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便有一道纖細身影繞過樹叢行來,又是個罩着白紗的小伶人,見到他們,她先是一愣,再見秦晞手裡拎着阿初,驚得聲音都變了:“阿初?!你們……”
令狐蓁蓁箭一般竄出,将她剩下的話一把摁了回去。
“帶我們去找虞舞伶。”她吩咐。
這位小伶人顯然沒有阿初的膽量,簡直抖如篩糠,令狐蓁蓁還想再說,冷不丁四周陰風呼嘯,一個陰冷暴怒的女聲驟然響起:“何方修士!竟敢在忘山伶館搗亂!”
惡臭的氣息撲面而來,陰風團聚成一條猩紅而巨大的蛇尾,當頭重重砸下。
這麼厲害的?!
令狐蓁蓁充分吸取教訓,轉頭就往秦晞那邊狂奔,不防他也正朝自己疾馳,險些撞在一處。
秦晞一把将她甩去身後,左臂微擡,巨大的蛇尾就好似被看不見的牆壁攔住,惡狠狠砸了無數下,卻怎樣也碰不到他們。
“虞舞伶。”他語氣倒還溫文爾雅,“我們正是來找你的,擅闖伶人屋舍終究不妥,你肯出來再好不過。”
虞舞伶冰冷的聲音自四面八方響起:“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朝我的小伶人下手!别逼我開殺戒,把阿初和阿蝶放開,滾!”
蛇妖舞伶似乎心情不好,真麻煩。
秦晞又道:“不妨聽聽我們的來意?或許你聽完,便知不鬧大才是最好。”
這次她徹底不說話了,地面開始蠕動開裂,看起來是打算現妖相。蛇妖現出妖身不但惡心,聲勢還特别巨大,不能叫她現。
秦晞朝令狐蓁蓁丢了個眼色,不曉得她師父的面子管不管用。
她立即會意,開口道:“虞舞伶,神工君弟子前來拜訪。”
神工君?他又看了她一眼,這也太有名了,能繼承這個稱号的無一不是手藝出神入化者,往往百年隻得一人,想不到她竟是神工君的弟子。
地面的蠕動立時停下,惡臭的陰風再一次凝聚,幻化成一道高挑妖娆的身影,赫赫有名的蛇妖舞伶面色陰鸷地落在兩人面前。
這位傳說中千嬌百媚的絕色蛇妖,此時看着既不嬌也不媚,半張臉如墨浸染,身上還帶了股極難聞的氣味,熏得令狐蓁蓁趕緊揉了揉眼睛。
她的瞳仁豎成了一條線,口中獠牙凸起,聲音妖異而刺骨:“看來你們對我的事暗中調查了不少,竟知道我與神工君相識。不過她隻有兩個弟子,我都見過,卻沒見過你。對家伶館朝我下惡咒還不夠,竟還請來修士與你這小丫頭冒充威逼?你們以為我不上台,就能取代忘山伶館在傾仙城的地位?忘山伶館是西荒帝陛下的産業,他有雅量,事事謙和忍讓為先,倒叫你們這些雜碎蹬鼻子上臉!我再說最後一次,滾!”
聽起來她變成這種樣子好像跟伶館間利益争奪有關,被她扯下去還不知扯出什麼無關的事,秦晞低頭問令狐蓁蓁:“你能把她弄好麼?”
人妖有别,修士的祓除類術法用不到妖身上,不曉得手藝人行不行。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隻能畫一張避穢符再加一張避邪符看看了。”
虞舞伶冷笑起來:“胡扯!避穢符避邪符我這裡不知多少,根本沒用!你們到底……”
“避邪避穢必須一筆到底,中間一點停留不可有。”令狐蓁蓁打斷她的話,“符相複雜,我也隻能試試。”
虞舞伶豎起的瞳仁慢慢散開,語氣依舊冰冷:“你何時拜入神工君門下的?我給神工君發了許多信,她為何不回?”
“我三月間拜師,九月底出門辦事,至今未歸,不知道師父為何不回信。”
虞舞伶哼了一聲:“既然如此,站好了别動,都随我來。”
惡臭的陰風又一次當頭罩下,這次卻沒有殺意,隻裹住他們幾個,一倏忽間便到了結桂樓。
樓内漆黑一片,虞舞伶收回蛇尾,沉聲吩咐:“阿蝶,去取幾張若木樹皮紙,再把燈都點上。”
先前被令狐蓁蓁掐着脖子的小伶人戰戰兢兢地去了,很快,燈火一盞盞被點亮,整座結桂樓都是虞舞伶的居處,奢華鋪張自不必說,奇異的是,地上放了一圈浴桶,裡面放滿了清水。
虞舞伶毫不避諱往浴桶裡一鑽,原本清澈的水眼看着就像墨暈染開一般變黑了。
她似是性格極果斷,既要令狐畫符,便毫不隐瞞:“數日前我在台上被醉酒的客人用玉盤投擲,回來後便發覺中了咒,無論什麼法子都消不掉。你來得甚巧,神工君遲遲沒有回音,我原打算過兩天便親自登門拜訪。當然,我不知你這位神工君弟子的真假,你若冒充,我必讓你付出代價!但你若真能替我解除這個煩惱,我願送上黃金千兩。”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帝王的東北寵妃[穿書] 鬥羅:我成了千仞雪的守護靈 師姐好甜,龍族師弟纏她上瘾 回大明攝政 穿成年代文裡的霸王花 今夜我在德令哈 穿成虐文女主角我被迫走劇情 唯有卿卿入我心 女配她太甜[穿書] 前山小駱駝的新書李天的明末之旅 長生萬古,我來我見我無敵 我被貓咪威脅了+番外 大人如此多嬌 和紙新娘洞房,我覺醒了武道天書 重生:步步誘你入懷 清傾慕離 真千金用諧音梗改劇情虐哭主角團 穿進書裡和病嬌大佬HE 慢慢哄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