道:“怎麼是你,白英?是你做的?”
“夏侯大少爺,應該是主謀和幫兇,柳兒是執行者。”聞韬擲地有聲,自己前後想了想,這個論斷應該最為合乎真相,“這所有的事情,絕大多數都是柳兒姑娘做的,她自己也承認了。隻是有一件,不是她做的。”
“哪一件?”夏侯莊主問道。
“把楊韻章轉移到蘇冉冉房間這件事,夏侯大少爺,是你做的。”聞韬迎向他的目光道。
夏侯白英輕笑:“何以見得?”
“風茄粉。”聞韬平靜地說,“我在楊韻章受傷的手臂上,發現了風茄粉。”聞韬頓了一下道,“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在出門宴上傷到了楊韻章。你的武功明顯比他強,按理說點到為止即可,可是你竟然毫不相讓。莊主給楊韻章上了金瘡藥,并囑咐一日三次。所以,當天宴會後你以賠罪為名,拿着加入風茄粉的金瘡藥去找楊韻章。你是男子,深夜找他又是賠罪,他肯定不疑。而風茄粉是上好的迷藥,他應該不久就失去意識,而你,則把失去意識的楊韻章帶到了蘇冉冉的房間,和那邊已經讓蘇冉冉昏迷的柳兒會合。”
“空口無憑。”夏侯白英平靜回道。
“我剛才,在你房間的架子上找到了一個空藥瓶。是金瘡藥,但是夾雜了風茄粉的粉末。”聞韬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藥瓶道,“請夏侯莊主和蘇藥王過目。”
兩位都通曉藥理,一看便知。夏侯莊主仍然不信,死死地盯着夏侯白英,似乎不願相信是他做的。
“是我做的,過程就如聞道長說的,我無話可說。”夏侯白英認的爽快。
那邊柳兒已經大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少爺!少爺不是你做的,都是我,都是我啊……”她此時帶着哭腔,仿佛魂魄已失,完全失去了一開始與唐無衣對峙的精氣神。
夏侯白英幹脆道:“柳兒是我傾心之人。迎娶蘇冉冉并非我所願。我有次下山給人看病時知道了炭毒,隻要在密閉空間不充分地燃燒炭火,便可使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我把此法告訴柳兒。蘇姑娘來到莊上時,我就在她侍女的飲食上做了手腳,讓她無法服侍蘇姑娘。柳兒自告奮勇去伺候蘇姑娘,夏侯歡也賞識她,她就有機會到蘇姑娘身邊。我們相約此生攜手,決不辜負彼此……之後一切,如唐閣主和聞道長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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