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珩明白了。
雲侍君,必然就是明日的皇後!
……
封栾和葉陽收拾妥當,換了便于行動的衣服,同許原還有昨夜連夜趕來的幾名鄢中官吏一同前往長州河堤。
出門之時,封栾還特意當着許原的面,小聲要葉陽在外頭給他留些面子,葉陽也刻意冷哼一聲,算是應過此事,心中卻不由對封栾此舉有些疑惑。
如今封栾假扮靖淮,裝出一副懼内模樣,許原自然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是當今聖上,可若是封栾恢複身份了呢?他豈不是要永遠在外留下一個懼内的形象?
他猜不出封栾心中的想法,隻是下意識便覺得此舉或許另有用意,反正與他無關,他沒有多想,待好容易随許原等人到了河堤之下,他擡首向河堤之上望去,隻覺此處簡陋,實在不像是常有水患發生地方的堤防。
此次水患,長州并未決堤,受災也較輕,水患又已過去了不少時日,城内都已大緻清理修複妥當,那這河堤簡陋……顯然與前段時日的水患并無多少關系。
封栾原想上去走一走,許原卻匆匆将他攔下,與他說那上頭不太安全,封栾隻得應允,而後卻又狀若無意般詢問:“這河堤上回修繕,是在什麼時候?”
“就在年初。”許原對他自然知無不答,顯已經将他當成了自己人,“知府大人親自監工,将鄢中的堤防全都重修了一遍。”
“褚晔書是怎麼想的,也虧如今是我來。”封栾故意蹙眉愠道,“若是換了其他人,這河堤修成這樣,還不得捅到京城裡去。”
許原道:“王爺,鄢中常有水患,這河堤是自然耗損,如何能怨得我們呢?”
封栾微微蹙眉,倒像在仔細提點:“總該将面子做上,裡子壞一些,倒還沒什麼關系。”
“王爺說的是。”許原将聲音壓低了,笑道,“若是不修河堤,又哪來的錢孝敬您老人家。”
封栾明白了。
靖淮果真與他們關系匪淺,楚和謙在此事中應當也有所牽連。
封栾也同許原笑,道:“楚和謙将你們教得真好。”
他見許原和其餘幾名官員意會般笑得谄媚,心中一沉到底,無名怒火升起,隻是他還想再多問出些事情,便隻能繼續同他們一般笑,一面下了河堤,道:“此處已看過了,鄢中的河堤修得好,回去本王定要承報給皇上,為你們記一大功。
葉陽:“……”
葉陽心中有氣,可他知道封栾說的是反話,也怕壞了封栾的事,便轉開目光,看向城中。
他看見了唐甘靖和唐風青,坐在路邊的一處茶攤下,還有幾個他并不認識的人在一旁,幾人都在朝此處看,看的卻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許原和封栾。
那些人的目光令葉陽有些不舒服,或許是他在現世時的工作經驗所緻,他覺得這些人并非善類,就這眼神,走在街上都得被警察叔叔叫住盤查身份證,隻是那些人見他看來,匆匆便移開了目光,連唐風青都不再往這邊張望,幾人專心喝茶閑談,好似從頭到尾都不曾注意過他們。
葉陽心生警惕,許原回首見他往那邊看,便笑呵呵讨好着同他說:“小公子,那都是些江湖人士,先前水患時,他們主動來此幫助赈災,聽說是附近什麼門派的……反正也不花縣衙裡的錢,還能賺一賺名聲,又何樂不為呢。”
葉陽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可一切都不過是他的直覺,他很難說得上究竟有何處不對,便隻得再收回目光,想,怪不得那日唐風青會在縣衙出現,他們協助赈災,此時也許就住在縣衙内。
許原又轉向封栾,道:“王爺,下官今日在城内春景樓布了酒席,您看……”
封栾咳嗽一聲,道:“許大人,你是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葉陽,葉陽登時意會,猜出封栾是不想跟着許原他們去什麼春景樓,他便輕哼了一聲,挑眉問:“你們要去哪兒?”
許原一見他神色,腦中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幾位祖宗,一時腿軟膽寒,隻覺自己和靖淮郡王着實同病相憐,忙不叠開口解釋,道:“小公子放心,隻是吃飯,絕不會有其他。”
葉陽正想開口說話,冷不丁封栾忽而擡手捂住了他的嘴,還沖許原打了個眼色,将人往懷中一抱,低聲與許原道:“許大人,實在對不住。”
他扭頭便抱着葉陽上了馬車,意思是今日的宴席,他是去不成了。
許原歎氣,隻想連郡王都要懼内,而後扭頭看向身邊沈少珩,道:“沈統領,走一杯?”
沈少珩:“……”
皇上!您為什麼又丢下我!
……
封栾令那車夫将馬車駕回縣衙,在車上方松開捂着葉陽嘴的手,轉眼便受了葉陽一個白眼,他還要小心解釋,又提防外頭車夫偷聽,便也隻是假意道:“你總得在外人面前給我留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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