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大脈主微微一笑:“若真是令狐羽本人,太上脈必要将罪人帶回中土,給他的罪名做個了結。”
不想天頂忽然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就這樣把人帶走,可未免太不把大荒當回事了吧?”
一道萬丈高的幻象便出現在西方天空,其人年約四旬,身着紫衫,容貌身段十分英武,正是西之荒帝。
不知二脈主找他談了什麼,竟把這位荒帝激得在南之荒放出幻象。
西荒帝幻象朝南荒帝颔首示意,一面又道:“小姑娘和修士都是從孤的西之荒被抓走,此事孤自然要過問。孤看大脈主真把人帶回去,必是舍不得殺的,隻怕還要留下當個弟子,畢竟天賦難得。”
大脈主笑得淡定:“西荒帝陛下說笑了,老朽即便身為一脈之主,也不能擅自赦免令狐羽這樣的罪人。”
西荒帝道:“既如此,在何處殺不是殺?你們方才說的孤蓮托生,孤可是聽了好一會兒,不管她是否真為令狐羽本人,孤隻與你們講大荒律法,殺了妖君者,立誅。”
想不到這平日裡最好說話的西荒帝突然跑來打岔,還變得特别難說話,倒與他一貫作風不太相似,莫非二脈主言行真有沖撞處?
大脈主側首望向西面,西荒帝既然出聲,那二脈主多半也該到了。
果然,很快便有個儒雅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據我了解,一直是昌元妖君百般刁難,大荒逼着凡人送死,又是什麼道理?”
說着,一隻紙做的青鳳便搖曳飛來,停在黑石平台上,紙青鳳背上的老者須發花白,眉目清秀,神采湛然,正是太上二脈脈主時泰初。
他不等西荒帝開口,又道:“當務之急,先弄清她究竟是否令狐羽本人。若是,立即處死。若不是,她身懷太上脈修行絕學,斷不會叫她留在大荒。”
說着,他卻從懷中謹慎地取出一枚飛刃,長短約三寸,瑩潤半透,其上猶有靈氣痕迹殘留。
西荒帝何等敏銳,立時問道:“這是令狐羽的飛刃?”
二脈主道:“不錯,二位陛下,這是昔年令狐羽參透龍群飛刃時,最初凝練的那根飛刃。若這姑娘當真是令狐羽托生,此飛刃與她神魂念頭皆合,必然會有反應,反之則不能觸發。就用這個來斷定,如何?”
西荒帝瞥了一眼南荒帝,他俨然心魂淩亂,眼神都是散的。他不由暗暗搖頭,今日這場子少不得自己來替他撐了。
“二脈主說這是令狐羽的飛刃,孤可不知真假。”西荒帝笑得譏诮,“獨此一法,孤不敢信,二脈主可還有其他提議?”
像是早知道他會刁難,二脈主面不改色:“還有搜魂術,由我施展,二位荒帝一旁監督,如何?”
西荒帝反而有些驚奇:“孤看這小姑娘可是隻剩一口氣了,兩位脈主真要用搜魂術?”
搜魂術還是中土修士傳到大荒的術法,向來極酷烈,中者十之八九保不住命。
大脈主呵呵笑起來:“有老朽在,不該出事的,自然絕不能叫她出事。”
此話說的大是玄妙,西荒帝笑了笑:“那孤也有個提議,她若真是令狐羽,要殺也該由我們大荒來殺;她若不是,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叫你們把人帶走,孤開啟四方荒帝決策,去留由四荒帝決斷,若有三位都同意她走,孤便放她走。”
大脈主淡然道:“老朽相信諸位荒帝不至于太過為難太上脈。”
說話間,卻見黑石平台下忽然吵吵嚷嚷爬上兩個人,正是先前被鐵籠送進地宮的周璟和俞白。
俞白背上背了一個女子,周璟手裡提着個老婦,那老婦罵人聲甚是中氣十足:“說了不要修士救!呸!修士的臭氣熏壞了我!放開!我不會領你的情!”
周璟早已忍得臉黑如炭。
他和俞白在滅靈陣下沒法掙脫鐵籠,一路被送去地宮,倒還多虧了這自稱“神工君”的老婦相助才能從籠子裡出來,誰知老婦聽說他倆是修士,立即翻臉,大有要把他們重新關進籠子的意思。
如此這般吵鬧了半日,不知上面發生了什麼事,突然無數飛刃把上面的山洞撕得粉碎,滅靈陣被破壞殆盡,他們便強行把神工君母女給背上來,結果跟捅了馬蜂窩一樣,一路她就罵個沒完,煩也煩死。
終于上了平台,他一把将她丢下,怒道:“快走快走!别跟老子嚷嚷!”說罷還撣了撣手,想把晦氣撣掉似的。
方一擡頭,便見天上杵着一尊西荒帝的萬丈幻象,黑石平台上站着一尊發愣的南荒帝,兩旁一個是大脈主,一個是二脈主,而秦晞則站在對面,懷裡抱着暈死過去的令狐蓁蓁,她嘴裡猶在吐血,半張臉被染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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