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叫墨瀾的花妖竟是極珍稀的墨玉牡丹血脈,三法俱齊的幻香摧魂陣幾近無敵,且防不勝防,此乃合适的手段。
天時地利人和俱齊,計劃總算是成功了一半。
萬鼠妖君恨恨望了一眼荊棘海中心的年輕修士,雖然恨透了這小賊,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實在厲害,明明中了幻香摧魂陣,還以為手到擒來,結果鐵荊棘術鋪開瞬間殺了十幾個妖兵,若非他跑得快,隻怕也是重傷。
照這情形看,他大概是沒法将這小賊帶走了。
也罷,反正最重要的令狐後人到手,三公子那邊也順利捉了另一個太上脈修士,這筆賬隻有恢複妖君封号後再慢慢算。
他将令狐蓁蓁拽到面前,利刃似的爪子比了比,仿佛考慮戳穿她哪個地方不會死,又能把她安穩挂在手上。
她敏銳地察覺了他的意圖,急道:“别戳,會死!死了沒法獻給南荒帝!”
萬鼠妖君銅鈴大的慘綠眼睛死死盯着她:“哦?知道要被獻給南荒帝,你不怕?”
“怕。”
可他覺着她好像不怕,還有心思跟自己一唱一和,語氣還挺淡定的,他要先弄斷她一條腿,殺殺她這股莫名的淡定勁,看着就讨厭。
令狐蓁蓁又一次敏銳地察覺了他的意圖,連連搖手:“你想聽什麼?别掐!我們可以慢慢說!”
萬鼠妖君忽覺有什麼不對,眯眼看她:“你怎麼沒被幻香摧魂陣操控?”
她慎重地思考了一陣:“可能因為我是令狐後人?”
令狐後人有個狗屁關系!當年令狐羽自己都中過幻香摧魂陣!
萬鼠妖君覺着她又在耍自己,立時便欲折斷她的四肢,冷不丁一道電光劈在頭頂,他渾身一顫,便見漆黑無光的荊棘海鋪天蓋地而來,亂舞的巨蛇一般,頃刻間便将令狐蓁蓁吞噬進去。
完蛋!她要被撕成碎片!
令狐蓁蓁竭力護住眼睛,但覺無數柔韌卻并無刺的枝蔓緊緊纏住身體,倏忽間扯着她倒退,又猛然停下,她結冰的長發被這股力道帶得狠狠飛起,再重重砸在臉上,痛得要命。
翠色的風雷術海潮般鋪開,雷聲尚未傳來,她身上已是一松,當頭撞進一人懷中,一雙胳膊緊緊抱住了她。
暖洋洋的曬幹花草香氣鋪天蓋地。
秦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是罕見的冰冷:“把耳朵捂上。”
心情極差,從未這麼差過。
他在那場幻境中守了很久,久到自己都記不得有多少次輪換的殘月與烈焰,卻始終無法看清刺殺者。終于不得不承認,從回憶裡揪出下手者是不可能的,從一開始就這樣簡單殘酷,沒看清就是沒看清。
秦晞帶着巨大的失望與殺意從幻境中脫身,第一眼見着的景象便是萬鼠妖君手裡提着令狐蓁蓁,她身上血迹斑斑。
一瞬間,他好似又看到她血肉模糊躺在妖君地宮裡的模樣。
令狐已因為他的疏忽重傷瀕死一次,作死的萬鼠妖君還要再來一次,還當着他的面。
磅礴的殺意似烈火燒心,秦晞壓制不住,也不想壓制。究竟是沖着這些胡作非為的大荒妖,還是為着那場刺殺,他也再分不清。
低沉可怖的雷聲陣陣傳來,鮮亮翠綠的風雷術法不多不少,鋪開百尺,不再是轟雷炸裂般的聲勢,反而極低沉,帶着一種奇異的嗡鳴聲。
萬鼠妖君如一片毫無重量的羽毛,狠狠被拽了進去,巨大的身影在其中颠倒調錯,漆黑妖血從他五官裡濺射出來,明明極痛苦,卻發不出聲音,其慘狀令人毛骨悚然。
秦晞下意識摁緊懷裡的人,可她抖得厲害,盡管依言緊緊捂住了耳朵,多半還是吃不消風雷術的聲勢。
翠綠的光潮終于收回,萬鼠妖君像一塊被擰幹的抹布砸在地上,看上去隻剩一口氣。
糟糕的是,令狐看上去好像也隻剩一口氣了。
秦晞懊喪地松開手,卻覺她沒骨頭似的順着他整個人往下呲溜,竟已暈了過去。
不曉得什麼緣故,她像是掉進過水裡,衣服和頭發都結了冰,而且看着像是在地上被拖了一段,衣衫破裂,斑斑點點的血迹滲出來。
可她最重的傷在手腕,被鐵荊棘術刺穿,血流不止。
真是沒常識的大荒人,鐵荊棘術怎能碰?
無名的怒火開始灼灼跳躍,找不到可發洩的對象。
秦晞一言不發療完傷,脫下身上的霜色氅衣罩住她,便在此時,行宮内傳來動靜,修士們終于吵吵嚷嚷地找出來。
他們多數是被姜書用冰水潑醒的,一個個滿頭結冰,什麼情況都沒搞明白,就被告知外面有妖君要戕害太上脈,隻得慌忙出來尋找,此時乍見萬鼠妖君幾乎成了老鼠幹,登時紛紛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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