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君搖了搖頭:“師尊為一脈脈主,日理萬機,從來不會指導剛入門的弟子。你與别不同,雖在一脈,修行卻要從頭學起,向師弟妹們請教自然再好不過。”
是嗎?可一脈修士們好像一直避着她,總也說不上話。
令狐蓁蓁索性向這位據說很厲害的大師姐請教:“大師姐,騰風我學不會。”
修士新入門有三大法:行之法、真言之法、袖中乾坤法。後兩個她一點即透,唯獨行之法很陌生,全然無從下手。
霜月君卻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騰風……”
令狐蓁蓁等了半日不見她有下文,一時摸不透怎麼個情況,忽聞銅鐘聲敲響,卯時正,大殿門驟然開啟,與此同時,一陣狂風也掀了起來。
雪片被狂風帶動着四下亂飄,一道雪白身影乘着風無聲無息落在不遠處,果然是閉關靜修的秦晞,掐着點騰風而來,還有半隻軟靴沒穿好。
仔細算算,應當是四十四……不,四十五天沒見到他,來中土後,好像反而不容易見他了,不像在大荒,天天見。
令狐蓁蓁扭頭想看他,霜月君輕輕攜住她的手,低聲道:“小師妹,一個時辰後才好與師弟妹們說話,先忍忍。”
大殿内彌漫着一股平和中正的香氣,地上每隔十步便有一方不大不小的青玉台,霜月君盤腿在台上坐下,聲音極輕:“修行之事欲速則不達,平日裡厚積薄發,待時機到了,便是一點即透。雖然你情況特殊,但剛入門一個月便想把修士三大法都學會,未免心氣太高,慢慢來吧。”
說罷,她合目靜思,再不說話。
怎麼中土仙門想學東西就是“心氣高”?這是什麼道理?
令狐蓁蓁沒遇過這種情況,以前無論在深山跟大伯過,還是拜入神工君門下,勤勉好學都是被誇贊的長處,到了太上脈反而不對了。
好容易熬過一個時辰,她打算找霜月君就這個問題仔細探讨一下,她卻早已飄然而去。
令狐蓁蓁翻身躍下青玉台,第一眼便望見身着雪白羽衣的秦元曦。他腳上的軟靴已穿好,正與幾個師兄弟一面說笑一面往外走,并沒有回頭。
這就走了?前些日子他天天靜修,洞府大門緊閉,她識相地沒去打擾,今天既然能出來,是不是能繼續指點一下騰風?就算不指點,也可以說兩句話。
她試圖追上,可他身邊兩個年輕男修士将他推着走得飛快,眨眼便出了大殿。
令狐蓁蓁隻得停下腳步,摸着右腕上的金雕镯怔怔發了會兒呆,忽見俞白走過來,笑吟吟地招呼:“在幹嘛呢?一脈這些師弟妹你都見過了吧?咦?他們都走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醒悟:“他們沒來過?這幫王八羔子!你來!我找他們算賬!”
俞白的脾氣說暴就暴,拽着她便走。
令狐蓁蓁奇道:“算什麼賬?”
“他們多半有誤解之心。”俞白怕她多想,連聲安撫,“令狐羽是令狐羽,你是你,人死萬事空,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千萬不要多想。”
說的真對,真有道理,要是令狐羽的仇家們也這樣想就好了。
令狐蓁蓁被她拽出大殿,方開口:“魚白,你能再教教我騰風嗎?我學不好。”
俞白不由驚奇:“怎麼會隻有騰風不行?”
她忽又恍然大悟:“估計是你沒騰飛過,束手束腳的緣故,向來騰風都是把心一橫跳下去,沒什麼好怕的。”
令狐蓁蓁隻覺一團風把自己裹住,瞅着架勢是往懸崖邊送,登時急道:“等下!别急!”
俞白哪裡理她,一派嚴師風範,諄諄善誘:“你把騰風心法默念三遍,凝神,靜氣。把周天運轉起來,按照心法運行靈氣。一,二,三,去!”
說着把風勢一撤,就見令狐蓁蓁利落幹脆地掉了下去。
俞白慌得連連喚起風勢,足撈了三回,才險險撈住,被風裹住的令狐倒還淡定,滿臉無辜地望過來。
“為什麼?!”俞白震驚了,“怎麼獨獨騰風學不好?”
不應當啊,修士入門三大法每個修士都要會,令狐身懷令狐羽畢生絕學,令狐羽會的她都該會,隻不過除了龍群飛刃之外的東西沒人教過她。按說如今有心法,她學起來理當像捅破窗戶紙一樣輕松,現在這是怎麼個奇怪情況?
一道黑色身影緩緩騰風而來,卻是沈均。
他停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小師姐當然學不會騰風,令狐羽在來一脈前曾是二脈修士,跟随二脈主學的紙通神為行之法。令狐羽不會的,你自然也不會,與其費工夫學騰風,不如去找二脈主,想來那紙通神你學着比騰風要快。”
紙通神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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